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茶几上放着亡父写来的信死后文。
与其说是按自己的意愿行动,不如说是被寂寞驱使。亚里沙拿起了死后文。她把信朝向从窗外射进的阳光。当然,透过信封可以看到信笺的轮廓,却无法看到上面的内容。
里里沙用双手捏住信封,指尖用力准备将它一口气撕开可是,又转念放弃了。她把信缓缓放回茶几上。
自己已经不配当击剑选手,成为了一个毫无用处的人。现在阅读这封信又有什么用处呢?又会改变什么呢?
为了排解寂寞,亚里沙憎恨地朝死后文瞥了一眼,却突然眉毛上挑。茶几上除了死后文以外,还摆放着电视的遥控器等琐碎物件,她的目光被其中一样物件吸引住了。
亚里沙再次伸出手臂,拿起摆在茶几边的小狗型镇纸,取出压在下面的票。那是叫做相马贵明的魔术师的魔术表演门票。
相马贵明是目前在日本表现活跃的新锐年轻魔术师。最近常常上电视,在各地举行的魔术表演亦是盛况空前。为什么他的票会在这里,是亚里沙的父亲偷偷替她购买的?那当然不可能,真正的原因是。这张票是相马贵明本人亲自邮寄过来的。
实际上,亚里沙他们与贵明也算相识。贵明为了成为杰出的魔术师,拜在一位有名的奇术师门下,而这位奇术师正是亚里沙的伯父。
亚里沙的伯父叫做罗伯特皮尔斯。在欧洲可说无人不晓,在魔术盛行的美国也赫赫有名,是一位超一流的奇术师。贵明在这位伯父的门下修行了四年。
贵明刚开始在伯父门下修行的时候,亚里沙这样想道。
母亲故乡的人,就在伯父那里。
当时的亚里沙对此很有兴趣。自从母亲过世后,亚里沙的身边没有一个日本人。
她很想知道母亲生长的日本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由于从母亲那里学过日语,日常会话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困难。自己一定可以和不太懂法语的贵明交流的。亚里沙这样想着。每到休息的时候就去伯父家,向贵明询问日本的事。不仅如此,在不顺心的时候,亚里沙也总是跑到贵明那里,向他倾诉。
因为贵明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是极少数能够与之倾心交谈的大人之一。
由于在法国的这些机缘,在亚里沙移居日本之后,贵明经常送票给她。尽管已经去看过无数次表演,但贵明的表演无论什么时候去看都很精彩,让她不知不觉忘了时间。
亚里沙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票。魔术表演就是今天,时间是五点,现在已经开始了。
票送来的时候,由于大赛将近,社团活动繁忙,她曾以为自己去不了。
不过,事实上又如何呢?
被排除在团体赛参赛人员名单之外,从社团活动中逃出来。像现在这样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
我究竟在做什么啊,像傻瓜一样。
亚里沙自言自语着,发出沉重的叹息。
过了一会,亚里沙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把票随手塞进衣兜里,迈开大步走向玄关。
真是像傻瓜一样。
尽管扔下社团活动回家,心中却仍为此事烦恼,真是愚蠢透顶。急着跑回去根本是毫无意义,难得的自由活动时间,还不如去看魔术表演,过得愉快而有意义一些。虽然表演已经开始。无法从头到尾地欣赏,但现在赶过去的话,至少可以从中间部分看起。
她的心中产生了一丝负罪感。以及半分得意。
亚里沙站在玄关旁整理了一下仪容,对自己点了点头,出门了。
举行魔术表演的文化馆,坐公交车只要二十分钟就可以到达。亚里沙一下车就急忙跑向大厅。
大厅人口有个简易的接待处。一名男性工作人员坐在椅子上。由于来过多次。她早已记住这名工作人员的样子了。亚里沙轻声打了个招呼,拿出门票,对方似乎也认出了她,亲切地说道。
您是相马先生认识的人吧?座位那边已经没有照明了,走路的时候请小心一点,您的座位是D一13.在二楼的最前列。
听完工作人员的话,亚里沙走进大厅。整个会场里充满了观众热情的欢呼声,就象在举行击剑比赛一样。
亚里沙低头看着其他的观众,心想终于找到自己的位子了,于是放心地舒了口气。如此精彩绝伦的表演,即使视线被别人挡住一小会儿,都会让她感到很不快。不过,既然找到了座位,接下来只要尽情欣赏就可以了。亚里沙平复了心情,舒服地靠在椅背上看着舞台。
站在舞台上的,是贵明和一名年轻女助手。看到那名女助手,亚里沙不禁。咦?地叫了起来。
她认识责明的女助手,因为贵明以前向她介绍过。名字好象是长谷川典子,据说是贵明的恋人。可是。现在站在舞台上的女性,并不是典子。亚里沙皱起了眉头。
不过典子本来就是个有点笨手笨脚的女孩子,也许是从助手名单里划出去了吧,亚里沙产生了奇怪的想法。
突然冒出来的疑问。让她对表演的期待打了一些折扣。这时,亚里沙突然象是感觉到了什么,伸长脖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