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就因为这种不明不白、随随便便、无聊至极、无可奈何的理由被刺杀吗?
「那家伙……那家伙的状况不是很好。她现在还在手术中,可是很有可能会是最糟的结果。为什么……为什么……」
『狗斗——』
「我……绝对不相信,姊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可是啊,狗斗。从他之前的犯行来看,就只有这种可能。当然,我也不清楚详细的状况,不过搜查本部应该是这么推测的。』
「我不相信。」
『狗斗,看看现实情况……不过就算我这么说也没用吧。我知道了,如果你要这么想的话,那就这么做吧。』
姊姊用带了些许哀怜的声音这么说道。
『如果你能因此满足的话,那就那么做吧。听起来也许冷淡,但我现在只能这么说……对不起。』
姊姊挂了电话。我垂着双手四处漫游后,在附近的长椅上坐下。
我抱住头,无法归纳的思考不断在我脑中搅和。玲的笑容、玲停不下来的动作、玲向我挥手的样子,反正我就一直想着我和玲至今度过的每个日子,还有我们以后应该也会这么度过的日子。
这不是因为我喜欢玲、也不是因为我爱玲。
只是我所憧憬的人、我所尊敬的人的人生又崩坏了。就像我毁了爸爸、妈妈、还有姊姊的人生一样,没有任何意义的不公平伤了毫无关系的人,毁了他们的一生。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世界是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谁来告诉我啊?难道刺杀玲的人没被抓到、想死的我死不了都是毫无意义的事,只因为难定是那样,结果就是那样了吗?如果这世界是这么无药可救的话,那不管这世界变得如何,裁们就都束手无策了吗?
「我笑不出来啊……」
没有什么方法吗!
「该死!」
我明明知道这样也无济于事,但我还是用力地敲了一下附近的柱子。
就在这个时候……
「狗斗……」
熟悉的声音响起。我抬起头,看见雨中有一个撑着伞的女人。
「……桐崎吗?」
你去哪里了啊。
「抱歉。我有件很在意的事,所以我先回家一趟了。久远玲呢……?」
「我不知道,虽然没有致命伤,可是她好像出血过多。」
「……是吗?」
桐崎收起伞,站到我面前。
「那……你很在意的事是什么?」
「啊啊,这件事啊——」
桐崎点了点头后,开口说道:
「——呃,这里有点不方便,到我家来说。」
进到毫无改变的房间后,桐崎打开笔记。我坐在她旁边,眼睛盯着荧幕。
「……狗斗。」
「怎样?」
动着滑鼠的桐崎说道。
「久远玲她是不是被假的【午夜十二点的杀人魔】攻击的?」
我瞪大了双眼。「……为什么你会知道?」
「我现在跟你说明。」
桐崎敲着键盘继续说下去:
「可能性或许很低,但我在知道久远玲被攻击的时候,有一抹不安划过我心底。那个【午夜十二点的杀人魔】的模仿犯搞不好来到这个城市里了。当然,我没有任何理由。所以我在打开这个网页的时候,一直祈祷一切只是我多心了。」
画面上是【爱丽丝的茶会】。
「我一直在追踪假借【午夜十二点的杀人魔】名义的模仿犯,也就是【三月兔】的行踪——那个家伙在我杀了那个男人的事件之后,在这个揭示板上贴了文章。他说那件事是他做的。」
桐崎敲着键盘,在她搜寻到的文章里,那个家伙用和以前一样的高傲语调这么说:
『今天,○○市××区所发生的男性杀人事件是我犯下的。神已经死了。从今天开始,我将成为新的【午夜十二点的杀人魔】。』
「开什么玩笑……」
下面虽然有很多回复的文章,但【三月兔】没有回复任何一篇。他大概是觉得神不会那么容易就和下界的人说话吧。
「不过,【三月兔】只回了这篇文章。」
好像在很下面的样子。桐崎移动滑鼠,卷动卷轴。上面写了一句话:
『你是在电视报出来之后才讲的,又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你说的话,你是骗人的吧?』
接下来有许多持相同意见的人也回了文章。
「这句话大概是伤了他的自尊吧,【三月兔】这么回答了……」
桐崎的手指停下,我注视着桐崎所指的地方。
『好啊,那我就在电视报导之前,预告下一次的行动吧。』
「这是……」
「没错,所以这次事件发生的时候,我就想到这家伙一定会第一个在这里贴上文章,然后我就开了这个视窗。」
桐崎回到上一页,来到列出最新文章那一页。
「……出乎我预料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