家伙啊!”
日番谷刚要回答开口说话,突然表情扭曲地按着肚子。
“喂。没事吧?”
一护本来想要站起来帮忙,然而日番谷只是说了一声“没什么大碍”就转过身去。
“抱歉……让我再睡一会儿。”
日番谷如同要抱紧腹部一般蜷缩起来,再次睡到了床上。
“真是的……明天我叫井上过来。你先给我老实呆着哦。”
一护无奈地对那如同要拒绝他一般蜷缩着的日番谷说道,走出了房间。
窗外渐渐地亮了起来。
即将迎来日出的微光中,日番谷看着放在桌上的队长大衣。
犹豫了片刻。
日番谷没有拿起大衣,而是拿起旁边的斗蓬。披在了身上。拿起冰轮丸,打开窗户。迎面扑来的清晨寒风,吹得斗蓬轻轻飞舞。跳出窗台,落在大门前,转身行了一礼。
“……实在抱歉。”
恐怕连日番谷自己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向谁说的。
他的表情被黑暗的记忆所笼罩,向着微亮的城镇迈开脚步。
才踏出一步,全身的伤就在抽痛。
“干嘛要偷偷摸摸的。”
声音从正面传来。
他停住脚,抬起头来。
死神化的一护叉着手站在路的正中央。
“想走的话堂堂正正走正门不就好了!干嘛要搞得好像是要去做亏心事一样?”
“麻烦你照顾了,实在多谢。”
日番谷垂下眼睛,没有做出回答。
“为什么你要一个人去?为什么要如此钻牛角尖?”
一护毫不在意地问道。
“草冠是什么?”
听到这个名字,日番谷惊讶地抬起头来。
“你从哪里听来的……”
“夏梨说的,她说你在做恶梦的时候提起过。”
这是昨天背着日番谷,搞得满身血、雨,还有泥的夏梨在累得睡着之前告诉一护的。
“草冠到底是什么?人的名字吗?与袭击你夺走王印的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面对接踵而来的问题,日番谷只是静静地低下头去。
“是一个被杀的男人的名字。”
“被杀?被谁?”
没有回答,再次迈开脚步。
“冬狮郎!”
就在两人要交错而过之时。一护伸手想去抓住日番谷的肩膀。
响起了刀刃滑出刀鞘的声音。
白刃与斗蓬一起闪现着白光。
一护反射性地飞退。险险地避开刀刃。他很不可思议地看着拔出冰轮丸在手的日番谷。
“你想干什么!?”
“不要妨碍我。”
日番谷将冰轮丸的剑尖指向一护。
“有完没完!我会让你这样子出去然后被人放倒吗!”
一护也握紧了斩月的柄。
但是在看到日番谷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肩膀,他又放开了手。
一护想得没错。虽然看不到,但是在日番谷的死霸装下——包裹着腹部的绷带,正在渐渐地渗出血来。
一护刷地伸出手。用中指和食指做了一个V字
“是要联络隐密机动。还是回我家去,自己选一个!”
两人无言地对视了几秒。
日番谷联系一护以前的行动这么想道。
只要决定下来就会贯彻到底。
黑崎一护这个人的性格就是如此。
日番谷架起冰轮丸,向前跃去。
“等等……!”
他仿佛没有听到一护的声音一样砍下。不得已,一护也拔出斩月挡下了冰轮丸。
刀刃相交的瞬间,有什么东西流入了一护的脑海。
那是浮现出的一个画面。
染满鲜血的男人的脸。
紫色的眼睛失意地睁开。
未来得及想清楚是怎么回事,日番谷的下一次攻击又到来了。
“混蛋……!我不是说过等等了吗!”
“我也说过不要妨碍我了吧!”
锵。随着一声刀剑相交的巨响,两人被反作用力分开。
“你这伤还想干什么!”
日番谷没有回答,只是坚决地看着一护。
但是他的气息已经紊乱,看起来光是站立就已经用尽全力。
“你连站都站不稳了啊!还要逞强到什么时候!?”
“呜……!”
就在日番谷痛苦地重新握紧冰轮丸之时。
上空突然出现巨大的灵压.让两人反射性地看向天空。
浮现而出的是两个女人。
一个是袭击王印队伍的红发女。
另外一个是如同红发女把身上红色的部分全部替换成蓝色一样的蓝发女。
虽然颜色不同,但是两人就如同镜中映照出的一般相似。
“你们是什么人!?”
面对一护的问题,蓝发女回答道:
“我的名字是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