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
『没错,就是这么一回事。罪行必须被制裁,用适合你的方法。』
「如果我还是拒绝呢?」
『那就没办法了,我们会现场就将你处决,我们拥有这种权利。』
沉默。桐崎微微叹了一口气,最后——
「……让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是你把我的个人情报交给【三月兔】的吗?」
她说什么?
『……你的感觉真敏锐啊,就是这么一回事。』
「……这是为了什么?」
『唔,无妨。虽然你听起来会觉得不太舒服,但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就把理由告诉你吧。我们对【三月兔】——我记得这是他的笔名吧。他的本名是……算了,那种事并没有意义——一样有进行观察。他虽然拥有过人的能力,但遗憾的是,他的能力并不及你。不过,此时我想到了一个好点子,我认为这是个好机会。』
他说,好机会?
『如果他和你对战的话,获胜的会是谁呢?刚好那时候我正在烦恼到底要不要把你招揽进组织里。对最近的你感到不满的【三月兔】放大话说自己将成为下一个【午夜十二点的杀人魔】。此时,我们便自称是【神之子】,除了用言语支持【三月兔】之外,我们还把你的资料提供给他,因为我们猜测他应该会去杀你。不过我们倒是没想到他会从你身边的人开始动手就是了。她叫做——久远玲对吧,我们给她添麻烦了。』
「你这家伙……!」
男人们又抓住再次有了动作的我。
「玲都是因为你!我要杀了你!」
看着大叫的我,男人暗暗笑出声。
『乃出狗斗,你可不要误会了,我们不过是提供【三月兔】一个可能性罢了。结果可能是不一样的喔,让久远玲身负重伤的毕竟是【三月兔】那个人。请你不要误解了这一点。』
这根本就是一样的吧!这个浑帐!
「……如果我那时候输了,那你会怎么做?」
『到那时候,我会选择招揽【三月兔】。如果你输给了他,那就表示你不过是那种程度的人罢了。』
「原来如此。」桐崎嗤笑。「反正我和【三月兔】都不过是你的棋子罢了。」
『如果把话讲白了是这样没错。不过,应该说他是骑士,你是皇后吧!只要棋子的用法不同,形势也有可能逆转。这就是西洋棋有趣的地方,你不这么觉得吗?』
「我没兴趣,所以我不知道。」
『是这样吗?那真是太可惜了……那么,你打算怎么做?请你让我听听你的答案吧。』
桐崎陷入沉默,她像是在思考什么似地低下头。
「桐崎……不要答应他,我会保护你的。你不需要让这家伙随心所欲地操纵。」
桐崎看着我的双眼扬起微笑。她微微点了点头。
她再次看向前方,把吸进胸口的气随言语一起吐出。
「——我拒绝。」
我觉得男人似乎微微把身子往前探了一些。
『……喔?这是个让人玩味的答案啊。你在听我讲完这些、了解了自己该做的事,并在我们提供引导的状况下,选择拒绝?』
「你这家伙说的的确没错,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不受法律制裁而过着逍遥生活的犯罪者存在。不用你特地指摘,我也知道我是个无法得到原谅的人。不过,这并不代表我要成为你的走狗,为你杀人。」
『……那么,你有其他可以活着赎罪的方法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可能会在一辈子都找不到赎罪方法的状况下被公开制裁,也有可能被憎恨我的人所杀。不过,那不是现在,那是接下来的事。有一天,我也许能找到赎罪的方法也说不定。」
男人笑出声。『唉呀呀』他这么说:
『讲得好听一点,是你很乐观……不过这是很愚蠢的思考啊,桐崎恭子。这和光会祈祷世界上每个人都能过着平等生活,那种似是而非的理想主义者没什么两样。听好了,把眼光放在不可见的未来,嘴上说什么「有一天」的人一辈子都一事无成。他们就只能怀抱着遗憾老死而已,这和逃避现实是一样的意思。』
「你或许没说错。」
桐崎干脆地点头后,「——只不过」,她继续说下去:
「就算是如此,那也比在这里被你逼着选没几个答案的问题好。」
「你以为你是神吗?丢出慈悲的答案,如果被拒绝就用愚蠢当藉口,把一切抹杀吗?开什么玩笑啊?我的答案要我自己来找,不论我找到的是我无法接受的答案、或是我在答案成形前丢了命,那都是我的责任。我绝对不要满足于你给我的答案,苟且偷生。」
『就算你这种行为是伪善也罢?』
「要说伪善的话,你的提案才算是真正的伪善吧?」
『这不是伪善,而是必要之恶。』
「换句话来说,你所做的事只是用华美的藉口来装饰的杀人罢了。」
『你这种粗暴的说法会让我们很困扰。这是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