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广田你多半会进行否定,但是他一直还徘徊在这个世上。在麻衣身边或者说,在那鲁的身边吧总而言
之,他还在,并且好像把力量借给了麻衣。
力量?
就是把那鲁看到的东西用梦的形式传达出来等等。反正就算详细解释的话,广田先生也不会明白的吧。
不好意思啦。广田在口中如此抱怨。
大家都以为在夏天发现遗体后就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事到如今又出现相同的状态,麻衣才会那么动摇的。
原来如此
一阵面的黑暗。在麻衣的感觉中,这就好像是某个漆黑一片的房间一样。
对不起
这样吗?从黑暗的对面传来了轻微的声音。
是很熟悉的声音。不,应该说是非常经常能够听到的声音。冷嘲热讽的声音,责骂的声音,虽然是就在这几天都还听到快要厌烦
的声音。但其实那不是那鲁的声音。麻衣很清楚。
是他的声音。
麻衣眨了眨眼睛。是喜悦还是悲伤,她自己都不是很明白。
这里是哪里?
周围是一片黑暗,什么也无法看见。不光是一个人的身影也无法看到,就连这片黑暗是从哪里延伸到哪里都搞不清楚。
麻衣迷惑不解。可是却没有任何地方传来回答。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在这种地方?
不止一次在梦中获得过帮助。原本以为已经再也不可能见面。实际上也是如此。自从由水库打捞起尸体的那个夏天之后,麻衣就一次也没有梦到过他。
为什么?
没有身影,只有声音做出回答。
无法出去。
咦?麻衣凝视着好像是声音传来的方向的那片黑暗。
明明看得见出口,但无论如何就是无法接近那里。
为什么
我自己也不知道。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从一开始?
麻衣睁大了眼睛。映入她眼睛的还是只有黑暗。
不是因为希望别人寻找你的身体?不是因为想要回家?
回答稍微迟疑了一阵。
我已经无法回去。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怎么会这样,麻衣说到这里闭上了嘴巴。
虽然很哀伤,但那就是事实。
来到日本的他,在这个国家死亡。至少那鲁是如此透视的。接近的车子。朝着被压到而无法动弹的他开过来的车子。从前曾经从那鲁口中听说过的光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麻衣的视点。就连引擎的声音和反射在车身上的沉闷的光泽都可以描绘得出来。
然后,尸体被从那鲁索指示的场所打捞上来。那时已经经过了将近两年的时间。
对不起。我做了多余的事情。你很害怕吧?
他的声音拥有和那鲁同样的音质,同样的音调,但是比那鲁的声音要柔和一些。
没有
因为那鲁看到也不会说。所以我才这么做的,不过看来是我多事了。
麻衣低垂着脑袋摇摇头。
我好过分。我刚才,真的很高兴呢。
麻衣覆盖住了脸孔。
这个样子,太过分了。可是,能够再次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
感觉到有人接近的气息。麻衣仰起头后,就看到了浮现着困惑表情的雪白的端正面孔。
对不起。
如此说的人拥有和那鲁同样的面孔。可是不管再怎么相似,眼前的人也不是那鲁。
相似到那个程度的双胞胎,应该也算是很少见了吧。
在那鲁为了举行他的葬礼而回国的期间,帮助那鲁管理办公室的那个人曾经如此说过。
真的太相似了。简直就好像同一个人一样。
所以麻衣原本一直认为,出现在梦中的那个人就是那鲁。甚至一次也没有怀疑过。她还曾经觉得,虽然那个家伙让她火大,但既然连
在梦里都会见到他,那么自己一定还是很喜欢他才对吧。
真的很好笑。
笑一笑
因为她非常非常喜欢他的笑容。
与其道歉的话,你笑一下啦。
好像有点头疼感觉的笑容。
金
第一次呼叫出来的,他的名字。
柔和的笑容浮现在他雪白的面孔上。就好像那鲁在笑一样。这对兄弟就是相似到让人如此认为的程度。
我曾经想过,这算是迷失状态吗?他曾经如此说。
我自己都觉得意外。但是说到为什么无法出去的话,似乎也找不出其他理由。
这样啊
现在我也不明白。我一直沉睡不醒,但是时不时会突然觉醒过来。就是这种感觉吧。虽然我知道自己在朦胧中的状态中一直追逐着
麻衣你们。
你一直在我们身边。
多半吧。可是,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我几乎都在沉睡。茫然的沉睡。似乎连考虑事情和看什么东西都是非常痛苦的事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