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要以为他们这些人就是超常现象对策局的所有人啊。而支持你们的人也一定还有很多的。
皮埃鲁这样说着。反过来说,认为千花他们的存在是不好的也大有人在的事实也是不容置疑的。从现在开始也许直到昨天之前那样,没有时间去什么都不想,对任何骚动毫不关心。
千花对这个预测感到一股寒气从脊梁骨升上来,不由地发抖起来。
混蛋。
倒在地上的其中一个队员微弱地低声道。
虽然你们打倒了我们,但同样的,像你们这样的祸害终会被消灭的
咔的一声,伊藤沉默地朝队员的头就是一踢。
千花对他的话只感到些许不舒服,她只是盯着皮埃鲁。
皮埃鲁,我们是不是像那个家伙所说那样,只是这个世界的敌人,只会给世界带来危险的丑恶存在?
怎么说好呢?
皮埃鲁为难地笑了。
如果说乱崎家的各位是坏人的话
然后他说了一句以前他从来没有说出口的,坚决的话。
那正义不就成错误了吗?
千花听着这话,高兴地深深低下了头。
皮埃鲁,谢谢你。
啊,不,没什么啊,请抬起头来,千花小姐。
皮埃鲁不知为什么也慌作一团不住地对千花低头。
就这样两个人不断地互相点头道谢,看起来真是个奇怪的场景。题外话电子蝴蝶(前编)
这是温和家族作战开始之前的事。三月。
超常现象对策局副局长,花山一郎用凶恶的双目瞪着反对自己的少数人员,像是要打要杀似的峥峥铁拳敲打着桌子。
按照以上的证据,为消灭阎祸子孙而发起的作战通称暗杀圣战,在现代文明社会来说是一种暴动,这等同于无视人权,跟旧时代把病重患者隔离杀害没有区别,这让社会所不容的。
他低吼的有资历的论断威慑住其他人,让他们畏惧。花山的外形跟山一样,是个高大威猛的男人,他合身的西装下,筋肉像屠夫一样大块大块地撑起西装,像要鼓起来似的,不管是他的声音还是他的眼神,只要被他这么直接一看一说,心脏都会因为害怕而停止跳动。
那些支持消灭阎祸子孙作战行动的强硬派们被刚刚反对对花山,现在却被他怒气冲冲的气势所压倒出不了声,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不甘心地反驳道:
但是,副局长,如果阎祸子孙的正身再现人世,千年前的悲剧重演的话,谁来负这个责任?
责任?现在是讨论责任的时候吗?
花山瞪着那个发言者,环视一周完全被他一个独占的会议室。病弱的局长没有出席。其他在座的各部部长及队长们也不足以反抗花山的居高临下的气势。
在立志毁灭世界的超常存在阎祸子孙要复活之际,为决定超常现象对策局要采取何种应对措施而举行会议,最后竟这样的结果。在一开初,主流都是要施行阎祸子孙抹杀作战即只要有可能是阎祸的子孙都一律铲除。可是这样的过激作战,被以花山为代表的人权拥护派所强烈反对而被否决了。
那是当然的。丑恶的东西不可能一概而论。花山认为不能因为正义也丑恶也好,是不能用规定限制的。只因为某个规定而单方面地以正义为名展开屠杀是为人类所不齿的。一定要用其他更好的和平方式解决事情,他对其他人下了赌注。
要说到责任的话,是你这个超常现象对策局副局长花山来承担吗?你应该会不服吧?而且,就算说到用什么作战形式这一点,因要作战,而选择了歼灭阎祸子孙的暗杀圣战,也会有失败的可能。比如说,在面对要杀死他们的部队时,那一瞬间他们突然发现自己就是阎祸的子孙,那你也可以断言在面对要加害于自己的人类时,这些阎祸的子孙不会回过头来向人类报复吗?你要反驳我说的话吗?在那个时候,你觉得那会是谁要承担责任呢?那是不是认为谁能承担责任谁就能解决事件的问题呢?
面对反对派连珠炮似地问题,花山反击道:
在这里讨论责任之类这样的蠢话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无论采取什么样的作战方式都会有失败的可能性,根本不可能去想如果失败了世界被摧毁的责任由谁来负。现在关键是要选择成功率最高,留下遗恨最少的作战。我们这个超常现象对策局我们是为了什么要去扑灭超常现象的?那是为了守护市民的日常的平安生活才那样做的。是为了让眼前平安的生活足以持续下去的。
当的一声,花山用力地敲了敲桌子,强硬地说:
阎祸的子孙也是市民!他们也有生存的权利!假如那些用恶性力量的魔女,扭曲世界真理的巫师,像他们那样的人在世间兴风作浪,为害人间,我们就理所当然逮捕他们,依法惩治判刑。
但是,阎祸的子孙到现阶段并不是恶人,也没有犯罪!他们只是作为阎祸子孙出生而活于世上。是那个万恶的破坏神的被害者之一。
反对派对于这番话没有反驳,只是沉默不语。花山认为这是决定的时候了,于是用更响亮的声音对着会议室全体人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