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曾然把不小心迷路来到庭院的乌鸦关进笼子里「饲养」。依照本人的说法是:「唉呀,我只是想看看会变成怎样」安静的大宅里不断响着「嘎!」(加以翻译成人话:救命啊!)的叫声,乌鸦大约过了三个星期之后就死了。
甚至还有「我以为它应该会游泳」于是满脸笑容将饲养的爱犬丢进庭院池塘里的事。当时还是小女孩的我大吃一惊,「呜哇哇哇哇哇!」害怕地大哭,外祖父和被哭声惊动跑出来的外祖母却对着拼命以狗爬式游泳(不对,那应该是溺水!)的爱犬,「哈哈哈哈!」捧腹大笑。
果然是个怪人。
或许他不是稳重高雅的老绅士。不对,平常是这样没错,但是我能确定,他有着与外表完全不同、豪放的面。
我越来越搞不懂了,于是我再次询问专心把菜肴塞进豪华餐盒里的老妈:
「偷来的?」
老妈点点头,若无其事地说:
「因为你外公说貘犬拿来当书挡刚好」
「」
「很有趣吧?」
「嗯。」
有趣吗?
以「拿来当书挡刚好」为理由偷回来的貘犬,下落又是如何
过了年就是元旦,再次去向外祖母拜年时,又提到这个话题。外祖母和老妈很兴奋地提起那件「深夜里的冒险」。
「深夜里的冒险」是怎么一回事?据说是这么回事:在外祖父去世之后,外祖母和老妈认为「把神明的东西放在手边还是不太好」(没错),于是两个人搬着貘犬,偷偷放在附近的神社。
若无其事地把貘犬放在神社里,两人自认有貘犬在那里一点也不奇怪的地点,各自说了「再见了。」「长久以来真是多谢,好好保重。」告别之后,两人拔腿就逃。数年之后再经过那个地点,据说貘犬有如几百年前就已经待在那里似的,长着漂亮的青苔端坐在原地。
「我们做了一件好事呢。」
「对啊。」
外祖母与老妈面对面露出温和的微笑。
这算是佳话一件吗?
可是当我问到「那是哪个神社?」两人的回答却是「〇〇大社啊。」「不对啦,是△△神社才对。」记忆有所出入,而且两人都不愿让步。附带一提,不管哪个神社都是有名的观光景点,根本不是什么可以随便经过就把貘犬扔下,像是附近的空地之类的地点。
老妈和外祖母吵了起来:
「你胡说什么,明明就是〇〇大社!」
「是你老糊涂了,是△△神社才对。」
「啊真足够了!你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
「哈哈哈,你应该不到老人痴呆的年纪吧?」
老妈似乎略居下风,虽然我一点部不在乎是哪一间,不过她们就这么继续争论究竟应该是哪间神社。
突然变得一点也不有趣。
两人互不相让。老妈的眼眶带着泪水,外祖母则是哈哈大笑。
我钻进暖桌里面,努力掩饰自己的存在以免遭到池鱼之殃。或许是因为压力太大,浓厚的睡意袭来。也可能是因为我明明没什么酒量,却在过年的白天喝了一些酒的缘故。
当我回过神来,老妈在右、外祖母在左,开始摇晃我的身体。
「做、做什么?」
「快起来。要出门啦!」
「咦?有说过要出门吗?」
抬头只见右边的老妈、左边的外祖母睁大眼睛瞪着我。好可怕,救命啊。很久以前,当我还是孩子的时候,这两个人在某些地方就来得比我还要孩子气。种种痛苦的回忆有如走马灯奔驰而过。
两人一左一右摇晃我:
「好了,快起来!」
「我们三个人一起去确认!」
仔细一瞧,她们两个不知何时已经穿好大衣,围上围巾,做好外出的万全准备。我、我逃不掉啦!可是,这一天明明就是大年初一,不论〇〇大社或△△神社都被来自四面八方的香客挤爆,到处都是大塞车。无论怎么想,要到那两个神社再回家至少也要花上五小时。
我钻到暖桌里面,使出装病这招(真不像大人)
「妈妈、外婆。我肚子痛。」
以奄奄一息的声音如此说道,两个人互看一眼:
「咦?」
「你这个孩子,还好吧?」
抓住这个机会,我赶紧说下去:
「好痛啊。」
两个人突然变回大人的模样,脸上的表情也因为担心而阴沉(对不起啊):
「这么说来,这个孩子从刚才就一直瘫在这里。」
「那就去不成了」
两人似乎非常遗憾地点点头。就是这样,有如恶梦从记忆深处复苏的貘犬究竟身在何方,我依然一无所知。算了,不知道就算了。我可不希望老妈和外祖母吵架。
虽然大家什么也没说,但是人人总是在暗地里做些怪异的勾当。全国的好宝宝们,得到这个结论之后,这个故事就到这里结束
「完」
结,结束啦!
没头没脑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