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准备为由把我赶了回去。
想起拿到那封信的时候,上司曾经命令我从帐篷里退出去。上司在无人的帐篷里,用无线电话所说的那些词语。
飞机事故。
再次确认遗体的身份。
我的胸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7
踏入那个首领的家中。
开始按顺序进入房间。
不能有丝毫的粗心大意。
为了守护你的嘱托。
为了活着回到家乡。
进入了最后的房间里。没有一个人影。好像是没有任何人。所有人都这么认为,把枪栓卸了下去。正在此时,房间里那个大大的橱柜突然响了一下。
所有的枪一齐对准橱柜。上司挥手示意。一个部下小心翼翼地走近橱柜,一下子打开了橱柜的门。
里面是个小孩子。
看起来十岁左右的一个孩子,全身颤抖地藏在里面。
我感到背后一阵发麻。
脑子里想起的是被我杀掉的那个孩子。
用澄澈的双眸看着蓝天的那个少年的身影。
藏在橱柜里的孩子突然像被弹开一样跑了出去,朝房间的人口跑去。
那个孩子从头脑一片空白的我的旁边,一下子跑了过去。
上司咂了一下嘴。命令我去追。
我回过神来,立刻转过身去,追赶着已经跑到外面的那个孩子。
命令是条件,而行动只是条件反射。我还没法做到冷静地思考。
我心想。
他就是那个孩子。
那个我杀掉的少年。
我必须帮助他。
必须救他。
我怎能。
怎能再次伤害他呢!
孩子绊到了石头上面,摔倒在地。回头看着我。脸上浮现出恐惧的表情。一边爬一边想从我身边逃脱。可是他所前进的方向被前几天的战斗所形成的瓦砾山挡住,已经无路可逃了。
孩子眼睛里全是泪水,怀着恐惧的心情看着我手里的枪。我慌忙把枪口对着别的方向,把枪轻轻地放在地上。
对不起。
吓到你了吧。
没关系的。
我不会做任何事的。
虽然你也许无法相信。
我既不是出于爱国心的觉醒,也不是想去伤害谁。我只是为了不让那个人继续哭泣,才来到这里的。
可是,我错了。
因为根本没有任何必要阻止她哭泣。
为了我自己。
为了你。
为了这个世界上的某个人。
静静地流下的眼泪,才是我们应该推崇尊敬的东西。
我走近孩子,伸出手去。
来,放心吧。
我的身上虽然满是泥土和鲜血,可是,手上已经没有枪了。我们可以互相理解了。
你流下的眼泪一一还没有被污染吧?
我朝孩子笑了一下。
孩子的手动了一下。
还是从通过采访获得的结论说起吧。
士兵A从未婚妻那儿得到的信,是由死者写的。
看吧,到这儿就变成怪谈了。我早已经放弃这个稿子会畅销的念头了,所以没有进行润色和加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因为一直以来的采访激怒了上司,所以根本不可能从他本人口中得到什么证言。可是,遗体身份确认是当地时间三点左右,在士兵A接受出动命令之前,那个上司已经知道了士兵A的未婚妻死亡的事实。
那个上司虽然不擅于撒谎,不过倒是个很有才干的人。在那个时间点,他已经推想到这是由死者所写信了吧。
然后。以下根据和上司一起行动的士兵们的证言进行叙述吧。因为已经很了解那个上司的人品,所以这应该跟事实没什么区别。
我不是什么审判官。所以我没有义务和权利来判断死者所写来的信到底是善还是恶。可是,那个接触到这个国家的死者所传来的信的上司,得出了某个结论,对于他的结论,我不由得表示某种程度的理解。
8
上司已经开始搜查。把那个家里的所有一切都翻个遍,试图找出跟破坏计划有关的东西。
上司没有抱多大期望地随手拉开手边的抽屉。在下一个瞬间,上司瞪大了眼睛。
那儿有一封信。
贴着黑色邮票的,似曾相识的信。
上司立刻叫来懂本地语言的士兵,让他看了一遍信。默读了一遍信的部下觉得有些惊讶,皱起了眉头。
怎么啦?
上司问道,部下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不知道是文法,还是文章本身有些奇怪。看起来寄信人好像是以自己已经死亡为前提写的这封信。
上司脸上浮现出严峻的表情,催促部下简短地说明信的内容。
部下开始读信。
我被其它国家的军人杀死了。
我考虑到家里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所以藏了一只你也能用的手枪。
等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