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的有限记忆。母亲自懂事以来就已经不在了,至今也未曾觉得特别寂寞。尤利乌斯的身旁总是有母亲的亡灵守护着,又有许多像女仆服妇人那样为他担心的人虽然觉得他长不大,但老实说,内心多少感到羡慕。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哈维的冷淡态度才会让自己觉得少了些什么吧
()
怎么办?或许永远都不会有人来找自己。
心中蓦地闪过这个念头而更加不安。怎么办?自己会不会直到抵达港口前都被困在这里哈维和下士会不会就此抛下她离去
琦莉低头抱着膝盖「救我,哈维」罪有应得的自己,竟然还下意识地喊出哈维的名字,真是丢睑。
过来
不知从何处传来一个声音。琦莉吓了一跳拾起头,一瞬间产生是否为祖母声音的错觉。然而那是一个男子的声音,是那名船员的声音。
过来,是这边哦!快点,快点
望了望四周,耳边再度传来那个呼唤声。那声音听起像是从远处发出,又像是在耳边低语,是一种似远似近的奇妙声音。琦莉凝视着前方走道,在灯光映照到的有限范围里,只有两侧塞满货物的走道朦胧延伸,无法望见尽头。
琦莉对那声音抱持着一线希望,离开沙袋墙站起身。
脑中不断思考之际,晕船的呕吐感早已消失。她用手扶着左右的货物墙,在微暗的灯光中一步步往前进。
(刚刚晃得可真厉害啊)
哈维边庆幸自己没有跌个四脚朝天边穿过幽暗的阶梯,一走过通往甲板的门,外头白亮的阳光不禁让他眯起了眼此时,突如其来的灾难正如同文字所述,直扑而来。
「哇!」哈维忍不住叫了出来。他用右手抵挡差一点击中脸部的板状物,发出金属相撞的沉重闷响。
「真危险」
究竟是什么东西啊?哈维疑惑地发着牢骚。仔细一看,原来是在一公尺平方大小的方形马口铁上覆着苯乙烯树脂漂浮材质的救生板。救生板通常都会设置在甲板的重点处以备紧急之需。
『怎么会飞来这种东西?』
「我哪知道啊!」
哈维回应收音机的疑问,顺手将救生板立起用手扶着。双眼环视四周,在船尾处有数名船员一副手忙脚乱的模样。固定救生板的缆绳似乎脱落了,十几个救生板散落在甲板上,船员们好不容易将那些救生板集中收起,但是船身一摇晃,那些救生板马上又滑了出去,船员只好七手八脚地拚命追着那些救生板。
「真糟糕啊。」哈维欠缺诚意的低声说道。
『你难道没有一点想伸出援手的意思吗?』
「我只不过是一名为了减轻晕船症状而前来甲板的普通乘客而已。」
『』
哈维抱着隔岸观火的心态望着船员们慌乱的模样。一名船员七手八脚转过身抓住一个往甲板滚去的救生板,此时他发现了哈维,于是大喊着:
「喂,能不能麻烦你把那个拿过来!」
「啊,差点忘了」
哈维想起手中被自己当成屏障般倚着的救生板,心不甘情不愿地叹了一口气。结果还是得帮忙吗?
哈维粗鲁地拖着救生板走向前。「啊!真不好意思」那名船员一手抓着救生板,另一只手则伸了过来。「啊!」他突然愣愣地叫了出来。
「我记得你是」
「?」见到对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自己,哈维反射性地提高警觉。但是下一秒「啊!」哈维也做出了和对方相同的反应。
他依稀记得那副在水手中属于较瘦小的身材(虽然如此形容,其实身材与哈维相仿),还有一张看似懦弱的长脸及圆形的无框眼镜。虽然和「刺青」及「胡子」等特征相比,存在感明显薄弱,但无庸置疑的,他就是在港镇赌场里被赋予「眼镜」这个贴切绰号的男子。
「原来你是我们这艘船的乘客啊。」
「因为你们的关系,害我差一点无法搭船。」
「哈哈哈,最后还不是全被你赢回去了。你真的很厉害,竟然可以看穿我们的手法。我们一直以为纸牌是水手的专利呢,你是不是曾经拜谁为师?」
那个船员说着说着便心无芥蒂的开怀笑着。「嗯,以前曾经学过一点。」哈维只是敷衍回答,他看着那些正在甲板上追逐救生板的其它船员,但是并没有见到被称为「刺青」和「胡子」那两人的身影。
「啊,他们两人因为在上次的航行时与船长吵了一架,所以已经离开了。」那名船员似乎洞悉哈维的疑惑,主动开口说明:
「所以那两个家伙急需现金,而你看起来呆呆的,原以为可以利用你,没想到却事与愿违,哈哈哈。」
「哈哈」
本来想奉上一拳,但对方说话的方式并无恶意,于是哈维只好干笑回应。
「喂,你在偷懒啊!」
一名长相凶恶看起来像是前辈的船员生气大喊。两人的对话因而被打断,戴圆眼镜的船员拖着两个救生板急忙跑了过去。哈维事不关己地目送对方离去,没想那名前辈模样的船员也对着他呼唤道:「喂,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