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桂一将绿色的底座放在桌子上,把手上的电烙铁插入到插座上,无视呼唤的声音继续工作。
“唉……啊…那个…….kugahari同学”
——咬到舌头了。
但是,看来声音的主人并没有死心。
“久我原同学,那个………”
桂一一副困扰的样子抬起了头,皱起眉头说道。
“嗯?什么事?现在忙碌中。”
“啊,对不起…才不是!?”
在教室中,在桂一桌子面前俯视的是童颜的古文老师·野州。
“久我原同学,不打算听我的授课吗?”
野州老师今年刚刚毕业成为老师不久,不只是表情,还有动作处处都显得十分孩子气,一点威严的样子都没有。但是她依然双手贴在腰上,全心全力地瞪视着桂一。
要是一般的男生,不论有没有率直地听取她的话,也会屈服于野州的威吓,倾听她的说话。鼓起脸颊像是仓鼠一样的野州的言行,不由得挑起了男人「想要保护她」的欲望。
但是在这个场合,对方十分难缠。
“虽然不想听…….”
桂一没有轻易否定,是野州的料想之外吧。桂一反过来询问无言的野州。
“话说回来,你哪里痛了?”
“唉…并没有?”
“并不是这样吧。将手放在内脏上,脸也因为痛苦扭曲起来,无论是谁都能轻易看出你身体不好。”
跨越了木头人的境界匹敌于奇人怪人的桂一的偏离事实的话,证明了野州的威吓在所有的意义上完全没有作用。
“啊……那个,不对。”
“没有必要隐瞒。而且没有必要忍耐…….你正好赶上了。”
“哎?那个……是什么意思?”
心中一阵不详的预感,野州询问桂一。
“还有5分钟左右,『治疗套装』……不,『观察脑内机械』就要完成了。由于医师法,不能称呼为『治疗套装』。”
“什么?我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做什么治疗?”
“你是笨蛋吗?都说不能称呼为治疗!”
虽然说出治疗套装的是桂一自身,但是对唯我独尊的世界征服魔指出这件事也没有意义。
“看来你的大脑是人体实验的……不,治疗的……不,有必要自我诊断。患者第一号就是你了。交出你的脑袋。”
“不….谁来救救我……”
“久我原,请你住手。她不是哭了吗?”
“就如会长所说,欺负弱者可不值得敬佩。”
“弱者….我明明是老师…….”
“小桂。那个呢。我觉得和脑袋没有关系哟”
甚至恋歌也调停。
“但是,这是为了人类的进步所需要的…”
“小桂,你自己不都说了吗。小桂来做的话,就会违法医师法了哦。”
“的确如此。野州老师,这件事不得不由你亲自来做。”
“讨厌啊。”
“讨厌?”
对他来说是完全出乎意料的回答。她绝对不会拒绝,这种无可根据的自信被一句话所否定了。桂一凝视着野州。
“……怎么能这样,不要露出一副『我被这个女性教师的无情的一言深深地伤害到了。想死』的样子”
“老师,请不要被骗了。在久我原的天使般的样貌背后藏着恶魔的心,他就是如此可怕的人类。”
舞的指摘是正确的。如果桂一对异性对自己出众的容貌的印象产生自觉的话,假如他积极利用这一点,世界就会陷入到恐怖和混乱的锅炉中。在这一层意义上,久我原桂一这个人是极为罕有的木头人的事,对于世界的和平和秩序来说是十分幸运。
但是在这个时候,随着敲门声,教室的门被打开了。
“打扰你们授课了…….你们在做什么!?”
走进到教室内的教导主任,看到对视的桂一和野州的样子吊起了眼眉。
“哎?……啊,不是啊!这是……”
“那个呢。这只是医疗实验…”
“恋歌!”
“啊,是呢。因为医师法…….这只是医生游戏哟”
“….野州老师!”
“不是!不是啊!”
“话说回来,教导主任。特意在授课期间来到我们教室,是不是有什么紧急的事件?”
“啊啊……”
教导主任回过神来,清一下嗓子说道。
“…涟恋歌同学。还有警察同好会的部员诸位。你们来客人了。”
“磨磨蹭蹭在干什么!?”
恋歌带头,桂一,舞,乱菊,在籍于中央校的醡浆草成员的私人刚进入到活动室,背靠着接待室的沙发的男人怒吼起来。
“哎,这不是黑木先生吗?”
“迟到不是我们的原因,本来将上课期间的学生叫出来不是就已经没有常识了吗?”
“就如会长所说。又不是我们将你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