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商讨国家大事的时候,你这家伙还在悠闲地变戏法吗?你这讨厌的小鬼怎么还这么镇定自如,你这家伙!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圆顶帽!还、还有这只鸽子又是哪里来的?呜哇,别拿鸽子对着我,好啦快点放回去吧!”
“古雷温,难道你……”
维多利加吃惊地沉吟道。
点出关键性的一句。
“难道……很怕鸟类吗?”
“是啊!……不、不是!要是被这个妹妹掌握到弱点的话,今后、我的人生,不知道会遭到什么样的对待啊……呀、不要!别把鸽子放我头上!羽毛啊!眼睛啊!小爪子什么的、好、好难受……呜呜!”
“兄长大人变得好奇怪,哎哟哟,真是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把鸽子放开了。”
“你这个白痴!”
“……哎呀?”
维多利加站起身,伸出纤细的手臂。
在马车里乱飞的鸽子就老老实实地飞回来停在她手臂上。
布洛瓦警官还是背向这边,两手抱头,全身都哆嗦个不停。
看到鸽子一只爪子上绑着一张纸,维多利加就把它摘下来打开。接着鸽子又飞起来,最终停在维多利加头上戴的粉色迷你帽子上。
纸上面短短地写着一句话:
〈如果发现了应当严守的秘密,就用这只鸽子来传信。〉
维多利加一时间什么话都没说。然后她慢慢抬起头,视线寂寞地追随着远去的黑车。
“这是……”
她小声说道。
“与〈我不是罪人〉的笔迹相同。我母亲所刻在灰狼村落十字架上的那个……”
“喂,你这家伙,干脆就把那只鸽子从头到脚吃个精光吧!你不是灰狼吗。喂,我还听到羽毛扑扇的声音啊,你是想杀掉我这个兄长大人吗!”
“……杀掉你?凶器是鸽子?兄长大人还真是傻得可爱呢。”
维多利加悄悄把纸片收起来,伸手把头上的鸽子抱到胸前。
然后她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
就像独守空房的王妃一般。
“又来,又来了,羽毛扑扇声!”
咚。
“咕呀?”
布洛瓦警官向后倒去的时候踢中了大旅行箱,箱子里又传出惊叫声。终于在冲击下箱盖子打开了。
在睡衣外套着一件外套、就像刚睡醒似的塞西尔老师,从里面突突两下就跳了出来。
维多利加顿时哑然了。
“嗯!?”
“嘘~!维多利加同学,嘘~!”
塞西尔老师赶紧把一根手指竖在嘴唇上,小声说:“我很担心维多利加同学,结果就跟过来了……”
虽说之前的几次冒险也有过危险发生,不过这次塞西尔老师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表情透露出不安和动摇。维多利加也许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她压低声音以疑惑的口吻问道:
“塞西尔吗,不过……还穿着睡衣吗?”
“你想,我怎么还有换衣服的时间嘛?那么,这里是哪里?”
“马上就要到苏瓦伦了。塞西尔,但是你……之后会很危险的,恐怕下一场暴风雨就要……如果可以的话,你最好一直呆在箱子里……”
和低沉的声音相反,维多利加的脸上呈现出焦躁的神色。
“不好,要赶快藏起来!”
塞西尔老师一脸认真地小声说道,又盖上箱子躲起来。
“喂,塞西尔……你这是……”
维多利加依次向胸前的鸽子、藏着人的旅行箱,以及怕得发抖的布洛瓦警官分别看了一眼。
然后她闭上像是远古生物般的深邃眼眸,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歪了下脑袋:
“圆顶帽里面钻出的是鸽子,旅行箱里面钻出塞西尔吗。还真是奇怪的早上啊。”
这么自言自语道。
“这难道是还有什么东西要从什么东西里钻出来的不祥暗示吗……唔……”
说完,她又转眼凝视着窗外。
石造的尖塔和近代样式的建筑物渐渐增加,离首都苏瓦伦越来越近了。
冬天的寒风,同森林一样冰冷地穿过街道,路上的行人们都戴着帽子卷紧围巾,在风中甩动着大衣的衣角。
话说,在同一时刻——
被白雪覆盖的圣玛格丽特学园的庭园宛如奶油蛋糕一般。喷水池中央的女神像被冻成了冰雕似的,铁制的深色长椅也被染得一片雪白。凉亭也因为积雪而变成了装饰在蛋糕上面的糖果小屋。
在庭园里,一弥一个人气喘吁吁地跑着。
在他的背后则是抱着一堆购物盒子东倒西歪的艾薇儿。尽管一路踉踉跄跄地走着,但她还是很有精神地说道:
“谢谢你帮我把东西捧到这里来喔!”
接着,她又奇怪地问道:
“不过啊,久城同学。你突然这么着急要去哪里呀?刚才你明明还悠哉游哉地跟我聊天的说。”
回过头来的一弥,以相当慌张的声音说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