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盛开着白色的花朵。
与蜻蜒相似的虫子,一边发出震动翅膀的声音,一边飞行着。
透明的绿色的光线,将我和她围绕了起来。
我们两人,就在山丘上看着天空。
遥远的,浅绿色的天空。
风仍旧强烈的吹着,野草和树叶,还有她的头发全都随风飘摆。
我们看到了。
一个巨大的圆球,像是被推出地平线似的,将它苍阴色的全貌展现了出来。
要称呼它为月亮的话实在显得过于巨大,甚至能感觉到它的引力都快要把我给吸过去似的,那么巨大的星球。实际上根本不是月亮吧?
我知道,这里是二重星。手拉着手,互相围绕着对方回转着的双子星,我和她就站在双子星的其中一颗上。观看着这对宿命的星体,在安稳的黎明的光明中显现出全貌的样子。
随后——太阳出现了。
在苍色的星星的正下,出现了一道白色的光线。原本只是地平线处一块鳞片大小的光亮,但它却渐渐变得非常巨大。给这个一切都非常安稳的世界里,投下了非常强烈的,甚至可以说过剩的光辉。
这压倒性的光辉,将苍色的星球整个覆盏,天空中的繁星也不见了踪影。
天空中的夜色也不见了踪影。
只能看见放射状的光线照射下来。
太阳悄无声息的升了起来。
伴随着太阳的升起,地上被光线照亮,影子从我们的面前,向着我们的身后延伸开去。
一切的草木也沐浴在阳光之中,被染上浓郁的颜色。
飘得很低的细长的云彩们,则沐浴在从下方照射过来的光线中,向天空中放射出投影。
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幻日环的完美的太阳。
由于太过耀眼,我撇开了视线。
我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强烈的风吹过,她的头发凌乱的飘散着。打在我的皮肤上,让我取回了触感。
她仍旧盯着星球与太阳的美丽二重奏。
站立起来的我的脸上,已经被太阳光照射的感觉有些热了,但是坐在地上的她人就处于阴影之中。
我无法看清那张脸。
白色的太阳突然激烈的变红,燃烧起来。呈现出一副火焰一般的橙色。而那火焰之下,所有的风景渐渐扭曲,飘散。
在那扭曲的当中,有一群鸟儿飞去。
而我已经,无法分辨这是早晨还是黄昏了。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自己家的自己的房间。朝阳透过薄薄的窗帘,从窗户处射进阳光。
洗了一把脸,换上学校制服,没有吃早饭就乘上原付。这个时候学校里还空无一人。我来到弓道场,大概射箭场的百叶窗。取出自己用的肥厚苏山炭弓和玖拉鲁米箭矢,从左侧进入场地,站立在射击位置上,这是,太阳的光线已经找到脚边了。尽管种子岛上升起的朝阳的光线也十分的红,但是跟那个梦里的比较起来,却显得十分淡薄。
梦到那个梦的当天早晨,明明不是晨练的日子,但我还是来到这里练习射箭。
也许我只是不希望日常的声音、气味还有气氛,跟梦中见到的印象混杂在一起。
初次做那个梦是什么时候呢?我自己也不太清楚。等回过味来的时候,那个梦已经被我认定为“总做的那个梦”。
在这个地球上所不存在的地方,跟一个女孩子的梦。明明梦中的景象像绘画一样清晰,但少女的印象却十分的模糊。音容笑貌完全没有抓住一点。只有一个存在感留在那里。
梦中的景色本身,我想应该是以这个种子岛为原型的。那个广阔的山丘,就算存在于这个岛上的什噬地方,也不会让人感到奇怪。
但是,那个二重星球,扭曲的太阳,这些东西,我恐怕一生都不可能用我的肉眼看到吧。
到底,我是被什么东西影响了才会梦到那种东西昵?
在那个风景当中,我感到一种被填满的心情。
在那个场所里,有我追求的一切。那个世界,貌似就是我想要的,绝对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什么东西,通过想象,生硬的雕刻出来的。
如果能够去那个地方的话……
将其他所有的一起都抛弃也没关系。
父母、朋友、归宿、未来,什么东西都不需要。
我爱着那个场所。
爱着将那个场所填满的什么东西。
而醒来之后,被拉回现实的时候,全身都会笼罩在一种不完整的感觉下。
宜接对着水龙头,一口气喝了很多水。
喝到再也喝不下去的时候,才觉察到喉咙深处的感触,并不是肉体所苛求的东西。
我应该,是一个欠缺了什么重要东西的人吧。
而恰好填充那个缺陷的拼图,就正是那个梦。正是那个梦所指示出来的东西。大概,我所不知道的我自身,在逼迫我去把那个找出来。说是,如果不将那个找出来握在手中的话,我将一直无法迎来充足感的早晨。
直到握力下降,手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