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啊。”
“唔……谁的?”
“……”
“唔……不会吧——”
一弥大喊。
凝视着维多利加有如精致洋娃娃般端庄娇小的模样。
然后在脑海里浮现长相英俊、衣着奢华、但是发型却怪到极点的德.布洛瓦警官的模样。
……完全不能理解。
抱头。
然后目光突然落在刚才丢在地上、塞西尔老师交待的讲义。每天都从老师手里接过讲义,转交给维多利加,但是从来没认真看过。
先前就知道维多利加是贵族——从她的态度与举止立刻就能得知……记得她的名字好像是维多利加.德……
“呜啊……”
讲义上清楚地写着维多利加的名字。
——维多利加.德.布洛瓦。
一弥抬起空虚的眼神看着她。维多利加口衔烟斗,盯着一弥不放。
“久城,你没事吧?看你脸色不太好?”
“为什么你和警官同姓呢?”
“因为是兄妹的关系啊。”
“不会吧——”
一弥大叫。
可是,这么说来……维多利加和警官除了同是贵族之外,似乎没有其他共通点,但是他们专心抽着烟斗、喜欢往别人脸上吐烟的习惯,倒也不能说是完全不像。除此之外,外貌、头脑完全没有相像之处……
一弥一脸正经的问维多利加:
“为什么?”
“……又不是我的关系。”
维多里加一脸不悦,转身面对另一边。但是不论转向哪边,一弥都跟着绕到她的面前,连连质问“为什么?”“为什么?”
好像是吵不过他似的,维多利加终于开了口:
“久城,你一直都不知道吗?”
“嗯!”
“真是个怪人。”
“可、可、可是,难道你告诉过我吗?”
维多利加偏着头。
犹如丝绢窗帘般带着闪亮光泽的金发摇动。
最后终于边打哈欠,很不耐烦地说:
“……我是没说过啦。”
“所以我当然不知道啊!”
“真是的,你怎么这么吵啊!”
这个话题似乎让维多利加感到生气,开始对一弥视若无睹。像是要逃避到先前不怎么感兴趣的书籍里,故意埋头苦读起来。
可是一弥还是不死心,不断发出“啊……”“呜……”“不会吧……”的声音,还咳个不停,维多利加总算受不了他,抬起头来。
“你真的很啰嗦耶!”
“因为……”
“也就是说——”
虽然不耐烦到极点,还是开始说明:
“他是古雷温.德.布洛瓦,是布洛瓦家的嫡长子,也是布洛瓦侯爵。虽然是个庸俗又爱好女色的家伙,也是个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警官。但因为是长子,所以是父亲正统的继承人。我们虽然是血缘相系的兄妹,但是从不曾在正式场合碰面。”
“……为什么?”
“这是因为……”
维多利加皱起眉头。
“我的母亲是情妇,古雷温的母亲是流有贵族血统的原配。也就是说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可是,因为这样……”
“而且我母亲还是个危险人物。虽然是个舞者,但同时也是个疯子,在先前的大战还曾经……算了,这个不提也罢。”
一提起母亲的事,维多利加顿时变得饶舌,但是又立刻闭嘴。
一弥突然想起这个学校里有好几个关于维多利加的传闻。
有传闻她是贵族的庶子;也有人说她受到族人疏远,大家都不愿和她住在一起,所以才把她送来学校;还有人说她的生母是个发疯的知名舞者;甚至有人说她是传说中的灰狼转生等等。
<QueenBerry号>事件的犯人,朱莉.盖尔也说过,曾在疗养院里见过一位于维多利加极为相像的美丽女士——
维多利加虽然话变少了,还是开口说:
“也就是说,我是高贵血统与危险人物所生下的后代。而且我自己本身也因为和普通的小孩长相不一样,所以一直被隔离在布洛瓦家中。进入这个学校之后,我也无法离开这里。”
“怎么会这样……”
“上周我可以离开这里,是因为大哥给我特别的‘外出许可’——条件是他必须同行。虽然他途中忘记有这么一回事就独自折返了。所以,我自己也不知道,下次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学校。”
“维多利加……”
一弥无言。
回忆起上周外出时的事情。一副不习惯的维多利加、从火车和马车探出身体,直盯着窗外美景的维多利加、还有看着海上升起的朝阳看到入迷的维多利加。
当她说我并不讨厌美丽的东西,一弥提议下次再一起去看海时,不知为何寂寞的笑了……
维多利加吞云吐雾抽着烟斗,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