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也就是说,警官和久城一弥是因为喜欢娃娃,所以交情好啰?」
「一定是这样。」
「啊他走了!」
在凉亭里起身的一弥就这么抛下娃娃,走在小路上。伊安和艾文也急忙追上去。
夏日闪亮的眩目阳光依然洒落在小路上,白色喷水池喷出潺潺的清凉流水
5
一弥回到村公所时,正好遇到女性旅客准备离开警察局。他立刻叫住快步离去的女子:
「等一下!」
吓了一跳的女子回过头。伊安和文文也在这个时候赶上,赶紧追问一弥:
「怎么了?」
「不能让她逃走。」
村长和主管也走出来,看向一弥与女子。女子不满地说道:
「我什么都没带,也没有可疑之处,刚刚已经获得释放了。我要回去了。」
伊安与艾文挡住转头就要离开的女子。村长怀疑地询问一弥:
「你的意思是说她是犯人?这是怎么回事?她究竟是怎么把东西偷走的?根本没有带任何行李啊。」
管理人也碎碎念个不停:
「对啊,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如果犯人是她,那么被偷的画跑到哪里去了?那是很大的一幅画喔。」
一弥边点头边对伊安说道:
「请把展示室里的空白画布拿过来。」
「知道了」
伊安拿来全白的画布。一弥接着对艾文开口:
「请把这位小姐绑在头上的缎带解下来。」
一弥才刚说完,原本安静站着的女子突然发出叫声,开始拚命挣扎。惊讶的警察赶紧将她制住。有如画中女孩的缎带也被警察解下。那条缎带的表面虽然是白色,可是解下来一看,背面却是混和各种颜色,说不出是什么花色的怪异缎带。
接过缎带的一弥把它绕在画布上,重来好几次之后总算缠好。卷上缎带的画布逐渐由上而下,开始出现消失的〈缎带少女像〉图案。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
村长忍不住大叫,主管与聚集过来的村民也讶异地看向画布。
把缎带全部缠上去之后,原本全白的画布上再次出现一幅画。主管以怀疑的模样说道:
「也就是说,这个女人进入展示室之后,把缠在画上的缎带解开绑在自己头上,然后两手空空离开?所以才会只剩下全白的画布」
「没错。」
一弥点头同意。
怀疑的村长也提出自己的问题:
「那表示这幅画一开始就只是缠着缎带的假画?从送到我们村里以来」
「不,并非如此。」
一弥回头看着伊安与艾文:
「请搜查这位小姐住的旅馆房间。一定可以找到那幅不见的〈缎带少女像〉。」
村长与管理人对看一眼,伊安和艾文也愣在原地,总算倒吸一口气:
「是」
「是」
大叫一声,然后手牵着手往前跑
6
距离这起骚动大约过了一小时。
阳光变得柔和,午后的时光平稳流动的圣玛格丽特学园
凉亭圆桌上的盘子里,放着一弥买来的纯白乳酪蛋糕。在雪白的蛋糕上面还淋上大量苔桃果酱,维多利加为之兴奋不已:
「蛋糕、蛋糕」
像是唱歌又像低吟,以微妙的节奏念念有词。
像个仆人站在身后的一弥担心说声:
「啊啊哪有把一整瓶果酱倒上去的。啊、真是的。维多利加,手指都被果酱沾得黏答答了。」
「你太吵了。」
维多利加冷漠回了一句,就以银刀叉切开纯白蛋糕。用叉子戳起切成四方形的蛋糕,塞进小嘴巴里,把脸颊塞得鼓鼓的。苔桃果酱从润泽的樱桃小嘴流出,沿着洁白的下巴往下滴。
「喂!维多利加,果酱滴下来了,别弄脏你的宝贝洋装。」
「唔、唔、唔」
「你啊」
一弥边用餐巾擦拭维多利加的脸边问:
「你的肚子这么饿吗?」
「那还用说。」
把下一块蛋糕塞进嘴里,鼓起脸颊的维多利加说得口齿不清:
「久城,都是因为你的动作慢吞吞,害我差点死掉。」
「太夸张了!重要的是刚才的绘画事件,究竟是怎么回事?」
「言语化是吧?」
维多利加显得很不耐烦。一弥在她身旁的圆椅子坐下,不断点头。维多利加只能叹气:
「唔唔,没办法。虽然麻烦,还是为了迟钝的你语言化吧。你应该感激落泪啊。」
「是是是,快点快点。」
「唔?」
维多利加瞪了一弥一眼,这才慢条斯理开口:
「如果把罪行发生的时间定为『零点』,其实在我们认定的时间之前,零点就已经造访那个地点。就是这么回事。」
「拜托你以我能够了解的方式说明好吗,维多利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