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把馅包和牛奶放在放桌子上,一如往常地盯着笔记本电脑看。虽然看不见表情。不过从她敲打键盘的节奏看来,心情应该是相当不错吧。
今年也只剩下半个多月了吗……
就在真九郎望向窗外想着这些事的时候,敲打键盘的声音停住了,银子拿起装着馅包的袋子,骨碌碌地转着椅子,向真九郎看去。非常圆滑的动作。那是一张比教师办公室的椅子更舒服的革皮椅子,这也是银子自己带到活动室的东西,看见真九郎露出了“什么时候带来了”的惊讶表情,她就以若无其事的表情说“跟你不一样,世界可是一直不断进步的嘛”。
“那么,今天是怎么了?”
银子一边悠哉游哉地翘起二郎腿,一边把撕成小块的馅包塞进嘴里。
的确是很符合这个房间主人身份的态度呢——真九郎心想。
“你说怎么了,是指什么?”
“你今天为什么迟到了?”
她的口吻之所以带有一点追问的意味,大概是因为对刚才考试的事还有一点在意吧。
真九郎把双手交叉抱在头顶上,想了一会儿才回答道:
“……嗯,发生了很多事啦。”
“刚才发短信的对象呢?”
“那个也是有很多事啦……”
因为这两方面如果说实话都可能会受责备,所以真九郎就随便敷衍了过去。
大概是对他的吞吐口吻感到怀疑吧。银子盯视了他好一会儿,但是也并没有继续追究。
银子眯起了眼镜里面的双眸,带着叹息改变了话题。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暗地里干些什么……不过,你在支付上不会有问题吧?”
“支付?”
“上个月的钱啊,你还没有给我入账呢。”
“啊…………那件事吗。”
真九郎露出了暧昧的笑容含住吸管。喝了一口纸盒包装的乌龙茶。虽然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但是他依然装着喝茶的样子。
还真的完全忘了这件事。
对身为情报商的银子的费用支付方式,是月末一次性结清。可是真九郎到现在还没有付清。实际情况就是,就算想付钱也付不来。虽然前几天曾经跟以西里综合医院为舞台的事件扯上了关系,但是因为当时约定是成功报酬,所以他连一分钱也没有拿到。而自那以来。也一直没有工作。
也就是说,最近作为纠纷调解人的收入为零。
现在真九郎的经济状况,恐怕可以说是跟季节一样正值隆冬吧。
那么,到底要怎么应付过去才好呢?
毕竟彼此打交道也很长时间了,至少也可以期待一下她的体谅吧。
“我说,银子……”
“我可不会公私混为一谈哦。”
真九郎这种愚蠢的想法,在一瞬间内就被彻底断绝了。
真不愧是村上银次的孙女。
看来即使对方是自己的童年玩伴,在工作上她也不打算退让一步。
她盯着一时说不出话来的真九郎,继续说道:
“我可绝对不允许你赖账哦。作为职业的情报商,我一定要好好收回来。如果没有钱的话,就用身体来付吧。”
“你说身体……”
“今年的寒假,你就在我家的点子里打工。”
……这样子吗?
“每天都来来回回的也很麻烦,你就干脆住在我家算了。反正也有一个房间空着,你就住那儿吧。我也会把被子借给你,也包你的三餐,从早晨的准备功夫到关店后的打扫卫生,你就像只驴子一样拼命干活吧。”
“像驴子一样吗……”
也就是要专心一致的干活吗?虽然感觉也有点公私混同,不过也算是个巧妙的回收方式吧。而且也很容易想象出来——至少对真九郎来说,他非常容易想象到自己被银子当驴子使唤的情景。她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一旦说出口的话可不只是说说笑就算的。
面对无话可说的真九郎,银子平静的问道:
“那么,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支付吗?”
“啊啊,嗯,怎么说好呢……”
“如果是在这个学期结束之前的话,我也会等你。你就在那之前……”
这时候想起了一阵轻微的电子音。
那是位于银子背后的笔记本电脑传来的,是电子邮件的声音。她转过椅子,点了点鼠标。在注视着画面十几秒之后,就发出了“哦……”的低吟声。银子从祖父那里继承过来的情报网,据说是有着世界性规模的,大概是有什么罕见的情报传过来了吧。真九郎虽然很想过去看看电脑的画面,但还是放弃了。大家都是职业人员。彼此还是应该有个分寸。跟银子刚才没有追究自己的工作一样,他觉得自己也不应该对银子的工作加以深究。
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正好是去迎接公主大人的时间。银子的手也开始圆滑地敲起了键盘,所以真九郎决定趁此机会溜掉。以后的事情,也可以大体上预测得到。不管过程如何,结论恐怕都会足“你根本不适合干纠纷处理这一行”,或者是“就算你再怎么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