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到桌子底下了,我赶紧回答她。「那你也叫我名津流就好了。」
「我知道了,名津流同学。」
我看了挂在墙上的时钟一眼,午休时间也快要结束了。
我站起身来。
「我先回去了喔。」
「我几乎都会待在图书馆,有什么事的话再跟我说。」
「谢谢……啊。」
我想起今天早上切腹虎说的话。
「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欸,可以吗?」
「什么事啊……?」
「我希望你可以陪我出去。」
红音的眼睛张得大大地,而且有越变越红的趋势。
「咦……什么……交往……那个……」
「嗯。」
「可是……我和名津流同学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就……那个……我……」
「不是啦,我是说买东西,我希望你陪我一下。」
3原文为付き合って,日文可以解释成交往,也有陪伴、奉陪的意思。
她的表情一片茫然,肩膀也顿时放松下来,这个反应是什么意思呢。
「我没有女生的衣服,如果有人可以帮我看看的话那就太好了。」
「这样子啊……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很乐意帮忙……」
「拜托你啰。」
红音看起来好像有点失望的样子,不过我倒是松了一口气。至少我担心的事情之一已经解决了,虽然接下来要烦恼的事还有一座小山那么高。
再次确认时钟,觉得肚子好像又饿了起来。但快要打钟了,再迟到的话老师对我的印象只会更差。
「掰掰,小红音。」
我站起来后转过身,突然我的眼角撇到一阵光。
右手的手环开始闪烁,而且是以很快的速度。喂喂等一下啦,这是————
我的后脑部被硬硬的东西顶住。
「唷——臭小子,敢在我名字前加个小字,胆子可真不小啊。」
那个沙哑的声音,是变身后的红音。我像西部剧一样乖乖举起双手,只能一边祈祷着她不会开枪一边慢慢转过身。
在邪浬的红音又化身今天早上的猛犬女拿枪对着我。「小红音……你瞧不起我是吧,你以为我是住在六本木之丘高楼里,那些有钱死肥猪养的猫吗?」
要怎么样才可以不刺激到她,而且又可以坚定地表达我的抗议实在是一件高难度的事,烦恼了半天,我还是以平常的语气开口。
「是你自己叫我这样叫的耶。」
红音根本就没在听我解释。
「在这世界上我最讨厌的事情有两种,一是吐司有抹奶油那一面掉到地上,二是在我名字前加个小字称呼我,你听好了名津流,朋友才能省略尊称那些东西,直接称呼我的名字。」
「朋友?你是说我是你的伙伴吗?」
「你又忘记了吗,本小姐好心解释给你听吧,你那铃铃当当吵死人的手环和我的颜色是一样的,你要是再忘记的话,看我送你一颗子弹把你轰到夏威夷喔。」
「那个我知道啦,可是同伴也不一定就是伙伴啊。」
「我也是这么想啊。但是我脑海中有个声音,叫我和你连手。所以你是我的朋友,听懂了吗?」
「你这个人还真是随性耶!」
说什么脑海里面有个声音,这家伙是哪里来的电波呀,把这种东西当真的你也是个
笨蛋就是了。
但是红音的眼神,却像猛犬一样认真。
「浑蛋,你把我当成杜斯妥也夫斯基小说里的偏执狂了对吧,告诉你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咧,这个叫做直觉,如果违抗它的话,小心顶上人头都保不住。」
「你相信直觉这种东西吗?」
「都被强迫当肯普法这种蠢东西了,如果不相信直觉的话,那还玩得下去吗。」
话是没错啦,我也被变成女人,而且还被告知要当什么肯普法和别人战斗,如果没有一个可以确信的东西的话,还真的会神经衰弱耶。不过那个什么直觉的,说什么「朋友」感觉也太那个了吧。
突如其来,那个直觉也让我有了动作。
「小……红音。」
「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红音,你为什么要变身?」
「啥?」
「你为什么要变成肯普法战士,你之前不是说过吗,你并不想和我战斗。这么说来—」
图书馆里面,突然而起一阵强风。「附近还有其它肯普法战士。」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眼前晃过去,还来不及眨眼,就听到一阵好大的声音,眼前的桌子被利刃给刺穿,那个是,短剑吗?
红音的枪也开始有反应。
外型很像美制的柯尔特手枪,从膛腺中不断射出足以令人致死的子弹,就像发现猎物的猎犬一般,看都不看旁边兀自前进的子弹群们,我这么形容感觉是很诗意,但射出来的子弹全都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了。
「名津流快趴下!」
红音只是出声提醒我但什么也没帮我,我只能赶紧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