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间休闲室里,正开始喝酒。这张桌子上牌还散着。可是……没有一个人在。除了我们以外。”
“闭嘴!”
男人吼道。
“女人给我闭嘴!”
红礼服女孩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站在一旁的奈德出来打圆场。
“喂喂,大叔,可是她说得没错……”
“戏子你给我安静点!”
“……什!”
奈德大怒,眼看就要冲上去揍那男人。女孩嚷着“等等……!”拦住了他。
一弥提心吊胆地发言了。
“不过……”
转过头的男人瞪着一弥。
“东洋人,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一弥闭上了嘴。
看看四周,被男人粗暴的言辞激怒的似乎只有一弥、维多利加,还有奈德和女孩四人而已。剩下的七个人都和男人差不多年纪,甚至更年长。他们都一动不动地远远地看着这里。
奈德和女孩也走到了一弥他们的身边。
奈德小声向一弥抱怨:
“按他那理论,难道只有大叔能说话吗?”
“唔……”
“这是什么道理!真是的,自以为是。这家伙真让人来气。”
奈德嘴里继续抱怨着。
一旁的维多利加一副认真的表情开口了。
“……混沌。”
礼服女孩开始一边踱步,一边思考。走五步就转一个方向,又走五步再转一个方向,这似乎是她思考时的习惯。维多利加饶有兴趣地看着转来转去的女孩。
——被关起来的十二个人中,上了年纪的八个男人看来彼此都认识。气色很好,不约而同地穿着高级西装和发亮的皮鞋,胡子的打理也都非常仔细。他们看起来已经很久没见了,小声地互相询问着近况。从偶尔听到的几句对话看来,这八个男人分别担任着苏瓦尔的政府高级官员,纺织大企业的老板,外务省的干部等高职。
即使是在这种时候,大概出自习性,他们依然对自己的工作和孩子就学的学校之类的话题高谈阔论。
但是,这些话题告一段落之后,他们又都显出不安的神色,彼此小声咬着耳朵。
“不过,这艘船……”
“是啊,简直像那时的箱子一样。虽然刚坐上来时没注意到……”
“难不成……”
房间里充满着他们不安的窃窃私语。奈德迷惑地偷看着他们,似乎很想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弥沉默地思考着。
船……热腾腾的饭菜……纸牌游戏……
对于这些词,不知为何他隐约感到有点不安。似乎马上就要想起什么,却想不起来。感到憋闷的一弥不由地开始使劲摇头。
注意到他的样子,维多利加问道:
“怎么了?”
“没事……”
一弥低头看着维多利加不可思议的表情,慢吞吞地开口。
“对了。我好像觉得曾经听过这艘船的名字。记得是叫……<QueenBerry号>。还有……”
在说的同时,一弥感到越来越不安,他皱起了眉。不知何时开始,休闲室里的男人们都开始看着一弥。他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一群蜡人像。一弥抬起头,看了看每个人的脸。
(这反应是怎么回事……?)
一弥愈发不安,再次陷入沉思。
(对了……还有,什么来着,花瓶……?)
突然,他注意到了装饰在一旁古董架上面的花瓶。不知为何,有种“就是它”的感觉。似乎快要想起来了。
就在一弥自然地把手伸向花瓶的一瞬间……
男人们都大吃一惊。
刚才的体面男人站起来,焦急地喊道:
“喂,别碰那个花瓶!”
——呯!
响声划破空气。
弩射出的箭,擦着一弥的头皮飞过,“噗”地射进墙壁。
年轻女孩双手捂嘴,发出不成声的悲鸣,连连后退。奈德.巴克斯塔也慌慌张张地发出奇怪的叫声。连维多利加也睁大了翠绿色的双眼,一副错愕的表情抬头看着这边。
之后……
男人们一齐叫了起来。
“果然……!”
“果然这艘船是……!”
他们争先恐后地起身奔向大门。有几个男人甚至因为过于慌张而跌倒,发出呻吟。
由于太过震惊而全身僵硬的一弥,被维多利加和奈德一左一右抓住,使劲摇晃。
“你没事吧,小伙子!”
“喂,差点死了的感想如何!”
一弥张了张嘴。
——想起来了。
手即将碰到花瓶的瞬间……弩箭飞来——那艘船的传说。
是听谁说的,关于什么的传说。
……是艾薇儿。
就在前几天,坐在圣玛格丽特学院的教学楼里,听她半开玩笑半认真讲的那个怪谈。
没错,在那艘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