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雨云从明亮的大海上延长到了蔚蓝色的天空上。
沿着海岸线的柏油路因为阳光的关系反射出亮白的光芒。
护栏下边可以看到透明的波浪拍打过来。我想,如果跳下去的话肯定会很舒服。不过我现在正捏这电话筒。
你那里怎么样?
听着话筒对面同事想要哭出来的声音,虽然仅仅只是打工地方的同事。
虽然有空调,不过也还是跟地狱一样。你那里呢?
我以为估计是北边吧,要凉爽一些的,结果完全不是。
能登半岛的夏天啊,果然是夏天呢。
那还真让人失望——爽朗的笑声从听筒里传过来。
反而比东京热对吧?
对对!
不过有海的话,不是能游泳吗?和游泳池的感觉完全不同哦。
嗯,话虽如此。可还是不行,不能游泳的就有四个人。
全体成员,一个入院中。三个人因为有伤在身海水浴的话估计会很痛苦。
和尚怎么搞的啊,这次这么狼狈,应该一开始就游泳就好了。
他们好像都很累了。虽然伤口刚刚拆线了,可一听到说游泳还是说不要。因为手腕还在疼,工作也取消了。约翰好像已经好了,不过——
好可怜。想去看看他们。
来吗?
能公费我就去啦。
啊?oo哈哈
啊——阿,败家子的我是没有同情心滴。真恨自己为什么把给和尚探病的衣服呀蛋糕什么的给处理了。
算了啦,所谓后悔也无济于事。你就是这样的人啦。
你这家伙——所长呢?
差不多两三天就能出院了哦,今天的检查之后就知道了。
嘛——我想即使没住院,所长也不大会穿着泳衣去游泳的。
嗯嗯。
麻衣就幸福了,可以寸步不离地照顾他了。
什么——什么嘛!绫子和真砂子才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呢!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你每天又在干嘛?
照顾和尚啊。
你好狡猾!话筒里传来特大的声音,我赶紧把话筒拿离耳朵边。这家伙,干嘛这么大声啊。
开玩笑拉,我是在做作业啦。
什么?你带着作业去的吗?
住宿这里的阿姨送的,全是正确答案哦。而且安原他也在。
安原肋骨断掉了,就不可能海水浴了的吧。
那是当然的了。托你的福这样我就有了个不用给钱的家庭教师啦。
到哪儿都不知道客气的家伙,回来记得要请客哦。
嗯,一根雪糕的话就可以。
就知道欺负我的家伙,蛋糕什么的呢。
GE——你宰人啊?
什么嘛,你不是有特别津贴嘛。就当作是给我的特别招待好啦,我会等到你发工资的那天的啦。
哈——啊,地主大人,感谢你的宽待。
不要这么痛苦嘛!我很期待那天哦。就到这儿吧,再聊!
保重哦!
家里的就交给我把,病号就拜托你啦!
嗯,拜拜!
放下听筒、绿色的电话吐出电话卡之后发出哔哔的声响。比这个还大声的蝉鸣也在响个不停。
我,谷山麻衣,高中二年级的学生。(一年过去了啊,麻衣应该17岁了吧,那鲁18了)
为什么在东京读高中的我会在能登这里,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打工的关系了。不管怎么样我还顶着一个调查员的名号,虽然做不了什么大的事情。
暑假到了,本来以为从东京远道而来到能登来真好啊!结果伤员接二连三地出现,结果因为所长住院的关系调查已经结束了却还得在能登呆着。
多亏了调查的那家餐馆提供住宿。就这样每天晃晃悠悠等所长出院,不知不觉也已经半个月过去了,我的暑假也就这样没了。
从电话亭里出来,一边找着背阴的地方,一边沿着海岸走着,听到了汽车的喇叭声。
抬起头看到一辆常见的车慢慢开过来。
诶?来探病的?
可以看到有一男两女一共三人的身影,从驾驶座伸出头来的是个男人。
(序2)
出现的是高桥提到的罗利欧就是和尚淹川法师那家伙。
原本是高野山和尚的他现在的正业好像是加入了什么工作室。话虽如此,可是那一面的和尚我还真没见过呢。虽然高桥给我看过好多张印着:noriotakigawa封面的CD,可我还是没办法把这两个人联系起来。
麻衣!那鲁能出院了哦。我现在要去收拾行李,一起去吗?
去!
其实只是办理出院手续,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多人去的。可是因为和尚的车里装着空调。与其走热得不行的马路回去,当然选择坐车啦。坐车去医院,然后坐车回去。嘿嘿,这当然是最实惠的了。
热死了!刚一在后座坐下,旁边的女人立刻开口了。
你是笨蛋吧,这么热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