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剑的运动,真是太帅了。令人眼花缭乱的攻防看得我心潮澎湃
真山的话忽然顿住了。文伽看了看它,示意不要继续跑题。亚里沙则在一边默不作声。
无聊。
而相对的,她也回忆起来了。社团活动后刺向自己的无数目光中,她确实感觉到了父亲的那种令人难耐的目光。如果说那时的感觉。不是错觉的话
亚里沙想。
是放下伞,解除警惕。
还是不客气地把她们扫地出门。
不管是采取哪种行动,这都是最后的机会了。此刻,对手就像凑那样,正神情泰然地等待着。
亚里沙顿了顿,在心中作出决定。这次的下段假动作是否能成功呢?。你是说,你刚才是和爸爸在一起对吧?爸爸是不是和往常一样?和往常一样对我微笑着?
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文伽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用平淡的语气阐述着事实。
不,他注视着你的时候似乎很痛苦。
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干笑。
身体忽然没了力气。
亚里沙放下伞,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向沙发。猛地坐了下去。接着她向后仰起头看着天花板。她本想闭上眼睛,但现在,她觉得仿佛一闭上眼就能感觉到父亲的目光,所以最终放弃了。
亚里沙就像在忍着眼泪一般。
只是呆呆地注视着天花板。
真山见状,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那个我们说的话,你愿意相信吗?
亚里沙叹着气回答道。
我奶奶是个很迷信的人。以前经常讲比你们说的更离奇的事情给我听。所以,我不会生气地否定你们说的话。
这么说,你愿意收下这封信喽?
是的,就放在那里吧。
尽管亚里沙敷衍了事地答应了下来,但文伽似乎对此并不满意。她走到沙发前,把信递了过来。
亚里沙瞟了一眼信封。信封上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贴着一张镶了白边的黑色邮票。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亚里沙收这几个字,毫无疑问,这是没学习过日语的父亲的笔迹。
看来,不好好收下信,文伽是不会离开的,亚里沙叹了口气,按着额头从她手中接过信。
这样总可以了吧?
亚里沙用指尖捏着信,晃了晃问道。文伽看来还是不满意,她仍然站在那里。
还有什么事?
亚里沙皱着眉头问,文伽顽皮地说道。
收到去世的父亲写来的信,你好象一点也不高兴啊。是对父亲感到心理负担吗?你竟然会如此害怕看里面的内容。
亚里沙的真实想法被猜中,她顿时哑口无言。
可是,这是没办法的嘛!!
亚里沙的心中这样叫喊着。
信的内容不用读也知道。里面一定写着关于击剑的事,写着让亚里沙变得更强的,最后的指导。
不过,亚里沙也知道,父亲的指导中,有一半是自己无法吸收的。父亲也应该知道这一点,尽管知道,却仍然以父女最后的联系为名,不离不弃地对亚里沙进行机械的指导。
这不是很滑稽吗。
只能用击剑这种方式来维持关系的父女。
只能用击剑这种方式的话,自己根本不该叫他父亲。
已经够了吧,亚里沙这样想道。
父亲已经去世了,自己再也不必为无法掌握的技术练习到吐血。而父亲从教练位置退下来的话,也就不必再用那种眼神看一直以来毫无进步的亚里沙了。
所以,已经够了吧。
已经够了吧,父亲。
可是,为什么呢?
这样的信,我已经不想再收了
亚里沙自言自语般地说著。
这是写给我的信。不管我有什么感想,那都和你没有关第。你少管我的事。
本以为文伽会做出反驳,可她却很出人意外地说。
是吗。
说完,文伽像完成了任务一样,转身走向门口。
目送着她的背影,亚里沙心中涌起了一阵落寞感。
在父亲走上不归路的那天,亚里沙也是这样坐在沙发上目送他的背影。那一天,由于击剑运动协会召开会议,父亲独自一人出门了。
又变成孤身一人了。
这种焦躁感挤压着亚里沙的全身。父亲去世后,这里只有一个人居住,显得过于宽阔了。哪怕只是一会儿也好,亚里沙想要有人能陪在自己身边,她再也不想孤伶伶地一个人了,即使文伽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只是个会给自己带来灾难与厄运的邮递员也无所谓与其孤单一人,还不如死了好。
梆。随着这个声音,门被关上了。亚里沙慌忙从沙发上站起来。
等,等等!
她大声叫道。
亚里沙急忙跑向文伽的身影消失的门边,途中,她的脚被绊住,凭借天生的反射神经才免于跌倒。她握住门把,
作为送信给我的回礼,可以请你喝杯茶
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