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帅。这样的自己真是个小孩子。
亚里沙轻声叹了口气。贵明惊讶地问道。
嗯?你怎么了,为什么叹气?
啊?不。没什么的。
亚里沙试图掩饰,慌忙把咖啡杯送到嘴边,可是
呀。
咖啡的温度比想像中高得多。亚里沙急忙把杯子放回去,伸出被烫到的舌头。
她用手扇着,和几乎完全忘了还坐在自己面前的贵明四目相望。
贵明没有做声,只是笑着。
亚里沙一下子感到面红耳赤,急忙把舌头缩回去。贵明依然颤着肩膀笑着。
好难为情啊。亚里沙这样想着,突然又觉得释然了。
这有什么关系,亚里沙想道。
有什么关系,反正自己是个小孩子,在别人面前哭泣,表现出笨拙的一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算了。
以后再做出什么难为情的事,也不会这么在意了。小孩子就要象小孩子一样,即使是梦话也要说出来。
这样想着的亚里沙咳嗽了一声,心情平静下来。接着,她把身子稍微向前探,准备说出无法和别人商量的事。
小贵.我有话要对你说,可以吗?
嗯?说吧。
贵明带着笑意回答她,而亚里沙完全无视地继续说道。
可能很冒失,但我想问问假如,好吧?假如收到死去的人的来信,小贵你会怎么做?拆开看看?还是当成朋友的恶劣玩笑,看都不看一眼就撕碎扔掉?
亚里沙已经有了被嘲笑的心理准备。她甚至想到,如果贵明担心地问自己是不是受到奇怪宗教的影响,就骗他说是在电影里看到的。
可是,贵明的反应极其令人意外。他收起脸上的笑容,抛来严肃的眼神反问道。
你收到吉尔先生的来信了?
听刭这个,亚里沙显得很狼狈。她播着头慌忙答道。
我刚才就说了,是假设。这是假设。我只是想问问。如果发生这种事,小贵你会怎么做?
贵明把视线落到桌子上。捧着下巴静静地思考着。亚里沙端正了坐姿,等着他说话。
过了一阵,贵明缓缓开口说道。
是啊,要是收到那样的来信,我想,我应该看一下。
贵明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亚里沙。
人们之所以写信,是因为要传达某些心意。如果连死了以后都要写信。说明这种心情相当强烈,是否能得到对方回应都无关紧要。我觉得,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我们,有义务看一下。接受这种心意。
他的语气。就象是相信死后文的存在一样。面对感到困惑.什么都说不出来的亚里沙。贵明继续温柔地说道。
那种信,亚里沙妹妹你也读过了吗?
看到他那真挚的眼神,亚里沙无法再用这只是假设。这样的话回答了。她犹豫了一阵,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读呢?
贵明接着问道。亚里沙低着头,轻轻地说了声因为。
因为。
那封信里只会写击剑的事。
然而。
这种事情只会给自己增加重负。
所以。
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愿去读。
那样的信.自己根本不想收到。
想把这一起都结束掉
亚里沙木然地说出心中的想法。
贵明神情异样地听完亚里沙的话,颌首表示同意。接着,用师长一般的口吻说道。
我很明白亚里沙妹妹的想法,可是我认为还是读一读那封信比较好。难得把心意写成文字.你却看也不看一眼,那不是太让他伤心了吗。里面的内容不见得都是关于击剑的事吧?吉尔先生也许是因为有无论如何都要传达给你的心意,才留下这封信的。
那根本不可能!
亚里沙不经思考地大叫起来。她回过神,充满歉意地低下头,苦恼的情绪却在心中挥之不去。
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那绝不可能。
贵明是因为不了解父亲才会那样说。父亲是个脑子里只想着击剑的人,为击剑付出了一生。
家人的事。
我的事。
在击剑面前什么也算不上
愤怒不断积蓄着。为什么会如此生气,自己也不明白。这种不明不白的情绪。不断侵袭着自己的内心。唯一清楚的是,无论贵明再怎么劝,自己也不想去读那封信。
亚里沙低着头,强忍心中的怒气,贵明平静地对她说道。
那么,这样如何。透过信封稍微看一下内容。如果里面写的都是关于击剑的事,就原封不动地放回柜子里。或者处理掉。
啊?
亚里沙抬起头来,贵明温柔地问她:这样如何?
不悦的情绪,在贵明凝视自己的那一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意外的感觉。亚里沙有点手足无措。
可、可是,信封那么厚,透过光是无法读取里面的内容的。我以前试过了,只看得到信笺的轮廓
听到这样的反驳,贵明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