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如此身为律师,更主要是作为法官的OB,觉得一直贯穿着凛然的态度的后辈觉得可靠。这种不知何时涌上来的感情自己也十分困惑,律师站了起来。
“还有,有一件事我想进行说明。”
律师站起来,拿起了大衣,藤仓露出笑脸说道。
“…….我也认为久我原桂一是个十分了不得的恶作剧小鬼。”
在地方分权和各个领域的民营化推进下,总务省近几年的影响力都在下降。在这样宛如倒退了自治省的时代,就会出现对被任命总务大臣而感到不满而进行消极工作的政治家。
现在的总务大臣,是当选了三次才初次入阁的,而且他自身也是忠诚老实的性格,是和消极工作无缘的人物。
但是,认真和能力绝对不是成比例,这是世间常事。(当然,疏忽于预先检查法案和演说原稿的内容进行斟酌,结果连续犯下了小学生等级的误读的总理大臣是讨论范围以外。)
作为混乱至极的PP业务的监督官厅经常被人问责,而且因为在Crepuscule的事件和教团有所勾结的事而被议论。在宛如每天都是四面楚歌的日子的总务大臣的办公室,在某天有两位客人到访。对于他来说会是救赎吗,还是说会是终点吗?
“初次见面,我是亚瑟·考文垂。”
“是…….”
坐在沙发的一侧的外国人站起来寻求握手,大臣对他的态度没有隐藏疑色,看着坐着自己隔壁的总理大臣秘书官的黒木。
虽然说是单纯的秘书,但是黒木的权利可谓是凌驾于官房长官。有必要的话,甚至能叫来党的三首脑。比起区区当选了3次的一介总务大臣拥有着更加巨大的权力和傲慢的男人。这样的他会特意亲自带过来的男人,那就是亚瑟·考文垂。
当然,他自身也十分清楚亚瑟的存在。更何况他是PP业务的监督官厅的头。但是这次的会谈,是黒木强行要求取消与来日本中的泰国的阁僚的会谈的结果的产物。对于双方绝对不是有意义且友好。
身为介绍人的黒木一副苦涩的脸深深地靠在沙发上,抱起了手腕。虽然也有大臣办公室大沙发和矮桌子的缘故,不过他的态度就像是事不关己,一点都不像他。那么说来这个会谈是亚瑟所要求的,即使对于黒木也非本意。
“今天对大臣,我带来了极为有意义的提案。”
来了!极为友好的笑容。不过这个男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应付的对手,即使是他也能明白。从黒木的态度看来,「极为有意义的提案」会是,驱使考文垂财阀的影响力对日本政府全面施加压力的要求,那也是相当难办的难题吧。
但是,对做好准备的大臣所亮出的是,比起他预想要远远超过的荒唐的要求。
“能不能废止PP业务吗?”
“什么?”
一刹那不明白亚瑟的话的意思,发出了一声蠢话,大臣脸色变得苍白。
“……你在说什么啊?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做不到,为什么?”
简直就像是大臣这边说出不合理的要求一样,亚瑟露出困惑的表情问道。
“为什么,那就是。”
现在在执政党的议员基本赞成民营化,说是「善与恶之间的战斗」,将在野党和反对派称呼为利益和权力沾满全身的恶徒,而在选举大胜。这样的结果就是将大肆宣扬的民营化进行实施。
连以总理为首的现内阁的阁僚,大部分人都在民营化的法案投下赞成票。即使从民主主义的理论来说,到了现在要说撤回民营化,至少要对国民谢罪,而且还必须在选举询问民意。
事情变成这样的话,结果基本百分百会是执政党败北失去了政权。
“PP业务继续下去,日本能够顺利地走下去吗?”
“那是。”
亚瑟紧接下来的话说中了大臣内心的纠结,大臣说不出话来。
“这种事,你不也是知道吗!”
黒木代替大臣,厌恶地回答。
“本来是谁说要加入到PP业务中,特意来到日本,到处大肆大搞一番?你忘记的话我就说给你听!”
对于黒木责备的话
“十分抱歉”
虽然亚瑟的回应的语调和蔼可亲,但是感觉不到一丝诚意。
“我也不得不率直地承认在各种地方预想得太乐观。”
“预想得太乐观呢,你知道给日本政府添了多少麻烦了?”
“本质上不是你们的问题吗?你们应该也能拒绝我的提议。因为觉得我的判断是正确的,所以你们才和我联合起来。”
“你这家伙的判断?……总之就是你小看醡浆草和那个久我原桂一?”
“……”
亚瑟没有笑。但是进入房间之后,始终浮现在他脸上的假笑的面具,在这个时候露出了一丝破绽。
“那个。”
明明应是这个房间的主人,却被排除在两人的交流之外的大臣,诚惶诚恐地插话。
“考文垂先生,能够再详细说明一下吗?”
“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