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拔高嗓门的翠子和礼子,掩盖过了另外一个小小的声音,叩叩!翠和礼子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两人挤在了一起。
叩!听见好像有谁在敲着玻璃一样的声音。翠屏住了呼吸,靠近了镜子旁边的窗户,敲门的声音仍然在继续着。窗户的外边是隔壁世仓家的墙壁。
『——是谁?』
回答了的话,那就真奇怪了。翠偷偷把手放到窗户的插销上,手刚碰上窗户,声音就停止了。
翠打开窗户,只有对面旧掉的墙壁和两家之间黑暗的间隙。
『——是谁?』
说着,翠看了一遍窗户外边——
没有任何人,任何东西影子也没有——
=——=——=——=——
(三)
梅雨季节结束,夏天到来的时候,才是真正麻烦的时候开始了。
一到晚上,就会有谁在敲窗户,打开窗户看却不见任何人。虽然隔壁的窗户能开到我们这边,可是手是触摸不到的,果然还是谁在敲窗户的声音。
也仍然在用着空调,木板套窗和窗户都是尽可能的早点关上。尽管用着空调,可是这个空调五次里就有一次会出故障。明明开的是冷气却变成暖气了,因为不知道到原因,找了好多次人来修理,可都仍然会发生相同的故障。
『——而且泡澡的水也不知道为什么是鲜红的——』
翠叹了口气。
『红色的水是吗?』
『嗯,以为大概是水管里的生锈了所以水才会这样的。可是,找了工人来看,却完全不知道是为什么。』
『——是这样啊!』
『电视的情况很奇怪是一方面。即使调整了好几次线路和纠正了无线的位置,可图像仍然是很奇怪,或者变成很奇怪的斑点;电话里也是变得咚咚咚咚的,不管怎么样都听不到对方的声音。』
咲纪插嘴进来说道:
『翠啊,明明自己家里有电话的,可却要跑到公用电话去打,因为家里电话的杂音实在是太大了,根本不能用。』
翠点了点头。
『嗯,是这样的——最近电话又似乎变得可以打了。』
广田皱起了眉头。
『——叉线了?』
『我想是这样的。电话铃响的时候就要拿其听筒对不?一拿起来就听到很厉害的杂音,而且好像对方的声音是从非常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就有点像是电话叉线了一样——这样说您能理解吗?』
『嗯!』
『声音能听到,也能知道声音的腔调,可是却完全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好像我这边的声音完全听不到一样,两边的对话完全不一样。难道对方都一点没有怀疑打错电话了吗?又听不到,我认为不管怎么样都应该是大声喊叫这个样子的吧,或者不再继续切断电话什么的。』
『——还有呢?』
『就是这样了。就这样的事情一直都不断,妈妈和我都好像有点神经过敏了。叫了好多次业者,可都是一张极为厌烦的脸,好不容易拜托他们来了之后弄好了又马上坏了。』
果然,还是后悔了。翠叹了口气。要是出租的话就可以赶快搬出去。翠和礼子都已经不耐烦了,可是却不是那么简单地就可以搬出去的。
『原来如此,所以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吗?』
广田开口之后,翠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之后还是吞吞吐吐地开口了。
『——而且,妈妈最近也变得有些奇怪。』
翠将手放在桌子上捂住脸。
『一直强调说是谁在外边偷窥着,有人在窗户外边站着什么的。可应该没有的才对,那里不够人能够进去的宽度;还有说叉线的电话里说了什么滚出去之类的话。』
因为礼子过分认真的说这些事情,翠不管解释多少次,礼子都听不进去。
『浴缸里的水也是,礼子非说那是血。确实是红色的,发出有金属样的臭味,不过那是红锈了当然会这样。可就算是这样告诉妈妈,妈妈还是说那是血;——还有因为隔壁家说的话回音好大,可妈妈却说那不是隔壁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家里有什么东西的关系。』
『有什么东西?』
翠点了点头。
『有人走路的声音,而且能听到声音。不管我怎么说那是隔壁家的回音,妈妈就听不进去。可是家里除了我和妈妈以外就没有其他人了啊。』
广田什么都没说,只是盯着翠的脸看着。
『这样的事情应该是没有可能的不是吗?可是——』
翠痛苦地将脸捂住说道:
『——可是,有时我我也觉得家家里好像能听到什么一样。』一直沉默着的咲纪吸了口气开口说道:
『可是我的电话却能够用的。』
广田完全陷入了沉默。
『我认为这个样子已经完全的不正常了。是不是这个家被什么诅咒了?而且被缠住了,因为经常有看见奇怪的人影。』
广田把视线转向了翠:
『是这样的吗?』
翠轻轻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