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不是真九郎的女朋友。」
「女朋友?」
夕乃瞄向真九郎,真九郎则是拼命摇头。
别想太多,夕乃姊姊,那只是小孩子随便乱讲。
真九郎想要传达这个意思,但是他的努力马上被紫破坏殆尽。
「我知道真九郎不是夕乃的男朋友,所以我很放心。」
说完后,紫就靠在真九郎的身上。
「小紫,女孩子要矜持,记得跟男生保持距离」
紫对夕乃吐出舌头扮个鬼脸后,又开心地抱住真九郎的手臂。
此时,夕乃仍然保持笑容。
「放开他,小紫。」
「不要。」
「小紫。」
「不要。」
「真九郎。」
「咦?我?」
矛头居然指向真九郎了。
「嗯那个该怎么说呢」
真九郎拼命思考打圆场的方法,从这个状况里,他已经得到一个简洁的结论。
就是两个人的八字完全不合。
他想不到会搞成这种状况的其它理由了。
真九郎在到达学校前,一路上都听夕乃碎碎念着做人的道理、正确的恋爱以及法律条文与伦理等等。
「所以男生只要娶到类似姊姊的妻子,这辈子才会幸福。」
「哦原来如此。」
真九郎一边心想怎么会做出这种结论,一边敷衍地点头回应。
「而且小紫好奸诈,我只能在学校偶尔见到你,好不容易见面又很守规矩,可是你只会嫌我罗唆,我好可怜喔。」
「我完全没有这么想过」
「对了,真九郎。」
「是。」
真九郎做好「这次又要念什么」的心理准备后,夕乃却带着认真的表情说:
「你是不是受伤了?」
被看穿了,真发郎只好投降。
本来想要隐瞒背上的伤,可是任何小动作都逃不出夕乃的法眼,于是真九郎只好坦白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只隐瞒紫同行的事。真九郎一说完,马上就被夕乃教训一顿,她说崩月家的弟子居然被区区手枪打伤成何体统,却不对真九郎被手枪打伤一事惊慌失措,只责骂应战时的失误,真不愧是崩月家的人。
「明天我拿药给你,爷爷有种伤药治枪伤很有效。」
「这么说来,师傅以前也被枪打中过罗?」
「当然有,不过没受伤,他的伤药是专门替『不成熟』的弟子准备的。」
夕乃还特别强调「不成熟」三个字。
她好像还在对早上的事很生气,早上紫的样子的确有些奇怪,似乎不太像单纯的心情不错而已,那种怪怪的态度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通过校门走到鞋柜后,夕乃就挥手表示「祝你今天顺利」并且转身离开,真九郎也挥挥手,同时心想紫还只是小孩,想太多也没用。
应该是心理作用吧?
于是真九郎打个呵欠走往教室的方向。
不是心理作用,紫果然怪怪的。
首先,她居然会帮忙扫地和洗衣服。
以前的她只会丢下一句话:
「那是佣人的工作,你是佣人,所以那是你的工作。」
她平常连帮忙拿垃圾出去丢都不肯,这次竟然趁着真九郎上学的时候,拿起竹扫把在公寓大门前扫落叶或是拧着拖把擦拭走廊;洗衣服的时候,她甚至会用双手捧着洗衣篮跟在真九郎后面,帮忙把晾干的衣服摺好。这些当然都是她不熟悉的家事,所以做起来笨手笨脚的,真九郎几乎都必须重做,不过紫还是很努力帮忙,而且好像还很开心。
第二点,她变得很喜欢粘在真九郎身边。以前明明很讨厌被真九郎碰到身体,现在则是动不动就出现在他身边,例如早晚刷牙会和真九郎站在一起刷,上厕所也要一起,当真九郎在小矮桌上写作业时,她会背靠着背坐在后面,静静地阅读环借给她的少女漫画『老婆是小学生』。
「真九郎,『每个男人都是狼』是什么意思?」
「等你长大就会知道。」
「真九郎也是狼吗?」
「先别管这个,你不要一直粘在旁边啦。」
真九郎不加思索地冒出这句话时,紫突然摆出一张悲伤的表情说:
「不行吗?」
并且用快哭出来的眼神望向真九郎。
原本真九郎打算回答「当然不行」,但是嘴里讲出来的话却完全相反。
「可以啊」
真九郎不禁在心里怀疑自己说出的话,不过看到紫听完并且露出开心的笑容后,真九郎也不想多加计较,只要她高兴就好。
自己的心态也好像变得有点怪怪的。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欢迎回来,真九郎。」
真九郎放学后,紫在公寓门口扫着落叶迎接真九郎,她的小手握着长长的竹扫把,动作看起来颇吃力,但是她似乎已经掌握诀窍,能够把落叶漂亮地扫成一堆。看来她的聪明头脑以及用心的态度,让她的学习速度还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