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不、当然都是假的,大家不都一样吗?
什么?
〈大公妃〉还坚持她是说真的?
真不敢相信!直到现在还嘴硬?
那个中年妇人看起来很老实,既没有歇斯底里症状,也是个举止和年龄相符的稳
重女士。真是搞不懂她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唉,总之我们在自我介绍之后,我就帮这里的〈灰狼〉和〈随从〉打点更换的衣
物,然后又回到包厢。我讨厌虫咦?这和虫有什么关系?呃,那个包厢里面有蜘
蛛啊。我一进去就看到它很恶心地在地板上爬来爬去。
你一定还记得吧,〈灰狼〉?
因为当时黑白条纹蜘蛛爬到〈随从〉头上,你还拚命伸直腰杆想拍掉它。明明就
构不到,还涨红一张脸,努力把手伸长。可是〈随从〉完全没有注意,甚至还生气了
,真是奇怪。毕竟那么大一只蜘蛛爬到额头上耶?〈灰狼〉帮你把蜘蛛拍到地上,反
倒换我开始提心吊胆。一个大男人怕虫的模样可不能让小女孩看见,所以我才急忙找
〈樵夫〉躲到餐车。之后〈随从〉也来了,还有〈大公妃〉和〈孤儿〉都来了,于是
不知为何就玩起拿葡萄干的游戏。
之后发生的事大家都知道。
嗯?
怎么了,〈灰狼〉小妹妹?
葡萄酒?是啊,我喝了,我和〈樵夫〉都喝了。
其他三人过来时,记得是〈樵夫〉殷勤拿了三人份的玻璃杯过来。像这样右
手两个、左手一个,抓住杯脚提过来,然后排在三人的前面他帮〈大公妃〉倒了
葡萄酒。〈孤儿〉和〈随从〉说要喝水,所以我就帮他们倒水。水记得本来就放
在桌上。
是不是只有〈孤儿〉的玻璃杯是冰过的?
你这个问题真奇怪啊,〈灰狼〉小妹妹!这种事情我怎么知道,我根本没有碰到
玻璃杯。只有〈樵夫〉知道吧。咦?是不是只有〈孤儿〉的玻璃杯上面有很多水滴?
这种事我怎么记得。对了,〈随从〉记得吗?对吧?这么琐碎的事就算问我也不知道
啊。
总之〈孤儿〉边喝水边提议玩游戏,所以大家就决定一起玩。跟在〈樵夫〉和〈
大公妃〉的后面,我也吃了葡萄干。完全没事,只不过嘴里被烫伤。在我之后轮到〈
孤儿〉吃葡萄干。
接下来她就显得很痛苦,然后一边咳一边跑走。我正想要拦住她,〈随从〉却大
叫「她身上有枪!」门的另一头也传来枪声。接下来就如同大家所知道的。
〈大公妃〉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大笑,我一心只想要快点逃走。
咦?我说「糟了,人们都会聚集过来」?
这个嘛
我记不得了。想要逃走只是讨厌被卷进麻烦事里。想要早点回家。如、如此
而已。
真的,如此而已。
〈灰狼〉小妹妹,你刚才说什么?
你说佛洛伊德怎么了?
在哪里看过佛洛伊德的学说?就一个矿工来说,我太有学问了?不,这是偏
见。我根
本不识字,一定是在酒店里听谁说的。
大学?没有没有,我真的没上过大学。
其实我是知识分子?
我的外表和内在差太多了?
就像粗犷的活人身体里,住进有学问的死者灵魂?
真搞不懂你在说什么喂喂,关于〈死者〉身世的那番话,只不过是当时突然
想到的胡
言乱语。我正如你们所见,绝对没有任何隐瞒。
〈灰狼〉小妹妹你从刚才就不停插嘴。
这样好吗,警官?啊,没关系吗?
什么?
你叫我打开行李?
不!我拒绝!
可恶!太过分了!喂、等等、快住手!我叫你住手!不准开!那个行李箱绝对、
绝对不能打开!可恶,我要把你们全都宰了!一个不剩、全都宰掉!
敢把行李箱打开,绝对饶不了你们!
还不住手!
可恶!可恶!
快住手!
「可恶!可恶!」
房间里突然一团混乱,五名刑警一涌而上才压制住大吵大闹的魁梧男子。布洛瓦
警官一手拿着烟斗、一手抱着华丽的陶瓷娃娃急忙逃进走廊。魁梧男子震耳欲聋的巨
大怒吼在警政署的大楼里回响。
「住手!」
〈死者〉不断大叫,满是胡子的脸庞因为愤怒与焦躁而扭曲。年轻刑警朝着他鼻
子就是一拳,吓一跳的〈死者〉这才闭上嘴巴。
不过他还是以充满怨恨的吓人目光,先是瞪着那个刑警,接着又往开口指示
检查行李的人进入房间时不屑一顾的娇小金发少女维多利加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