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十分棘手的对手。
尾根崎则有所反应。他微微皱起的眉头正在述说凯因的发言对他而言并非好事,也就是尾根崎有拥护次郎的意思。边边子想起杰尔曼曾说过「公司」想要「银刀」之事。
而杰尔曼则表示出更明显的反应——
「这样也好。」
他嘴里叼着的烟上下晃动,将手抽出口袋后抱着沙发椅背。
「那就把他给我吧,让我打发一下无聊。」
应该是预期到杰尔曼的态度,凯因不显慌张地凝视他:
「你有想过这会导致什么结果吗?杰尔曼·克洛克?」
「不好意思,凯因,虽然比你活得久,不过我还没做过什么预知的梦。」
杰尔曼的唇持续扯出冰点下的冷笑,说是寒冷,但却是触碰到便会烫伤的冷笑。
但是凯因毫无畏惧地对比自己年长的吸血鬼表达意见:
「……渥洛克家族对自身克尽守护特区秩序的义务,若是危险分子使出超乎必要的力量,不需特别理由即会予以痛击。」
「这里什么时候变成渥洛克家的殖民地了?」
「维护特区秩序的是我们,没道理被自甘堕落懒散贪睡的男人挑东拣西。」
「说出来啦?你高贵的义务。真讨厌,帝国主义就是因为这样才诞生的。」
杰尔曼血红的瞳孔迎向凯因如鹰般的目光。
两人之间涌起令人刺痛的气息,不过尚未感受到吸血鬼进入战斗状态时血浆飞溅似的危险。双方都还保持理性,控制着自己的力量。
古血争吵时,人类也匆匆交换视线。尾根崎与张、张与阵内、然后阵内与尾根崎。即使未开口也能确认彼此的意志,不动声色地修正会议进行的计划。
——果然很厉害。
边边子咋舌。自己实在模仿不来。
「……真是稀奇啊,杰尔曼先生。」
张插入两人争论中断的空隙,巧妙地把握时机开口:
「平时远离世俗的您为何如此执着于『银刀』呢?方便的话想请教一下。」
张彬彬有礼地询问,杰尔曼将烟在烟灰缸中捻熄,抬起桀骜不驯的脸庞:
「并不至于到执着的地步,只不过我从很久以前就很关切那家伙。今天一见,觉得他是个挺令人愉快的男人,弟弟也算是个杰作喔?你也该会一会他,钉桩师张。既然是前吸血鬼猎人,应该多少听过他们的传闻吧?」
往昔的别名未让张动摇,吃惊的是边边子。她不知道情报部部长是前吸血鬼猎人,钉桩师在这圈子可说是名声响亮,那是早于「九龙冲击」前便狩猎吸血鬼的传奇猎人。
张以平静的沉着口吻说道:
「……不对贤者之血出手,是这个世界的不成文规矩吧?」
凯因与圣以犀利的眼神回应张的话,尾根崎眼中则浮现疑问,他没听过这件事。
然而示弱仅有片刻,尾根崎在下一瞬间回复平静,并且迅速刺探其他人的脸色——还有谁知道自己不知道的情报呢?
——唔。
正当他如此思考时,对上了边边子的眼神。虽然她不留痕迹地移开视线,但他已明白察觉她知道事实的状况。尾根崎的眼中完全未因情报量劣于公司的一名成员而流露出怒气或愤恨,只是机械性地确认必要的事实,但这反倒更令人畏惧。
接着边边子注意到阵内代替与杰尔曼对峙的张无声地告知会长——「事后再说明」。尾根崎以仅数毫米的浅浅颔首回应他的圆场,注意力便再度回到张与杰尔曼身上。边边子的胃开始阵阵绞痛,特区若是魔都,这里正是伏魔殿。
「说是出手也太难听了,我只是和他们说了些话。」
杰尔曼以轻松的口吻回答。虽然只有他令人不感丝毫紧绷,但却又并非如此。正所谓披着羊皮的狼,他是最不能掉以轻心的人物。
「再说,我也不是因为贤者的血统才对他们有兴趣,我最中意的是哥哥!!说得更正确一点,我有兴趣的是『银刀』。」
「……哦,看来即使是杰尔曼这等角色,也会被世间的流言所蛊惑啊!」
凯因嘲讽地说着。他以明显无礼的眼神瞧着这名年长于他的古血。
「『银刀』在圣战中创造令人惊叹的成果,这一点我也不吝于认同,实际上若是没有他的奋战,战争的趋势还不晓得会如何发展。然而说穿了,次郎不过就是个活了一百年多一点,好不容易才成为古血一员的吸血鬼,果真值得您表现出如此的关切吗?」
凯因的说法听起来就像是在嘲弄着自己的旧识,边边子不禁生起闷气。
然而听他如此一说的杰尔曼,不知为何并不像刚才一般回嘴——
「……哦——」
他低喃一声,刻意地对「银刀」的战友表示感佩。
「真为同伴着想呐,凯因。故意扮黑脸,是为了守住老朋友的秘密吗?」
——咦?
对这番话感到意外的边边子先看向杰尔曼又看向凯因。凯因压抑着表情。
「你想说什么?」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