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对啊,一定是。只要是真正重要的朋友,即使分开也一定还会再重逢。」
一弥听到这句话,不知为何突然想起留在宿舍厨房的维多利加。向老师告别之后离开凉亭,走在通往男子宿舍的小路上。
喷水池潺潺流水。
远方的天空十分澄澈,大朵积雨云浮在盛夏的碧蓝天空。
一弥踩着细石路,每踏出一步就发出干燥的声音。
另一方面,在男子宿舍的厨房里。
烤箱里的巧克力蛋糕即将烤好,香甜的味道充满整个厨房,轻轻坐在远离舍监的圆椅子上,保持警戒的维多利加也像是抵挡不住香气,不停抽动形状漂亮的小巧鼻子。
红发舍监很有精神地打着装饰蛋糕用的鲜奶油,一个人自言自语:
「不过即使到了现在,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
「塞西尔究竟是怎么把那袋饼干偷走的?」
「」
「那天夜里的事情,我还记得很清楚。因为实在太诡异了。我的确听到三楼窗外传来她的哭声,当我跑到外面去却没有任何人。回到房间之后,饼干就像一阵烟般消失。可是窗外没有任何人,不论在走廊或玄关,我都没有和她错身而过。究竟是怎么偷走的?」
「会焦掉。」
维多利加在圆椅子上扭动,以好像听得见又好像听不见的微弱声音提醒。而且还用食指指向烤箱,担心地摇晃身体:
「蛋糕要焦掉了」
「啊啊想不通!好在意啊!」
舍监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根本没注意烤箱里不断飘出的危险香气,只顾着叹气。
「」
「啊!」
「」
「究竟是怎么回事!」
「」
维多利加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视线往走廊的方向看去,像是在寻找一弥。
可是一弥还没回来。
「那个、窝囊废!」
「嗯?你说什么啊,小姐?」
舍监回头问道。
维多利加小声「唔」了一下,实在没有办法:
「我就在蛋糕焦掉之前,简洁说明吧。」
「什么?」
舍监一脸惊讶转过来,低头看着娇小的维多利加,手上继续专心搅拌奶油。
维多利加边打呵欠边说:
「首先就来说明窗外传来的塞西尔声音吧。」
「唉呀。」
「唔三楼窗外传来少女的声音,同时还有叽叽的金属声对吧?」
「是啊。」
「你回想一下,塞西尔带着行李,她八成是爬上你房间窗户附近的树木,把那件行李挂在树枝上。」
舍监诧异地回问:
「你说的行李是指什么?」
「告诉你,就是银鸟笼。」
维多利加说得无趣至极,然后有如小黑猫般伸个懒腰:
「塞西尔爬到树上,把鸟笼挂在树上。所以只要一有风吹过,那个鸟笼就会发出叽叽的金属声。」
「可、可是你怎么知道?」
「你自己说过的。塞西尔带着鹦鹉鸟笼。」
苏菲怀疑地偏着头:
「嗯?」
维多利加一面注意烤箱一面说:
「塞西尔养了小狗和鹦鹉,鹦鹉是会模仿人声的鸟。你听到窗外传来塞西尔的声音,恐怕就是鹦鹉的模仿。你回想那个塞西尔的声音,应该是说着『爸爸,快点回来。拜托你从战场上回来。爸爸』那一定是塞西尔思念父亲,每到夜里就会喃喃自语的话语。鹦鹉记住之后就会加以模仿。」
「拉菲小姐」
苏菲的表情有些悲伤,不过似乎又想起被偷走的饼干,再度一脸气愤:
「可是她怎么进入我的房间里?走廊和玄关都没有任何人,又没有别的通道,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这正是所谓『看不见的少女』。」
维多利加说得若无其事:
「你自己不是说了吗?『没有人会记得女仆的长相和名字。』穿着制服走在走廊上,任谁都会以为是女仆,并且当成透明人。正因为如此,塞西尔在你开口说话之前,完全没有注意到你这样的少女。塞西尔应该是做了和你一样的事。」
看到苏菲瞠目结舌,维多利加无趣说道:
「你好好回想。在飞奔而出的走廊上,没有看似拉菲小姐的少女,但是应该有一名穿着女仆制服的少女。在职员宿舍里很常见,即使走在旁边也会当成透明人,都是因为穿着魔法的服装。你懂了吧?」
舍监好一会儿以傻愣愣的表情看着娇小的维多利加,然后才回过神来起身打开烤箱,取出烤得蓬松,看起来十分美味的巧克力蛋糕。
维多利加冰冷毫无表情的脸,稍微动了一下。
舍监在切好的蛋糕上面抹着打发的奶油时,不知何处传来轻快的脚步声,一只毛茸茸白狗飞奔靠近。
维多利加小声「啊!」了一声。白狗摇着尾巴,眼睛亮晶晶地好像期待可以分到一点蛋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