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不,我也不知道。完全没有头绪。
我已经吓傻了,也没有间他是什么意思。
我呼唤妹妹的名字,心想我可不想也因为火车意外而死!
不想丢下孱弱的妹妹,让她自己一个人活在这个悲惨的人间。
远处响起枪声。我闭上眼睛祈祷。
一声。
两声。
然后再一声。
我开始祈祷,边哭边祈祷。记得女人的笑声一直持续到那个时候,不过我不知道
那是谁的声音。
列车终于停下来了。
简直不像真的。
一开始我还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得救,该不会这班车已经撞烂起火燃烧了吧?这只
是死掉的我梦见自己得救,这里该不会是冥界了吧?这么可怕的想像,让我像个女孩
子一样发抖。
于是我从〈随从〉刚才爬出去的窗户爬到外面。
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已经、已经天亮了。
只见苍白的朝阳从东方天空升起,照亮我的脸。列车在上坡的途中停止,下面还
可以看到原本可能暴冲过去的轨道。我虽然心想「得救了!」还是抱持怀疑。我往前
跑,冲进驾驶座才看到〈灰狼〉和〈随从〉。而且〈随从〉的手里还握着枪。
我不由得心想,他的表情比我勇敢,虽然是个年纪比我小的东方人,不由得对自
己看不起他感到有些丢脸。对于只是萍水相逢,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相遇的少年,感
受到有如友情的感觉。至于〈灰狼〉则是坐在地上,直到此时我才注意到〈孤儿〉倒
地不起。她和我妹妹年纪相仿,而且和〈孤儿〉一样是黑发。一瞬间的感觉就好像为
了让列车平安停下,以妹妹的性命为代价加以交换。当时的〈灰狼〉在随时可能断气
、痉挛不已的〈孤儿〉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你到底说了什么?
你不打算说啊,〈灰狼〉。
我听到一点。你小声说了「假货l说了什么东西是假货对吧?难道是我听错了?
还是不说话啊,算了。
于是我一边发抖,一边伸手帮死去的〈孤儿〉阖上眼睛。这么平静的死状让我吓
了一跳,我还以为会因为遗憾而扭曲。
列车外面传来〈大公妃〉的叫声。到外面一看,才发现〈死者〉正在奔跑,不知
道想要逃到哪去。〈随从〉很惊讶,但是我倒不会。因为我想起刚才〈死者〉的喃喃
自语「惨了,人们聚集过来了。」
我认为〈死者〉一定有什么内情。
因此我和〈随从〉,也就是久城一起沿着轨道奔跑,抓回逃跑的魁梧男子
咦?
我一边说话一边左右张望?
好像在等谁过来,好几次转头看门的方向?
才没有这回事。
你误会了,〈灰狼〉。
「才没有这回事。」
房间里响着基甸安静、沉着的声音。围在他身旁的刑警忙着记录,一开始紧张不
已的神情也在说话过程中慢慢冷静下来。只见他以沉稳的眼神露出微笑,低声说道:
「你误会了,〈灰狼〉。」
即使如此,基甸的目光还是轻轻移开边抽烟斗边盯着自己,身穿绿色塔夫塔绸洋
装的金发少女身上,然后转头望着门的方向。
无意识地眯起眼睛直盯紧闭的门,好像在等待谁的到来。「咳咳!」维多利加清
清喉咙说声:「你又回头了。」基甸也惊讶地反问:「咦?」
「你在秘密等待某个人吧?」
「你老是说些奇怪的话,〈灰狼〉警官,我完全听不懂她到底在说什么。咦
,你的发型好像有点不一样?」
「唔?」
和妹妹一样抽着烟斗、眼睛看着远方的古雷温德布洛瓦警官突然回过神来:
「怎么了?」
「警官有专心听吗?我可是很努力在述说证词。」
「当然有。你说头发怎么了?」
注意到站在一旁的一弥也盯着他,警官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头。
下面的钻子似乎承受不了重力的影响,正在缓缓往下垂。有如巨大鸟嘴的深邃黑
暗持续张开,好像随时都可以听到不祥的叫声。「糟糕、今天虽然是秋天,可是天气
特别闷热,看来是溶化了。」警官忍不住念念有词,以烟斗戳了几下钻子。
烟斗冒出的火星飘到钻子尖端,金色发尾立刻燃烧蜷曲。看到警官的头发开始冒
烟,「啊啊!」目瞪口呆的一弥只能束手旁观。布洛瓦警官迅速冲向刑警喝过的
咖啡杯,像只行礼的信天翁九十度弯腰,把钻子泡在咖啡里。
嘶!
咖啡里飘出烟味。
总算灭火的布洛瓦警官从咖啡杯抬起头,以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