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一瞬有些语塞。
「这个……,差不多到该进广告的时候了吧」真九郎回答。
「一半吗……」静之好像理解似的点了点头,看来,她很小看这件事。
虽说事情的外围已经弄清,但核心部分自己还一点头绪都没有。
别说一半了,就算说现在就连对方的尾巴都没抓住也不为过。
而且,要是再深入调查下去的话,就必须要想点什么办法解决那个红发怪物。
事到如今,真九郎很强烈的感到这一点。
这是,自己从业以来最年少的委托人将自己带入的,自己经历过的最重大的工作。
自己能冲破这道难关吗?
所谓学校,就是像长期举办的大型交友联谊会一样的存在。
这是住在自己隔壁的那女空手道家的论调,真九郎对这个想法抱有相当大的疑问,不过如果像这样的观点真存在的话,那自己就是个落伍的人。要真是这样,那自己就是处于一种在毫无预见的情况下,被完全隔离于周围圈子之外的状态。可是,即使是这样的真九郎,也有两名女生可以和他交流。
午休。正当真九郎想着好久没有去学校食堂吃饭了,走在走廊里的时候,一个人笑着叫住了他。
那是个二年级学生。名字是,崩月夕乃。
「真九郎。虽然我有好——多想对你说的话,可并非一定要说」
虽然她的表情和语气都是那么柔和,但真九郎明白。他很清楚她正在不高兴。而且他也马上明白这是为什么而向她赔罪,「……真的非常抱歉」
作为代理当主的话,就会因这地位而听到各种情报。上周发生的事,她在一定程度上也知道了吧。自己这个不肖弟子,现在只有低头认罪。
「我是,相信真九郎的。因为爱就是要相信」
夕乃大大的点着头,说着「给」,把一个白色包裹递了过去。
里面是个还温着的容器。是她亲手做的便当。
真九郎深感她对自己的关心,再一次,把头深深的低下了。
真九郎从以前起就很喜欢棒球,经常在晚饭的时候享受着电视上的职棒比赛实况转播,不过却从来没有到现场观战过。
但,打算去看的经验他还是有的。
那还是在他是个小学生时候的事了,事情的契机很单纯。同班的男生在炫耀观看棒球比赛的快乐,这让他有些按耐不住了。真九郎马上就想去看比赛,他思考着如何能实现这目的的方法。家里人是不行的。爸爸从公司下班回来已经很晚了。妈妈要忙家务。姐姐则有社团活动。在烦恼了一段时间后,他决定借助自己好朋友的力量。那好友就是拉面馆的银子。虽然她最初以「还有想看的书」为由拒绝了他,但在真九郎的软磨硬泡下,终于说着「真拿你没办法……」,妥协了。勉勉强强开始准备。在真九郎兴高采烈的站在镜子前,研究棒球帽要戴在哪个角度才最可爱的时候,她调查了前方现场的道路,计算出需要的交通费,制订了之后的行程。「来,走吧」,作好这些准备的银子拉起真九郎的手出发了。在那路上,真九郎心中兴奋不已。就要能在近距离观看到自己喜欢选手的活跃了。挥棒的声音和球的运行,会和电视上看的不一样吗?我加油的声音,他们能清楚听到吗?真九郎这么想着乘上了电车,来到棒球场前。不过在这时,银子说出了意想不到的话。「真九郎,票呢?」「票?」。当时的真九郎,并不大清楚票这种存在。去游乐园或电影院的时候,真九郎心中所想的只是要怎么玩的尽兴。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父母有把票交给工作人员。真九郎想,虽然不大明白,不过应该没关系的。虽然我投球打球都很差,但我很喜欢棒球啊。银子她也是,既然能和我一起来这里,那就应该不会讨厌棒球的。所以应该能进去。真九郎就是这么想的。银子之所以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是因为被真九郎的热情压倒了吗?还是说,她知道自己说了他也不会听而放弃了呢?总之,两人向棒球场走去了。他们排在自球场入口延伸出来的长队中。不久就轮到了真九郎他们,一个男工作人员低头看着他们,把手伸了出来。「你们的票呢?」「没有」。两人就这样被赶出了队伍。真九郎和银子被留了下来,而其他观众陆续走进赛场。有不少人笑着对他们指指点点。就连和真九郎差不多年纪的孩子,也像轻视着他们似的笑着。真九郎挥开银子制止自己的手,跑到工作人员跟前。我非常喜欢棒球。很想看比赛。想为他们加油。如果这里是球迷能进去的地方的话,那就请让我和银子进去吧。那工作人员说道。「小鬼,有钱吗?」。钱的话我有。真九郎把手伸进口袋,将他所有的钱拿了出来。几枚硬币。这是回去的电车钱。那工作人员瞥了一眼他手中的钱,和旁边的同事互看了下,笑了起来。就只是这样而已。
于是真九郎束手无策了。不用说,错的是自己。是自己没有票的错。是自己没有钱的错。所以周围的人责怪自己也没什么不对。但那个时候的真九郎,却受到了非常大的冲击。在此以前,他还没有适应被他人所冷落。他认为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善良的。因为爸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