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无关,对吧?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想法还是免了吧,气死我了!!
这和唯华没关系吧。
唯华刚想争辩,这时,预备铃响彻校园。望就像瞅准了这个机会似地转过身向教室走去,把唯华一人留在后面。身后传来唯华的怒吼声,不过望装做没听见,继续前进。
历史考试只不过是把记在脑子里的东西写在试卷上而已,简单的死记硬背,并不是抓耳挠腮地思考一个小时都做不完的测试。人的大脑没有检索功能,被遗忘的信息很少恰逢时机地跳出来,总之,不会做的填空题到最后还是空白的。
所以,一通记述之后,望果断地放弃了唯一不会做的填空题,考试时间还剩下一半以上。
留在脑中挥之不去的,是早上收到的死后文。
尽管对死后文的存在半信半疑,但听说了内容之后,不得不承认它的真实性。
唯华说那是照三郎预感到自己的死期而留下的信,这种说法反而难以置信。照三郎到了那种岁数,依然尽情地享受人生。根本不会考虑自己死后的事。懂得享受生命的每一瞬间的照三郎,决不会为自己死后闯进自己家的亲戚们的事烦恼。
他本来就是个特立独行的人,写死后文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过,照三郎生前是个讨厌歪门邪道的人,他居然想让自己用犯罪的方法帮他实现最后的愿望,这多少让望感到有些意外。
他就这么对亲戚不满吗。
还是说,闪光之物就那么重要吗。
望拄着腮帮看向窗外,漫不经心地看着巨大的积雨云,口中发出谁也听不到的独白。
闪光之物啊
这句话让他想起自己与照三郎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那是距现在正好一年以前的夏天。
和今天一样,那一天,积雨云像在游离于世界之外地方成长着的怪物一般,缓慢地漂浮在空中。
由胸口扩散开的剧痛,使望痛苦地弯下了腰。可是,他的头发立刻被揪住,头强制性地上仰。映在视线中的,是同班同学堂本、安西、大林三人。
望的表情因疼痛而扭曲,堂本凑近他,不屑地说道。
喂,自己把眼镜取下来。挨揍的时候那里可是很疼的哦。
听到这句话,安西一边怪叫着哇,好可怜啊。一边大声笑着,大林也发出同样刺耳的笑声,看着望。
为什么会这样,望自己也不太清楚。放学的时候被他们叫住,带到公园的厕所后面,不由分说地拳脚相加。
叫你把眼镜取下来。
堂本笑着催促道。
望沉默了一阵之后,轻声叹了口气,把手伸向眼角,然后安静地取下眼镜。
这种行为让堂本他们觉得好笑。三人大声地笑着,从心底里对他进行无情的嘲讽。
这家伙还真的自己把眼镜取下来了!胆小鬼!!
放肆的笑声变得更大了。因为,望从口袋里拿出眼睛布,开始擦拭眼镜。
堂本松开抓着望的头发的手,捂着肚子大笑。
你这家伙,读书读傻了!?这个时候还擦眼镜!哼!
堂本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望一边仔细地擦拭着眼镜,一边盯着他。这时,堂本的笑声逐渐变小,最后停了下来。其他两人也止住了笑。
堂本表情一变,恶狠狠地说道。
喂,你这家伙,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当我是白痴吗?
听到这句话,望表现出和现场气氛不相符的沉着,冷冷地说道。
对手是白痴,当然要用看白痴的眼神了。
堂本气得瞪大了眼珠子,用力揪住望的衣领。一瞬间,望的视线反转了。他被重重地摔在地上,肺中的空气一下子被挤了出来。
说起来,堂本好象是柔道黑带,正当望想着这个的时候,安西象踢足球一样,二话不说就照着他的腹部踢了一脚。大林也从背后狠狠地踹了一脚。他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疼痛让自己表情扭曲。血的腥味在口中扩散,心脏每次跳动,眼前就出现一片血红。本能告诉自己生命遇到了危机。就在这个时候。
喂,年青人,你们在做什么?
和现场气氛相异的开朗声音响了起来。堂本立刻停下了动作。
虽然疼痛还未消失,但施暴的手停了下来,使他的头脑恢复了一些活动。望循声看去,不禁睁大了眼睛。站在那里的,是附近有名的奇怪老人。太阳镜、夏威夷衬衫、文明杖,老人依然是这么一副古怪花俏的装束。
有旁人在场,他们失去了继续施暴的心情。堂本向两人使了个眼色,准备离开。可是,老人叫住了他们。
干嘛?
堂本瞪着老人,没有表现出一丝对老人的尊重。
堂本比一般中学生魁梧得多,肩膀比老人宽两倍。即使是壮年男子,看到堂本凶神恶煞的样子,也会吓得不敢出声。
不过,看到堂本的态度,老人丝毫不为所动,他满不在乎地说道。
哎呀哎呀,看来你们是产生什么误会了。我可不是来劝架的。打架是好事。年轻时候没打过一两次架,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