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你仔细看嘛,久城同学!”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弥看见了那个眼熟的老妇人和年轻的混血仆人在田里商量着什么,在雪地里东指指西指指,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说,就是那个腐酒石的怪谈啊。那好像是非洲产的石头耶,混血的仆人因为过于爱慕夫人而让她吞下。然后本来因为难产死掉的夫人——她活着的幽灵,一入夜就抱着婴儿,一边哼着歌一边走在田地里·的·故……呀~~!”
“唔。”
一弥完全把她说的当成了耳旁风:
“但是那个仆人可没有弄碎石头给夫人喝,夫人也应该不是幽灵啊。艾薇儿,我从以前开始就跟你说,你应该更冷静点看待这个世界……呜哇!”
从圣玛格丽特学园的正门中,冲出一辆黑色的坚固马车,就像是载着地狱使者的那种。一弥见状慌忙闪开到一旁。
艾薇儿也惊呼了一声避开。
从马车的窗户中,可以看到一缕细长的金发,宛如自远古生存至今的神秘生物的尾巴般摇曳着,就像在呼唤什么人帮助似的。不过那只是短短一瞬间的事情,马车在地上留下宽宽的不祥车辙,一路运去。
一弥因为被盒子小山挡住的缘故,什么都没看见。
“……太危险了啊,真是的。”
他一边这么叹气,一边重新整理好手上的盒子,再次往前走。
在缓缓走着的一弥背后,那辆黑色的大马车眨眼间就从视野中消失,朝着苏瓦伦直奔而去。
冬日的朝阳继续放射出昏暗惨白的光芒,照耀着学园。
2
全身漆黑的两匹高头大马,鬃毛如黑烟一般迎着冬天的寒风向前狂奔。铁蹄哒哒地踏过雪地,车轮也发出宛如男人惨叫般的声音。
钢铁制的黑色大马车驶过雪道,奔出村口,开始闯进了冬季枯槁的树林中。明明还是大白天,树林却因为大树的遮挡而显得相当昏暗,周围笼罩着像是通往黄泉之国般的不祥寒气,连车夫也禁不住寒冷缩起脑袋,不断朝双手哈气。
在马车中,有如大朵粉色蔷薇的少女——维多利加,正随意铺散着一头金色长发坐在里面。坐在她对面的是布洛瓦警官,他正把手肘枕在窗框上托着下巴,无论是那很不高兴鼓胀起来的脸颊,还是时不时抽着烟斗的动作……都存在着能让人产生“果然这两人是一对兄妹”这种感叹的惊人相似度。
两人的中间横放着一个巨大的旅行箱。
从窗外的景色看还没有走出的森林。黑色的乌鸦发出绞杀似的呱呱叫声飞了过去,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生物的影子。反而更显出死亡之地的绝望寂静……
“说点什么吧,无聊得都快要死了。”
妹妹以低声命令道。哥哥就立刻回答说:
“我才无聊呢,要不你跳个舞如何。你老妈是舞女吧。你就努力展现一下活泼诱人的舞姿,让你的兄长大人好好享受一番吧。”
“在这里跳吗,古雷温。跳不了两下就会把你这家伙的脚踩烂的。”
维多利加从光润的樱桃小口中挪开了烟斗,一脸没趣地说道。布洛瓦警官把视线转向那闪闪发亮的粉色鞋跟,立刻联想到骇人的凶器,顿时吓得他两肩发颤。
马车噔的一声摇晃了起来,似乎是轧过了一块大石头。
旅行箱里……传出了“呜咕?”的一声悲鸣。布洛瓦警官满脸疑惑地看向旅行箱,但马上就挪开了视线。
只能听见两头大马的脚蹄声。
不久,布洛瓦警官就把两只脚踏在箱子上说道:
“你那点屁事,还有你那个舞女老妈那些事,怎么样都无所谓。”
“明明是你自己先提起来的,还说什么啊。”
“呜!总之现在要考虑的就是可可·萝丝的杀人事件。
“哼!”
“维多利加,你也应该知道吧。那个小脸粉粉的、幼小可爱的王妃——可可·萝丝从法国嫁到苏瓦尔来,是在二十七年前。一八九七年,也就是即将迎来新世纪时的事情了。”
“……详细的情况我不太清楚。毕竟我那时候都还没有出生嘛。”
“哼!你的话,甚至连你生前几百年前的欧洲一些边边角角的地方发生的琐事,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就是用你这被诅咒的头脑,和闪着不祥光芒的绿色眼瞳,像恶魔一样重新组合……不过,那种事我也懒得管了。”
“所以说,这都是你先开始说的,不是吗?”
“唔!比起那个,我们先说可可·萝丝吧。”
布洛瓦警官很不高兴地紧锁眉头说道:
“身穿蓝色礼裙的可爱王妃,马上让每个苏瓦尔国民都为之着迷。和我们年轻的国王——卢帕特·德·基雷陛下携手而立,那个情景简直如画般优美,看起来就像是天使下凡一样。尤其是在年轻女性间享有很高的人气,各种各样的照片、画着王妃人物的凸版胶印、王妃喜欢的法式风格的发型和帽子之类的东西也流行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和如此高的人气相反,听说王妃从一开始就一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