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雨夜阵五郎。
刚开始,阵五郎只是探头探脑地往里瞅了一眼,可当他发现里面只有一根松明和伏在松明下面的胡夷的时候,脸上现出了诡异的神色。
“哦?”
“小豆蜡齐是不是已经来过了?那个白头发的老爷爷。”
“既然点着松明,说明他一定是来过了。难道蜡齐问了想问的问题,又走了?他都跟你问了些什么啊?”
“我都说了”
胡夷装出一副后悔的样子。
“哈哈哈哈!全都招了吗?看来,就算你是甲贺的忍者,到底也不过是个丫头,碰到蜡齐那样的老爷爷,也算你倒霉。怎么样,被蜡齐欺负的滋味如何?”
“你杀了我吧落到伊贺手里的卍谷女人,只有死路一条。”
“什么!”
胡夷双手抱头,两眼紧闭,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眼泪顺着脸颊留了下来,润湿了她像山茶花一般有些微厚的嘴唇。
看到这情形,阵五郎按捺不住早已升腾的欲火,一口咬住了胡夷的双唇。胡夷虽然拼命地反抗,终究敌不过阵五郎的蛮劲,渐渐体力不支。
“送到口的肥肉都不吃,真不愧是蜡齐啊不过,不管那个老头怎么想,我可是要好好的享受一番。”
阵五郎喘着粗气,粗暴地拖掉了自己的衣服,胡夷本来就已经接近全裸。在阵五郎看来,躺在眼前的人不过是一个甲贺的宿敌,况且,这个女孩说不定明天就会被族人杀死。胡夷如同一头母豹般的抵抗,只不过加剧了
阵五郎的邪念。
阵五郎长满青绿色霉菌的身体,重重的压在了胡夷的身上。
一分钟——两分钟——从阵五郎的口中突然发出一种难以名状的呻吟,他浑身上下,就像附着几千只水蛭一样,如何痛苦的挣扎,胡夷的身体始终和阵五郎处于胶着状态。她美丽的嘴唇,紧紧的贴在阵五郎的咽喉上。
两个人保持着这个奇怪的姿势,在盐库的地上滚来滚去。
只要在有一分钟,阵五郎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两个人紧缠在一起的身体,却滚到了堆积在地面的盐堆里。
“哎呀!”
胡夷不禁狼狈的叫出声来。刚才还被她紧紧吸附住的皮肤,突然之间变的异常湿滑。而且,阵五郎的身体接触到食盐之后,也停止了挣扎。只见他的身体开始化成了一堆泥泞,在融化的同时越缩越小。
胡夷抑制住自己的恐惧,站起身来。她的脚下,只剩一个缩成樱儿大小的肉块,在不停的蠕动——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如一个在梦魇中出现的生物,带着一身的盐和粘液,正向着草袋间的缝隙爬去。
胡夷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她眼睛的余光,落到了阵五郎仍在一旁的衣服,以及插在其中的腰刀上。她迅速
拔出利刃,想赶快过去结束阵五郎的性命。
这时,盐库的土门第三次被打开,又是一个男人闪身进到屋内。胡夷回头一看,不禁脸色大变。进来的不是别人,居然是把她抓到这里来的蓑念鬼!
不做任何声响,胡夷扭转手中的利刃,向着念鬼挥了过去。刹那之间,念鬼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利刃。不过,他虽然没有受伤,但是从肩膀到侧腹部的衣服,已经被刀锋劈成两段。胡夷迅速挥出第二刀,和蓑念鬼的橡木棒击个正着。刀锋切断了木棒的尖端,蓑念鬼顺势往前一跃,一把抱住了胡夷,大声吼道:
“看我怎么收拾你!”
蓑念鬼上半身的衣服已经完全裂开,垂落到了地上。
——不过这一切,早就在胡夷的计划之中。她一开始就知道,单凭手中的这口腰刀,根本不是蓑念鬼的对手刚才的形势,也没有时间让她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如同骗过雨夜阵五郎一样,令蓑念鬼放松警惕。
她明白,现在只能依靠自己的肉体,来打倒眼前的敌人。
胡夷还是一个处女。一个天真无邪、拥有丰满肉体的处女。然而,她同时也是一名甲贺的忍者。在忍者的决斗中,连死都不会惧怕,当然更不会在意什么处女了。就在刚才,她非常精彩的除掉了小豆蜡齐。虽然没能杀死雨夜阵五郎,可她也已经让阵五郎暂时处于毫无抵抗的状态。接下去,自己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卷轴。必须把卷轴平安地送回甲贺。最少最少,要确认现在锷隐谷的弦之介大人的安危,然后把卷轴亲手交给他!为了这
个至高无上的命令,胡夷在被念鬼紧紧地抱着的同时,自己也伸出双手和身体,和念鬼缠的更紧,她的心中早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不过,就在那一瞬间,一阵战栗传变了她的皮肤。
眼看胡夷的嘴唇就要贴近蓑念鬼的咽喉,念鬼只好一手狠狠的抓住胡夷的头发,把胡夷的脸扭向一边。
“蜡齐和阵五郎怎么样了?”
开始,念鬼还想审问胡夷,不过很快就因为胡夷那妖美的姿态而失去了理智。两人抱在一起,倒在了盐库的地上,整个屋内弥漫着胡夷山花般的体香,以及念鬼那充满了兽欲的喘息。
“念鬼—危险—”
从草袋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