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非常充实。
心情却十分空虚。
这样的想法在心中交错着。爱又说了一声小圭你没有错。
听到这句话,圭与千鹤认真地盯着爱看了一阵之后,慌忙看者对方。
喂,千鹤!这难道就是那个了吗!?
小、小圭你也这么想?这么说,我的判断没有失误!?
这样交谈着的两人再一次认真地看看爱,又再一次望着对方。
千鹤,拜托你!告诉我,做为好朋友,现在我能做点什么?
别、别问我啊!我也一样没办法!!话说回来,既然对她来说,对方是那样的存在,干嘛还要答应当什么丘比特啊?
我也不知道啊!是天性吧!!
圭用力地挠着头。
她为什么没有问结果呢?要是知道结果,说不定现在就可以把她带到那家伙面前,让她当场告
冷静点啊!你大脑一发热准没好事!!
看到两人在眼前烦恼不堪,爱慌忙开口问道。
小圭、千鹤,你们有什么烦心事吗?如果我能帮忙的话请别客气。
听了这句话,两人神情凶恶地瞪着爱,不约而同地大喝一声。
罪魁祸首不许说话!!
放学后的社团活动中,爱的成绩仍然和昨天一样,与正常水平差距极大。社团成员们都担心地问是不是身体状况还没恢复?,不过,落合老师看出了别的原因。在活动中,他象做单独辅导一样走到爱的身边,小声地给出建议。
有烦恼的话,不要逃避,勇敢地迎上去吧。
虽然不认为自己有烦恼,但如果那是在不自觉状态下产生的,它的根源一定是与彰一有关吧。
爱的直觉这样告诉自己,她走向花坛,决定和彰一好好谈一谈。可是,在校舍后,她没有看到彰一的身影,也许他已经回去了。不知是因为太阳已经西斜,还是因为本该在那里的人已经不在了,校舍后充满了沉寂的气息。
没办法,回家吧,这样想着的爱突然改变了主意,向一班走去。昨天,真帆还在一班的教室里学习,那里也是彰一度过了一半校园生活的空间。呼吸到这间教室里的空气,看到里面的环境,自己的心情也许就能平静下来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爱走到了一班门前,她感觉到教室里有人的气息,于是停下了即将伸到门把上的手。
爱从门上方的小窗子悄悄向里面窥视。在被晚霞染成暗红色的教室中的,是彰一。他站在教室的中央位置,摆着花瓶的课桌旁边,那应该是真帆的座位吧。他正在更换花,手上捏着的,是少了些许生气的切花。
无法和他说话。
彰一凝视着花瓶里刚换上的鲜花,他的神情悲怆,几乎要哭出来。
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爱感到心如刀绞,她紧紧捏住拳头。
他是一个脸上总挂着笑容的人。爱一直这样认为。
呵护花朵时的眼神,是那样温柔细腻。
喝可可时,嘴角总是绽放笑意。
所以,难过得想哭,一定是因为神明离开了他的身边。爱这样想着。
所以,连死亡这个恶魔,都会受到他的抚慰。爱这样相信着。
可是
泪水夺眶而出。爱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听到真帆死亡的噩耗,许多学生都流下了眼泪,可是,爱清楚地知道,从自己心中涌出的泪水,绝对不是为她而流的。
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无情的?听到真帆的死讯时,自己没有流泪,看到彰一悲痛的神情,心中却如同被撕裂一般痛楚。尽管这样想,可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忍看到彰一的样子。
看着在体育馆里默哀的学生,爱回想起来。用那种行为承认真帆的死亡,自己并不是无法做到。只是由于死亡这个疯狂的恶魔,让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可是。
在看到彰一那悲痛神情的现在,自己惟有承认这个事实。
仓本真帆已经死了。
她那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承认了她的死亡,尽管有些不自然,但一切齿轮都将再次转动。即使残留着落寞感,但乐园中的生活也终将回归正常。
可是,为什么呢?
心中那阵如刀绞般的感觉,不仅没有缓解,反而越来越强烈。一看到彰一的身影,甚至一想到他,心中就产生剧烈的疼痛。
回到原状的
与无法回到原状的。
在我的心里萌芽的、这种来历不明,却比死亡这个恶魔更狂暴的情绪也终将归为平静,回到原状吗?
那么,我带巴姆散步去了。
将制服换成轻便的便服之后,爱向在厨房做饭的母亲光江打招呼。光江看着窗外。
还不到七点就这么黑了?爱,要小心汽车啊。
她敦促爱多留神,一边对秋天的到来发出感慨,一边观察着烤鱼的情况。
爱换上运动鞋,走出玄关,栓在门口的爱犬巴姆摇着尾巴向她欢叫,仿佛在说快点带我散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