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姐姐,抱歉,因为没有时间了,所以就先说明到这里吧!”敖德萨严肃地盯着她后,搂着她的肩膀轻声说:“猎杀魔族的女人是平冢雷蝶吧?”
敖德萨仿佛在畏惧什么似的,严肃的语气跟平时轻浮的感觉很不相称。
“虽然她看起来是魔族,但其实并不是。”
“你说什么?”
凶华无法理解她说什么所以眯起了眼睛,敖德萨声音颤抖地说:“她可是非常可怕的,几乎能将人类与魔族的历史以及未来,把一切搞得天翻地覆的怪物啊!姐姐,你千千万万不要相信平冢雷蝶,求求你了。虽然这话有些不中听,不过——魔族里有人在暗处协助雷蝶,敖德萨˙艾就是被那些家伙追杀,如今也是——”
话说到一半便停止。整个空间、整个世界瞬间扭曲,才一眨眼的工夫,所有的东西全都碎裂,变成无数闪亮的碎片爆裂四散。梦境刹那间被关闭起来,黑暗立即一涌而上。
“对不起——这已经是极限了,再会了,姐姐!”
连刚刚还在说话的敖德萨也弯曲变形,眼睛里的一切全都旋转成螺旋状,渐渐溶化消失——
凶华凝视着这个景象,大声喊出这句一定要说的话:“敖德萨,谢谢你的警告!”
“唔?”魔界女王一脸茫然地低声呢喃:[这是第一次被姐姐称赞呢……”
她就这样于眼前消失。
一片漆黑——填满了凶华的意识。
◆◆◆
一睁开眼,立即回到现实。
“……”
凶华在鸟哭岛河滨饭店昏暗的单人房里幽幽地睁开眼,眨一眨眼睛并静静坐起来。抓了抓睡得一头乱的头发,看向四周后才轻轻叹气。
在漆黑的夜里,只看得到模糊的轮廓。一个人睡在面对化妆台,大到夸张的床上。凶华拿开棉被走下床来到窗户边,拉开窗帘眺望星光灿烂的鸟哭岛。
晚餐的时候,谜样的美女跟平冢雷蝶不约而同说到“未来灾厄”的话题,之后,因为时间关系,大家就暂且解散回房休息。虽然她想了很久,但到现在仍摸不清头绪,实在很烦恼。
凶华就这样抱着一堆烦恼昏昏睡去,接着就梦到刚刚那个梦。
“换言之。”
慢慢理清思绪后,凶华终于有了头绪。
魔族的敖德萨侵入了刚刚的梦境,后来因为发生某种异变——才使梦境被迫中断,凶华才不得不强制性地睁开眼。
虽然被迫醒过来,但意识仍然懵懵懂懂。凶华有很严重的起床气,所以总觉得身体懒洋洋的,她百无聊赖地仰望着夜空后打算再去睡回笼觉,便转头望向那张大床——
“……”
窗户的另一头,在郁郁苍苍的树林间突然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勇猛的鬃毛,健壮的四肢,威风凛凛地伫立在月光下。
凶华揉揉眼睛,歪着头喃喃自语:“那是……帝架?”
这么晚了,它来这里做什么?凶华因为有点担心,就这样穿着睡衣出门。
◆◆◆
“是吗?”
夜半深更,连草木也酣睡入眠。鸟哭岛上的夜晚只有浪声与草木微微晃动,帝架拖着褐色皮毛缓缓移动着。夜晚带有些许湿气的微风轻轻吹拂,包围着四周充满南国风情的树木,也跟着隐隐摇晃。
“那么,就是说完全不晓得斑斑的行纵?”
风被帝架庞大的体形挡住,一只灰色鸟正以人类的方式奇妙地站着。那只鸟一脸深深的歉意,微微张嘴回答:“是的。斑斑打倒饲育员后,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吾人虽然立刻追了出去,但已经看不到它的纵影]
过去曾支配大日本帝国最西端的大草原地带,通称“大草原”的褐色皇帝血脉,它们身为动物们的国王,并且拥有其他动物所没有的特殊能力。
第一个是能够与所有飞禽走兽沟通的能力。
其二则是能够令所有飞禽走兽无条件服从它们的“命令”。
“唔……”
帝架不去看那只名为伯爵的灰鸟,只是抬头仰望夜空。即便那双深邃的瞳仁没有在想事情,看起来却像是有许多思绪在它的眼中奔驰着。
“斑斑它——竟然会这么做。”
“是的,它还说:伯爵这个没用的家伙,不准跟来!”
帝架在故乡生活的时候,身为监察官的伯爵经常跟在身边,虽然它的性格马虎随便,但帝架仍给予相当的信赖。
刚刚因为平冢雷蝶突然出现,以及前来鸟哭岛避难而被搞得人仰马翻,所以都还没跟许久不见的伯爵好好聊聊。因此这两只动物才会在没有任何人打扰的深夜里,静静地说话。
“可是伯爵,我辈有个疑问上
帝架微倾着头,将视线移向羽毛被风吹得如波浪般起伏的伯爵。
“阁下若跟斑斑在同一间动物园里,为何不早点出来见我辈呢?而且我常常跟斑斑聊得很起劲,但直到阁下出现在我辈面前为止,我辈都没察觉到阁下就在动物园里一
“呃。”
伯爵突然紧张得手足无措,把头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