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发出了像白痴般的呻吟声后醒了过来。
闹钟没有响。因为我把它给打烂了。虽然买个新的就完了,但是最近一直很忙所以没空。
我从床上爬起来望了一眼桌子上。
【早上好。】
我像往常一样跟那个会发出静香的声音的家伙打了个招呼,但它今天依旧是沉默不语。不只是今天,布偶已经不会再说话了。
我摸了摸切腹老虎的头。即便它再也不会说话了我也还是打算一直把它摆在我的房间里。
从那之后过了几天。唉,真是的,日子这玩意儿,觉得有空的时候很快就过去了。我吃了早饭后往学校赶去。即便我的眼神毫无生气也还是得去尽学生的本分。
到了男子部东田像往常一样过来跟我搭话了。
【嘿——,濑能,我们打算下次出去玩,你也一起来吗?你以前推掉了,这次总该。】
【我去。】
东田吓了一跳。他好像对我这么快就答应了感到很吃惊。
【我可先跟你说了啊,这次没有女孩子。沙仓同学也不去。】
【没关系。】
东田好像又感到吃惊了。
我已经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满嘴【沙仓同学沙仓同学。】的了。虽然我仍会感慨【她真漂亮啊。】但是也仅限如此。从今往后我大概也会是这样吧。
那件事,就是在沙仓同学家地底下发生的那事好像没有被写上新闻。据说是雫做了不少工作给蒙混过去了。真是个了不得的女人。
关于问题的关键沙仓同学变成怎样了这点,这天放学后我去问了一下雫。
【她没事。】
雫坐在学生会办公室的自己的椅子上对我这么回答道。
【她没有外伤。只是头发烧焦了一点点。并且也不记得那件事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全都不记得了。好像是她那坏的性格跟石像一起消失了。】
【是这样啊。】
【嗯。】
雫看我还没有释怀又补充道:
【那你想怎么办?去告发枫?还是说跟她全盘托出逼她反省?这样做你的心情说不定会好些。但是这样做只会对枫造成伤害而已。并且仇恨只会制造出新的仇恨。】
【。】
【而且,枫要是知道了事实的话,她可能不止会受伤,甚至可能会不肯来学校。搞不好的话甚至可能发展得更糟。所以还是什么也别让她知道就行了。】
雫说道。也是啊。也有什么也不知道就是幸福这样的事啊。
【那关于我的事呢?】
我指了指自己。雫:扑哧“一笑。
【对她而言你就是个初中开始就认识的朋友。仅此而已。】
【哦。】
就连这事也变回原样了啊。虽然到了现在我已经不会为这事受到打击了,但还是觉得有些遗憾。
之后雫并没有说些什么来安慰我。
听说是雫和水琴把白色的肯普法们搬到地上去的。她们跟我抱怨那可是件相当累的重活。当然誓约之手镯已经消失了,所以她们的记忆也就没了。因为她们当时只是昏过去了所以应该没有被装进水槽里吧。能保住命就是万幸了。
【有一件事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什么事?】
【在研究设施里的肯普法们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消失了。前辈和葛原也是。】
【是谁把她们搬走了吗?】
【当时除了我以外那里什么人也没有哟。我想也许是石像毁灭了,所以她们的肉体也无法保存下去了。】
【那,那也就是说,那些人的事】
【谁也不会记得。有关她们的记忆会永远地消失在大家的脑海当中。】
听上去真可悲。篠宫多美子等人,也只有雫还清楚地记着她们吧。
我们的学生会会长无奈地说了句【这也没办法。】
【我说过吧。回忆归回忆。我们必须得活下去。】
然后我们转变了话题。
【我把女的濑能名津流当做生病疗养给处理了。你现在在女子部处于休学状态。已经没有必要去了。】
【我结实着呢。】
【你没法变身了不是吗。】
说的太对了。既然誓约之手镯消失了,那我也就不再是肯普法了。
【你的班长她们好像很遗憾。说有比这个更好赚的吗。】
【那帮人还真的是一点也没变。】
我已经不会再去女子部了。不可否认,我还是觉得有点寂寞的。
咚咚咚。有人敲响了学生会办公室的门。会这样敲门的人就只有一个了。
【名津流!雫!】
跟我想的一样来者是水琴。
【来玩吧!】
我眨了眨眼。你怎么这么有活力啊。你这家伙的体内的汽油是用不完的吧。难道说你是用核动力的?
【你想玩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