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性格多虑。
不,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用意,不过我是空闲的。
真的吗?
女孩的表情稍稍缓和,轻轻地笑了。
好,那明天,什么时候都可以来见见我,我等着你。
嗯好的。对了,你的伤没事了吧?
他指着女孩用布巾包裹住的额头。女孩坚强地笑了。
放心吧,这只不过是小伤,没事的。
然后,她把心放了下来接着问: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雹霞,乱崎雹霞。
不是号码,而是专属自己的名字。
她含混着回应道:
是吗?我是,温射耶娜。
她的发言就像是嘴里含了东西似的含混不清。
姑娘,你是弹子游戏屋的姑娘,大家都这样称呼你的吧。
他一定是个健壮的人,正直的人。姑娘这样觉得。因为他救了自己啊。这或许只是个梦,但就算是梦也还想要再拥有。
想打破现在的这个时分。
想破坏自己的现在。
那个黑黑的大生物,力气这样强大,如果不是救了我,那我至少已经粉身碎骨了。
她今天也没回来。
明天也会是一样的。
那天晚上,在面包屋的二楼,姑娘在自己那间不大的房间里发呆。屋里悄然无声。在这简陋的日式房间里什么都没在。真是大刹风景,一钱不值。因为没有钱所以什么都买不到。这一分一秒的时间真是长啊。
她洗完澡,吹干头发,看着窗外发呆。
不自觉地,眼泪涌了出来,心情顿觉不快,她紧紧抓住窗橼啜泣起来。
呜呜
真是空虚。
呜
没有救人的理由。也不是什么正义之士。没有什么上帝存在。
第二天.惴惴不安地过了晌午之后,看起来像是迷了路的路人那样,雹霞向商业街走去。对被姑娘叫到家里去的事他并没有告诉家族。为什么呢?他自己也不明白。他觉得悄悄和她见面被家族察觉的话是羞耻的。
因为是特殊作战执行家族,家族成员间必须要友好相处。而与家族以外的人结交,是不太好的。他自己这样觉得,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不知道。也许只是厌恶被母亲知道后,这份友情就会被断送掉之故吧。
还有一个不理之处就是自己为何会被姑娘叫来。
她说是想答谢他。虽这是她对他的误解,但这对这样的提议他是可以接受的。让他不明白的是她不害怕自己。
雹霞的容貌,说像人却又不像人。他样子极其丑陋。无眼无鼻无嘴,身材魁梧,身体各处暗藏着对任何人类都具有杀伤力的武器。
那样的生物武器,浑身漆黑一团的怪物
姑娘看起来像是没有觉得任何不谐调。她像看到普通人那样,和他正常地对话。难道雹霞不令人害怕吗?她邀请自己去作客,常理来说是让人费解的。
不明白,也想不出原由。有好几次都想找家族成员商量一下的,但是优歌和千花都上学去了,银夏要上班。没有人在家里。
既然烦恼得想不明白,雹霞就索性去姑娘家看看好了。他其实也想搞清楚为何在她的身边思维变得混乱,不能跟她像跟其他人一样相处的原因。
你要去哪里吗?
躺卧在客厅地板上帝架向着门口蹑手蹑脚走去的雹霞发问。雹霞止住了脚步了。狮子这种动物的习性上白天大部分都会睡觉的,但对周围的情况会有警戒心,一有什么动静就马上就会察觉。
这个乱崎家的老二,稳健的百兽之王,半睁开眼睛,静静地盯着他这边。
你看起来有点紧张,是要去战斗吗?需要助太刀吗?
不,没什么事
雹霞并不善于说谎。他含糊地推搪,手在胸前摆了摆。
想去散散步。只不过见个老朋友。不是什么战斗啊。
哦您紧张的样子是很少有。我的担心像是多余的。说罢,帝架稳当当地站起来。
无论什么时候,感到危险的话,都要去找这位老兄的。雄狮子的职责就是防卫族群,守护家族安全,不管是刀山还是火海都会赶过去救人的。
是呢,不过
没事的,我很强壮雹霞刚想这样说。但转瞬间他摇了摇头,用了另一句话:
谢谢你,帝架。
听着他这句话,帝架看着向门口走去的雹霞的背影。
唔?
然后静静地口中自言自语起来。
还是觉得他和平时有点不一样,看起来像是在忍受着痛苦。
他用尾巴轻敲地板,嘴里不住地哼哼,思考着。
雹霞是挺强的。相比起帝架真的是强有力的。单就战斗力来说,他是陆上最强大的。所以,对于自带所带有的疼痛感或者说是某个地方的不自在,他往往没有足够的危机感。或许是自己单方面地觉得没有大碍,过于自信而察觉不到危险。而且,他年纪尚幼,一个人单独行动真的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