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这座大楼就被应用厂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业种。营业时间为下午八点到黎明时分,完全是会员制,白天把闸门紧紧关上,禁上任何外部人员进入。秘密的严守也非常彻底。既然列举了这么多的条件。那么符合条件的业种恐怕就只有几个种类了,而这里就是那其中的一种。
白天只是一座普通的废弃大楼,而晚上却是黑赌场。也就是说,这里是违法赌场。
现在时刻为下午九点多。
闸门已经打开,乜就是店子正在营业。
“那么,到底是什么店子呢……”
酒瓶碎片、空罐、烟头,还有在地板上转个不停的蟑螂。真九郎侧眼观察着这一切,慎重地向前迈步,花了三分钟左右,他终于来到j’电梯大厅。作为店子使用的是二楼以上的楼层,但是按了几下按钮,电涕还是没有动静。周围也没有任何“请从这里进店”之类的亲切告示板。真九郎心想还是走楼梯最妥当,于是就向楼梯那边走去。为了慎重起见,他凝神靜听,隐约听到上面传来厂一点噪音,在提高紧张感的同时,真九郎登上了楼梯。噪音也随之变得越来越大,在快到二楼的地方,却遇到了障碍物。
两个看样子充满危险气息的男人挡在了通道上。那是眼神凶恶、剪着平头、染了金发的二人组。不过他们身上穿着衣领附有蝴蝶结的西装,从服装看来比较文雅,大概是这里的门卫吧。他们的工作,就是把一头栽进来的流浪汉或者无知年轻人排除在门外。然后对会员的入店进行检查。
尽管畏怯于他们的锐利目光,但是真九郎还是以“你好”打了个招呼,把手伸进了裤子的口袋里。他用手指夹着拿出一。张会员证,在那两人的面前举起来。
“请确认一下吧,”
那两人虽然露出了一脸怀疑的表情。但是看到真九郎满脸堆笑的样子,似乎就把他判断为纯粹的小鬼头了。他们接过厂会员证,开始在专用机械上检查起来。
真九郎坚持着露出满脸笑意,同时轻轻握紧了拳头。
他交出来的会员证,当然是伪造品。那是来这里的途中先跟伪造家接触而拿到的东西。为了踏人这个违法的场所,而使用另外的违法手段,这实在是一种讽刺。本来想着万一不行的话只有采取强行突破手段,但是看来伪造家的确是下了一番工夫。检查很快就结束了,会员证也交还了回来。在真九郎的面前,立刻敞开了一条路。他一边低头说着“两位辛苦了”,一边沿着楼梯登上厂二楼。然后——
“真厉害啊……”
面对眼前展开的情景,真九郎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违法赌场这种地方,本来并不是罕见的东西,只要在市内的杂居大楼里转几圈,也都吋以找到许多类似的店子。公寓里的某个套间就是店子,这种情况也很常见。可是,像现在这种规模的地方,恐怕在国内也是很少有的吧。碍事的墙壁全部被打通,一整层楼的空间全都是属于店铺的。在松软舒适的绒毯厂,整齐地排列着十几台老虎机和赌桌,老虎机的音乐声,掉落在托盘里的银币声音,还有客人的怒骂声和笑声。在这些声音中混入厂酒精和香烟味道的空气,万全跟赌场毫无二致。为了警惕外界视线而给所有窗玻璃都贴上了遮光贴纸,这也充满了违法地域的特色。以前的公司把这里用作办公室的痕迹,已经完全找不到了。就连近邻的居民,也恐怕不会想到这样一座古旧大楼在晚上会展开着一片赌博祭典的景象吧,
真九郎虽然不怎么适应这种气氛,但如果长时间这样站着的话,也只会变得更引入注目而已。于是,他尽量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向前走。一边观察着时喜时忧的客人们的身姿,一边来到了店子的角落。被观叶植物所包围的那个地方,是一个小型的鸡尾酒吧。这是一个即使不玩赌博游戏,也不会引入注目的地方。真九郎坐到最边的座位上,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面对转过身来的酒吧服务员,真九郎随便问候了一句“你好”,然后从贴在墙壁上的菜单中要了一杯可乐。这一类的店子,基本上都提供免费的饮食。料理从三明治之类的小食品到牛排都应有尽有,酒水也是随便任点。也就是为了尽量留住客人而采取的措施了。
酒吧服务员以极其麻利的动作,只花了十秒钟左右就把真九郎点的东西放到桌子上了。在干净的杯子下面,是,。个白色的托盘,接待客人还真是周到呢……真九郎不禁在心里感到佩服,并拿起杯子。
喝了一口。然后,他重新审视了一下店内,
粗略看来,这层楼的客人大概有一百人左右。如果算上整座楼的话,恐怕是这里的四、五倍吧。从他们的风貌和对话来看,国籍也是多种多样。每张桌子上都理所当然似的摆着香烟和手枪,客人们的脸上浮现出来的都是彻底熟悉了狂乱气氛的笑容。抽着雪茄烟打着老虎机的人,面对筹码堆成的小山发出怪叫的人,搂住女人盯着手里的扑克牌的人,虽然也有些人没参加赌博而拿着酒杯站着聊天,但是全部都应该不是正经人吧,在通缉犯公告上出现的脸孔也偶尔能见到。一般来说。光顾违法赌场的大半部分客人都应该是喜欢赌博的普通人,不过这里的客人层面似乎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