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在走廊的尽头喊道。
被圆珠笔耍了一顿。
我慌忙跑去走廊那边。
那个,多少厘米来着?
16.52。
是是。
在我正把数值写进小黑板的时候,安原突然说道。
谷山同学,刚才你去追那支圆珠笔了吗?
是啊,累死人了,真是的
一直追到走廊的另一端?
就跟你看到的一样。
安原凝视着走廊。
这样说的话,说不定这条走廊的地板是倾斜的?
啊。
我和和尚和约翰不约而同的喊道。
我转向走廊。走廊的长度大约是20米。如果这是一个就算在上面走动也没有感觉的斜坡的话。
我们有没有水平测定器?
和尚说道。
我记得是有的。
约翰说道。
我们赶回base,把情况向留守的林先生说明了以后就拿走了水平测定器,在逼近黄昏的房子里跑向有问题的走廊。
然后是测量。
让我的圆珠笔滚下去了的走廊是一个大概倾斜了5度的斜坡。根据安原的说法,20米的走廊倾斜了5度,那走廊的一端大概比另一端高出了2米左右。
如果这栋房子的走廊全部都是倾斜的话?
虽说我想像不出这样的建筑物,但是我只能这样想而已。明天我们都要在房子里的地板放置水平测定器才行了。
7
总之在日暮逼近之前我们去了测量楼梯。一段一段仔细的测量,然后再认真的记录在图表上。然后在这个过程中,约翰发现了那个。
那是在接近建筑物中央部分的地方,一段短短的楼梯的中间。沿着走廊上来大概有十个台阶。走上这条楼梯后的正面有一个房间。从那里开始走廊变得稍微有点细长的分为左右两条,这样的地方。走廊的宽度比较大,两边的墙壁都涂了白色的石灰。从我立足的地方周围一直到我的胸前周围延续着10厘米左右宽的突块,那上面雕刻着漂亮的蔓草花纹的浮雕。那个装饰的下面。
这里有扇门。
为了要测量台阶的高度而蹲了下来的约翰说道。仔细看了一下,就在约翰蹲着的地方的旁边的墙上,浮雕下面能看见一扇门的一半。
门的颜色和石灰是同样的白色,因为浮雕的突块妨碍了视线所以直到现在我们都没能发现这扇门。
门的一半被楼梯所掩盖。就算这样,在较高的位置也能看见一个小小的门把。约翰捉住了那个门把转动了一下。门很轻易的就向里侧被推开了。
我把手电筒的光芒照进黑暗的房间里。
那是一个三个榻榻米大小的狭窄的房间。地板上堆积着灰尘,没有一件像是家具似的东西。里面虽然有一扇窗,但却没有光亮照进来。明显是被人从外面封起来了。
约翰跳进那个房间。灰尘都被扬了起来,约翰轻轻的咳嗽了几声。
里面有什么吗?
虽然和尚这样向约翰问道,但房间里就和最初用手电筒粗略的扫视了一下的一样,里面除了灰尘以外就什么也没有。不对。
墙上挂着一个相框。
我们伸着脖子看了看约翰所示的大相框。
除了那个以外没有其他了吗?
没有。
约翰把相框拿下了递出房间的外面来。我接过那个满是灰尘的相框,然后和尚和安原把约翰从房间里拉上来。
我在原地又仔细地擦了擦相框的灰尘。好像是一副肖像画来的。
我更小心的再擦了擦灰尘之后,用笔之处变得凹凸不平,出现了残余下来的油画。上面画着一个男性。瘦弱的,长着一张精明的脸孔的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黑色的和服上披着同样是黑色的外套。
这里有签名呢。
和尚指着肖像画的左下角。那里写着些歪歪曲曲的黄色的线。与其说那是线,应该说那是用线做成的花纹。至于上面写的是什么,我们都看不清楚。
这是花押(cc说:我查字典的解释在文章的结尾签名的一种方式,反正大家想像成印章之类的东西就是了)。
花押?
啊啊,日本式的签名。就是把汉字之类的设计性的分解开来的东西。真是一点都看不到呢,这个。
和尚拆下相框。他把画像反过来看它的后面。
这里写着什么。
帆布的纵向的相框木上写着一行黑色的文字。
明治三十二年三月自画像浦户(urado)
用端端正正的楷书毛笔字这样写着。
明治三十二年三月自画像浦户,吗。
和尚看了好几次正面的签名。
原来如此,这个写着的好像是浦字呢。
也就是说这个花押是用浦字来设计的。
安原想了一想。
真是奇怪呢。通常所谓的签名不应该是写名字的吗?俊树之类的。这个,是姓氏来的吧?
也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