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外是岩场,白色浪花击打在突出的岩石上,而那里挂着什么东西宛如被波涛洗濯一般。
“那个、是什么啊?”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却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撞击岩石,被推离开,然后不停重复着。我拼命凝神去看,这时影像中和尚他们赶到了。和尚他们直接走向挂在岩场上的东西,果然那是
彰文先生坐不住了。
我切换成了扬声器。和尚他们默不作声,只能听到波涛的声音从扬声器中流泻而出。
和尚他们被波涛冲击着拉起了那个物体,和林先生两人把它抱了上来。
绫子发出惨叫,彰文先生从房间中飞奔而出。
影像虽然很粗糙看不太清楚,但还是能看到那是个人。人的身体在我们凝视着画面期间毫无反抗地任由波涛洗涤,实在无法想象还活着。
(――因为海潮的关系,总有尸体漂流进去)
奈央小姐没有回来,也无法想象是出门了。
我闭上双眼。但愿是别人,但愿是完全无关的其他人。
――但是我也知道这样的偶然是不可能存在的。
那毫无疑问是奈央小姐。她被海潮推着,抵达了那个洞窟。警察被叫来,运走了奈央小姐,听说会进行尸检解剖。
“她是女人一定很讨厌被解剖吧”
我在基地抱膝坐着道,绫子想要安慰我似的轻拍着我的后背。
从扬声器中仍然流泻出海浪的声音,我初次注意到波涛的声音实际上是很寂寞的。
过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换好衣服的和尚他们暗沉着一张脸回来了。
“辛苦了我帮你们泡咖啡。”
“麻烦你了呢。”
然后谁都不发一言。
分发好咖啡后,大家正喝着的时候,终于和尚开口了。
“真砂子妹妹呀。”
“嗯?”
“能让奈央小姐降灵吗?”
真砂子吃惊地回望向和尚。
“虽然是能做到。”
“林说今天是凶日呢。不好意思,能不能让你降灵呢?”
“试试也无妨呢。”
“麻衣,去主屋,问一下这些问题。”
然后和尚就开始写便条。奈央小姐的生辰年月、血型、兴趣、喜欢的艺术家、钱包中所带的钱、最近去旅行过的地方等等。
“我去问出这些事有什么用吗?”
“好了啦,快去。不要说出降灵会的事哦。不了解的事就让它一直不了解下去比较好――真砂子,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6
我按照和尚所说的,接连不断地把这些问题问完,返回了基地,此时房间已经准备妥当了。不过说白了也就蜡烛和线香,然后还有摄影用的器材而已。
“问好了?”
“嗯,不过只有一半左右哦。”
“那也没关系。”
我把便条递给和尚,问道。
“不过问这些要拿来干什么呢?”
“用来判断降灵的是不是奈央小姐,必须通过这个来确定没有弄错。”
啊,原来如此。
“那么叫彰文先生来怎么样?让彰文先生来确认的话不是比较快?”
“那就麻烦了。”
“为什么?彰文先生也一定很想见见面吧。我说,至少跟他说一声?”
“不行。”
我有点火了。
“为什么啊?奈央小姐突然就发生这种事,一定会有早知道就先跟她说了的想法。因为我都是如此我说,把他叫来吧?”
和尚看着我,非常认真的样子。
“奈央小姐不一定是意外死亡。”
“什么意思?”
“那就摊开来说吧。也有可能使这个家中的某人杀害她的。”
“和尚!!”
“你们去分发护符的时候,奈央小姐已经不见了。那个时候被附身的人有三个,阳子小姐和两个孩子。既然不一定是意外或者自杀,万一是阳子小姐杀的,你认为少爷想听到这个吗?”
“怎么会。”
和尚叹了口气。
“我也希望不是如此啊,正是为了确认这一点才让真砂子把她呼唤回来的。不能让家族成员参加,明白了?”
“明白。”
我们全部都围坐在矮桌旁,点燃了蜡烛和线香后关掉了电灯。真砂子靠着椅背坐着,合手闭眼,然后开始在口中咏唱像是佛经一样的东西。
“观自菩萨蜜多时五空”(译注: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般若心经第一句)
真砂子立刻就变换为随便的姿势。平时总是端正地挺直了背,现在略有些驼背,紧紧地靠着座椅背,言语也变得越来越不清楚。不久连声音也中断了,这一小段时间内房间中毫无任何动静,只能听到微微的波涛声和器材启动时低沉的马达声。
“奈央小姐。”
和尚低低地呼唤道。
“奈央小姐,你在这里吗?”
真砂子仍然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