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乱菊姊姊也相信了那个人的戏言吗?」
「就算你说那是戏言」
身为酢浆草协会的成员,一直就近观察着桂一的舞和乱菊比谁都清楚,久我原桂一这个少年,确实是个宣称要征服世界的疯狂科学家,也是从来不曾把和平和安全挂在嘴上的危险人物。但是他有一套不容妥协的规则和自尊,只要是说出口的话,就一定会贯彻到底。
这样的他既然说出了「要维护法律和秩序」,至少就意图来说,应该是不会在校内造成什么危险或混乱的虽然以他的情况来看,就算没有这种意图,也还是经常引起危险和混乱。
可是,不管怎么说,舞和乱菊也是因为跟他有了近距离接触,才做得出这样的评价。对桂一认识不深的学生会成员会把他视为危险分子也是很合理的。
「你们听好了,就算先不提征服世界研究社那时的事情,只看警察同好会创立以来的情况又是如何呢?银行全毁,跟暴走族的乱斗,还有那个机器人大战他们的行动是非常暴力的。」
学妹尖锐刻薄的发言,不只堵得舞说不出话,连乱菊都只能在心里苦笑。
因为她们指责的所有事件,身为酢浆草协会成员的舞和乱菊本身就是无法撇清的当事者。
「至今他们做过的事,在我们知道的范围以内是还没有违反法律与正义。但是,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栘久我原桂一和涟恋歌,绝对是万恶不赦的恐怖分子!」
「久我原就算了,连恋歌也是?」
舞的心中浮现出了被指名为「万恶不赦的恐怖分子」的学姊的脸。在舞记忆中的她,无论何时都像温柔的天使一样如果说得更公道一点,应该是一脸痴呆,又总是缺乏紧张感带着柔和的笑容。
「涟学姊是恐怖分子啊」
乱菊喃喃地念着,深深地低下了头。
「乱菊姊姊?」
「没事那个请你继续说吧」
乱菊断断续续地说着,肩膀还因为拚命忍住笑意而颤动,但是在场成员只有舞一个人注意到。
「简单地说,中革派就是因为自己的社团活动内容被干预而废社,但是只有警察同好会还继续存在,所以才觉得很不高兴。」
「说的没错,我们自己也觉得无法接受啊!为什么学生会只丢着久我原桂一不管呢?」
「你们也是学生会的成员,应该很清楚事情的始末吧。我们在监视被废社的各社团及同好会,还有久我原桂一的行动时,一直都秉持着同样的基准。而结果就是十六个社团和同好会因为过度违规的行为而被废止,征服世界研究社残存了下来。」
「这只是因为他们没有露出过马脚啊!」
「或许是这样吧。但是这种情况,只能把亲眼见到的当做事实。」
乱菊说的话是正确的。但是,正确的言论并非总是能被接受。学生会的成员们虽然找不出反驳的论点而陷入沉默,不过很明显地,他们都不能接受这样的说辞。
「难道不能至少解除他们的武装吗?」
「你是说要警察组织解除武装吗?」
「既然是社团活动,就常理而言这样要求也不奇怪吧。」
「就常理来说是这样没错不过,这么一来就本末倒置了。」
「可是,他们如果被解除武装的话,就没有办法继续活动了,这样我们就有废止他们活动的理由了」
少年得意洋洋的宣言,在舞锐利眼光的注视之下,只讲了一半就打住了。乱菊对他说道:
「这种做法,就跟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派出恐怖分子和无差别炸弹攻击,无法无天的中东国家一样吧你想要让我们的会长背负这种卑鄙的污名吗?」
乱菊断然说出的言论,让学弟妹们像是当头淋了一盆冷水似的,大家都红着脸不发一语。但是,还是有不能接受的人继续坚持说道:
「不过这样也太奇怪了吧!原本应该要阻止他们恶行的会长和副会长,为什么反而会加入他们的社团活动呢?」
「不是的,事情不是这样的。我们确实是警察同好会有限公司酢浆草协会的成员。但是,我们并不是警察同好会这个校内社团的成员唷。」
「啊啊,确实是这样没错。」
听到乱菊说的话,舞也喃喃地回应着。虽然她自己至今都没有意识到,但是舞和乱菊确实只是加入了酢浆草协会这个公司,并非加入警察同好会这个校内社团,所以她们跟桂一之间的对立关系,只要是在学校里,都跟从前没有两样。那么自己既然是学生会会长,非得以毅然的态度弹劾他们不,可
舞环视着在场所有人,说道:
「我知道了。那就这样办吧。虽然就规则来看,不能以学院祭的活动内容不完整为由,而强制命令他们废社,但是还是可以强制没收他们的社团活动室。所以我们就先看看他们在学院祭中的活动内容。如果评价不好的话,就取消他们的社团活动室使用资格.你们觉得如何?」
「」
学生会的成员们带着困惑的表情互相对望。
「怎么了?」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