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们两个人。
莫里斯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样动弹不得,等待着维多利加接下去要说的话。
维多利加开口了。
“我说,你刚才,在我朋友想去碰那个花瓶时,警告过他。”
“啊,是……”
“为什么你会知道那个机关?”
莫里斯咬着嘴唇。
朱莉和奈德也轻轻叫了一声“啊”。
沉默覆盖了被水浸透的昏暗休闲室。
啪唧……啪唧…………
一片寂静中,只有令人不快的水声回荡着。
维多利加继续追问没有回答的莫里斯。
“除了我们……这四个年轻人以外,你们似乎都认识。只有上了年纪的八个男人说出了那些我们不明白的话。其中存活下来的只有你,莫里斯。你是不是应该向乘上这艘船的年轻人解释一下呢?”
莫里斯继续更加用力地咬着嘴唇。
啪唧……啪唧…………
只有水声在回荡。
——不久,莫里斯似乎放弃了,他抬起头,含糊不清地小声说。
“……因为一样。”
“什么一样?”
“和十年前的那时一样。所以我知道。”
莫里斯抬起像死人一样惨白的脸,张开变成紫色的嘴唇说道:
“这艘船是十年前沉入这片地中海的<QueenBerry号>。也就是说,‘那个’又开始了。所以我知道。”
独白monologue2
1
觉得有人在摇自己的身体。
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瞳正担心地看着我。和眼睛一样乌黑的长发直直地垂到地板上。
是一位和我年纪差不多的漂亮少女。
“呃……!”
想起身,但头却很疼,我不由得呻吟起来。少女轻轻“啊”了一声,赶快用纤细的双手来扶。
这是哪里……?
发生了什么事?
我轻轻按着脑袋观察四周,这是一间很大的休闲室。到处摆放着高级的古董圆桌和椅子,角落里有吧台,上面排列着很多酒瓶。这里还设置了小舞台。乐谱被翻到中间。
木纹闪闪发亮的地板上,倒着很多年龄相仿的少男少女。好像有十几个人,每个人都在按自己的头,嘟哝着头疼。
我注意到聚在这里的孩子们人种并不一样。白皮肤的占了绝大多数。但从其中混杂着典型日尔曼风格的金发碧眼、个子高大的少年,以及看起来在地中海长大、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的卷发男孩,可以得知国籍各不相同。还有黄皮肤的小个子男孩。虽然有一个浅黑肤色的小个子男孩,和一个同样肤色的女孩,但两人却发现对方所说的话并不是自己国家的,所以很疑惑。
虽然能听懂他们发出的类似抱怨头疼的吵嚷声中有英语和法语,但大部分是语速很快、让人听不懂的外语。
旁边一个黄皮肤的少年走了过来,帮孩子站起身来。孩子用法语说了句“谢谢”,他似乎听懂了,点了点头。
“这是哪里!?”
响起了一个清晰的英语发音,因为声音很大,孩子们都回头看向那里。
那里站着一个白人少年。很瘦,短发。带有雀斑的皮肤,被太阳晒得很健康。
“被坐着奇怪马车的大人抓住,吃了饭以后就睡着了。醒来之后就在这里了。头好疼……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站起来,告诉他我也一样,于是那少年很不安地问道:
“大家也都是这样吗……?”
只有懂英语的孩子们点了点头。
雀斑少年环顾了一下休闲室。在房间里烦躁地走了一圈之后,他抬起头,看着大门。
伸手去抓门把手。
……打开。
被吸引住了一般靠近门,窥视了一下外面。外面是长长的走廊。明亮得晃眼的洋灯照着豪华的木制墙壁和深红色的绒毯。
雀斑少年皱着眉,不安地回头看着房间里。
“喂……”
他歪着头半信半疑地说。
“是不是在摇?”
“……是的。”
听他这么一说,的确发现地板在慢慢地左右摇晃。很有规律,每隔几秒就左右摇晃一下……
这是哪里?
为什么会在这里?
正这么想着,一个按着自己脑袋的女孩突然抬起了头,用尖利的声音大声叫道。
“是地震吧?没错,发生地震了!”
休闲室顿时陷入混乱。
有的孩子甚至慌慌张张想钻进桌子下面。就在现场即将失控时,刚才帮助我的中国少年开口了。
“……不是的。”
用的是发音纯正的英语。
大家都回头看他。
“这种摇晃不是地震。”
“……为什么这么说?”
雀斑少年反问。中国少年冷静地说:
“因为这里不是陆地。”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