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上是〈死者〉没错。事实上正好相反。」
「怎么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
把烟斗拿出嘴里的维多利加轻叹口气。
窗外传来苏瓦伦街上的喧嚣出租马车的刺耳蹄声、汽车的喇叭声、往来行人
的嘈杂声与街头艺人演奏的手风琴乐声。
维多利加默默抽着烟斗。
「警官!布洛瓦警官、不得了了!」
一名刑警啪哒啪哒冲进房间。一直瞪着妹妹的布洛瓦警官,有如刚从可怕梦境中
醒来的小孩,睁开阴暗的眼眸回头问道:
「怎么啦?该不会是刚才的男人逃走了吧?」
「不是」
刑警绷着一张脸叫道:
「刚才有人过来询问一件奇怪的事!」
「究竟是什么事?」
「那是、那个」
刑警犹豫不决,似乎难以启齿。
「快说。」
「是、是那个有人在找不列颠大公妃,问她是不是受到警方保护。」
「你说什么?」
布洛瓦警官忍不住回问一句,与刑警面面相觑,同时偏着头: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海底的库雷罕多王国不是那个怪女人的胡说八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也完全摸不着头绪」
「算了,我来处理。」
布洛瓦警官与刑警一起离开房间,现场只留下维多利加和一弥。一弥先是望着维
多利加的侧脸,最后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轻轻伸出食指。
对着浑圆的脸颊轻戳一下。
她生气了。
「不准摸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看你的脸鼓得圆滚滚」
「我从来没有鼓得圆滚滚。」
「不,常常都是啊?」
「什么!?」
「那个,维多利加」
看到一弥犹豫的模样,维多利加不高兴地看着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
「当时在列车里,我气冲冲把你丢下,真的很对不起。当时是因为有蜘蛛吧?我
完全没有注意到。」
「哼!是为了这件事啊。」
维多利加转过头去,金色的头发缓缓摇动,反射窗户照入的闪耀阳光:
「本来以为恶心的大蜘蛛会从你的头顶爬过,结果却降落在你的额头上从右往左
横越,有如渡海前往新大陆的清教徒,拚命在你的脸上旅行。好像在说不断往东再往
东,前往应许之地呢。为什么你完全没有感觉?这一点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唉呀,真是丢脸。当时的我正在发呆,是你帮我赶走蜘蛛的吧?」
「」
一弥从后面探头看向默默不语的维多利加,只见她有一点脸红。一弥微笑说声:
「谢谢。」
「唔。」
门在此时「砰!」一声打开,回来的布洛瓦警官走到维多利加前面,看着维多利
加:
「久城同学。」
「警官眼前的人不是我,是维多利加,而且我们的外表绝对不可能认错,不仅性
别不同,人种也不同。有什么事吗?」
「久城同学。」
布洛瓦警官从头到尾一直装出和一弥说话的模样:
「久、久城同学。」
「我不是问你有什么事了吗?」
「包厢里面的化妆舞会成员里,〈死者〉是另一个案件的嫌犯可能性很高,现在
正请证人过来这里。至于〈大公妃〉则是完全摸不着头绪,可是自称正在寻找不列颠
大公妃的一行人正要来到这里。不过我非解决不可的案件并不是煤矿工杀人事件,也
不是不列颠大公妃之谜,而是这起难解的〈OldMasquerade号事件〉久城同学,
犯人究竟是谁?」
「警官,你根本不打算问我,而是想问维多利加吧?维多利加,你可以不用回答
这个有信天翁头的人犯人是谁。」
维多利加以不耐烦的语气喃喃说道:
「还问是谁?是基甸啊。」
正在激烈争执「少捣乱,久城同学。」「警官每次都这样,借用她的力量却把功
劳占为己有」的一弥和布洛瓦警官一听到维多利加的声音,全都转过头来:
「什么?基甸是犯人?」
一弥忍不住回问,布洛瓦警官也以紧张的表情瞪着维多利加。
维多利加索然无趣地把巧克力糖塞进嘴里:
「唔、没错、唔、唔。你们该不会在听他的证词时,完全没注意到吧?唔。」
布洛瓦警官扭动身体,有如逃脱高手般从一弥的手中获得自由,却出乎意料地闪
着钻子头跑出房间。
只剩下两人独处,感到疑惑的一弥对着维多利加问道:
「基甸看起来不像坏人他给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