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遇害者以外的遗体。你知道那个女孩的下落吗?」
「我不知道——我才不认识那种家伙。」
「那么,杀害四人的凶手就是你。我会通报警方的。」
「那不是我干的……!像那种、那种怪事……我怎么可能办得到……!」
「嗯,我也有同感。也就是说,那女孩真的在场啰?」
启太在沉默半晌之后点点头。
「就算凶手是她,我也有不解之处。那场凶杀案不是光凭一个女孩子就能犯下的,是﹉你们强迫她嗑了药吗?」
少年连连摇头。
他的意思并非在说女孩不是凶手,而是他们当时的行动和平常一样。
「五个男人联手居然会输给一个女孩子,这不可能。」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打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那家伙果然不正常!她是怪物!她根本就是个怪物!」
大概是在说出口时回想起「那一刻」的画面,颤抖的少年牙关格格打颤,用双手抱着脑袋。
「她明明只是站在那里,大家的身体就不断扭曲,发出喀嚓喀嚓骨头被扭断的声音,我搞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等到两个人被杀死之后,我才发觉,藤乃果然不正常,继续留在这里就会被她杀掉——!」
启太那小子自言自语的内容确实很反常。
据说少女——那个名叫藤乃的女孩只是眼睛一瞪,少年们的手脚就自己扭断了。我不明白启太为何会这么认为,但曾经置身现场的他应该亲身感受过,屠杀的一方与牺牲的一方有何差异。」
话说回来——只用目光就可以扭曲物体?
我心想这又不是弯曲汤匙的表演,不过也同意有这种可能性。我认识式这个拥有特殊眼睛的少女,又认识身为魔术师的橙子小姐,事到如今还能去否定什么?
这一点就暂时保留吧,现在有另一个字眼更令我介意。
「我明白了,我相信是名叫藤乃的女孩下的手。」
「————咦?」
启太那小子一脸惊讶地抬起头。
「可是,那不是真的。谁也不会相信这种怪事吧——?求求你,告诉我那不是真的……!」
「就当成她耍了什么花招,或是对你施了催眠术吧。总之,不可以想太多。对于想不通的事,不需要强迫自己接受比较好。倒是你为什么会说,从一开始就觉得她不对劲?」
我这番敷衍的诡辩听得启太那小子面露茫然,原本的紧张感也渐渐转弱。
「啊……不对劲……就是说,她真的很诡异。像是在演戏一样,无论我们对她做什么,反应都很迟钝。就算老大威胁她,她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喂她吃药也没有任何变化,被揍也不当一回事。」
「……喔,这样吗。」
我知道他们曾对名叫藤乃的少女施暴,但听到启太这样面不改色地说出来,真让我哑口无言。
为了报仇,被凌辱长达半年的少女杀了他们。这样做是不是正义?或者正义与社会从来就难以并存?我现在实在没心情思考这些问题。
「所以虽然她外表超正,玩起来却不怎么有趣,就像是在跟人偶搞一样。不过……对了,那个时候却不同。是最近的事,同伴里有个危险的家伙,觉得再怎么揍都面无表情的藤乃很好玩,结果就拿金属球棒朝她的背打去。她整个人被打飞了出去,感觉好像很痛,脸都扭曲了。但却反而让我松了一口气,原来这家伙也有痛觉。因为那个晚上的她比较像是个人,感觉很不错,我才会特别记得。」
「……你给我暂时闭嘴。」
启太那小子闭上嘴巴。如果再听下去,我没有自信能克制自己。
「大致上的情况我都明白了。警察里有我认识的人,就请警方提供庇护吧,这是第二安全的方法。」
我走向瘫坐在地上的少年,想拉他起身,但启太满怀戒心地大喊不要。
「不行,我才不要去找警察。而且——如果到外面去,我就会被杀。与、与其像那样子被扭成好几截,我宁可一直躲在这里!」
「到外面去就会被杀……?」
—这句台词中,有某种微妙的龃龉感。我与少年之间还有一个决定性的差异。
如果他说的是到「外面去就会被发现」,我还能够理解。
但启太却突然跳出「我就会被杀」这个结论,感觉很不对劲。简直就像——他正受到监视一样?
想到此处,我终于察觉放在他身旁的手机扮演了什么角色。
「……浅上藤乃会打电话给你?」
听到这一句话,启太那小子再度陷入恐慌状态。
「她已经发现这个地点了?」
我不知道,少年颤抖着回答。
「我逃跑的时候,带着老大的手机。在杀死大家之后,她打电话给我。她说她会来找我,一定会找出我在哪里。所以我非得躲起来不可!」
「你为什么还带着那支手机?」
我明知故问。
「她说如果我敢扔掉手机,就要杀了我……!叫我如果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