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度。总有一天,食物就会被吃光光了。
虽然想到这里就不禁感到忧心忡忡,但迫于无奈而把未成年少女关在家里,又让她饿肚子的话,这教多加墓有何脸面对世人?不行,就算多加墓的身分不是多么高尚,但至少要守住身为人类最后的骄傲。
他走到厨房,拿了几个饼干面包以及罐装茶后又回到卧室,多加墓沉重地坐在静身边,深深叹了口气。
现在到底是怎么了,又是为了什么原因会演变成这种地步。
“啊,我要吃果酱面包。”
她不客气地拿了面包后,抬头看着表情阴郁的多加墓,不解地歪头问道:“多加墓先生,你怎么了?看起来很没精神……你的伤很痛吗?”
“咦?啊——”
多加墓无意识地用手指划了划被斑斑攻击的伤口,医生说这伤势只需在家疗养即可,并不严重,也不会特别痛,也能够自由地活动。
多加墓手拿着上头写有“给予足够钙质的牛奶面包”回答道:“这伤啊,没什么大不了的——目前这种状况才该令人忧心吧,小姐。”
“别叫我小姐。”静拉开罐头拉环,表情认真地说:“叫我小静就可以了。”
“……”
为什么这女孩对他的态度好像很亲昵的样子?最近的女孩子都像她这样吗?多加墓边想,边觉得会有这种想法代表自己也老了吧?他不由得感到有些忧郁。
还是先别管这种事了。
“我,不擅长跟女孩子说话。”
多加墓一边咬着面包,一边小声地喃喃自语。静似乎没有听到,所以歪着头问:“你说什么?”
“算了——至少比令她害怕还好一点吧。小姐……不对,是小静。”多加墓吞吞吐吐地喊着这个名字,并喝了口茶。
“虽然你已经镇定下来,但是难道你不害怕吗?我觉得有点丢脸——我因为无法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形,而感到相当恐惧。”
“……”静怅然若失地噘起嘴,绷着脸说:“真是的——怎么这样啦,大家都把我说得好像是冷血动物一样。”
她发脾气地接着说:“小圣、桃草姐,甚至大姐也是——啊,她们都是我在学校的好朋友。她们好像都把我当成面无表情或冷静的角色般,简直认为我就是个冷血无情的家伙嘛,多加墓先生。”
“啊?”
多加墓边吃面包边困惑着: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聊这种事?
静并没有察觉到,只是不高兴地闭上眼睛。“我也会想很多事,也有害怕的事——像现在我的脚仍颤抖个不停。可是,难道我非要表现得那么害怕才行吗?小圣跟桃草姐遇到危机时只会慌慌张张什么也做不了,而大姐也不是永远都那么沉着冷静,如果我不振作一点,大家就会慌张失措地东跑西窜了!”
她一脸认真地断言:“所以我的性格才会变成这样,这也是情非得已。可是,我偶尔也会感到疲累,遇到可怕的事也会想逃走,对讨厌的事也会想撇开不理,若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我也会想要大喊大叫,手忙脚乱地蹲在地上大哭啊。这样你懂吗?”
“是的,真抱歉。”
感觉像是被说教了,所以多加墓下意识地向她道歉赔罪。静看到他这模样,轻轻笑了起来,双手盘在胸前并伸直双脚。
“算了,这些事跟多加墓先生说也没有用。不好意思,没想到我对目前的状况也会感到惶恐不安呢。”
静吐了吐舌头,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
“可是—〡真的有好多动物哦!喂,多加墓先生,难道不能看一下下就好吗?”
“忍着点。”
“啐!”懊恼地咂舌后,静专心地吃着她的食物。这女孩怎么会那么喜欢动物啊?平常总是一副沉着的口吻与表情,见到动物却瞬间精神错乱。
多加墓叹了口气——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便说出心中的疑问。
“对了,小姐。”
“是小静。”
“小静,我有件事想问你。”他低声间道:“桃草家的小姐——桃草爱智大小姐,是你认识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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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对于多加墓口中说出的名字感到相当惊讶,接着她战战兢兢地歪头:“不只是认识的人——刚刚也说过,她是我的朋友。怎么了吗?”
“啊,那真是失礼了。”
多加墓听到她这么说,立刻调整姿势,端正坐好双手贴在地上,轻轻向她行礼。静对于多加墓突然转变的态度大感惊愕。
“怎么了吗?”
看到静一脸困惑,多加墓挺直背筋后,一改先前的口气说:“真是非常抱歉。若我知道这件事,就不会让您吃如此便宜的面包了。我应该要自我介绍的——本人替桃草组工作,名叫多加墓真仓。桃草家的小姐——啊,不对,本人自幼就认识爱智大小姐了。”
“咦?咦?咦?”
连扮演“冷静角色”的静也显得有些慌乱,她傻傻地开口,打断多加墓的话。
“请问——”静强烈的好奇心压过了恐惧,她问道:“多加墓先生,你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