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还有这香甜牛奶般的体味。你、不是柯蒂丽亚……没错,那个女孩子的话,靠近她就会闻到烟卷与葡萄酒的软绵绵芳香。也就是那种夜晚的味道,但是你身上没有……”
“不好意思啊,金佳·派。我的名字是维多利加。”
“…………”
金佳·派惊讶地继续玩弄着维多利加的小脸蛋,赶紧和墙上的肖像照比对。
那上面的是一九〇八年挂上去的,当时身为剧场名旦的舞女——柯蒂丽亚·盖洛。照片上的她像是在为过去的友人和自己疼爱的幼狼相会而感到欣喜,嘴唇也好像比刚才看时来得放松和柔和。
维多利加对着不知如何是好的金佳·派说道:
“我是她的——女儿。”
听了她的简短回答,金佳·派的脸顿时绽放出微笑:
“什么嘛,是女儿啊?嗬!我现在也有个小女儿哟。那么也就是说,柯蒂丽亚那天晚上其实没有死啊。啊,太好了。一旦当上舞女,身边就会发生各种各样危险的事。有时也有突然消失掉的女孩子……是吗,都有女儿了吗。所以可怜的柯蒂丽亚·盖洛也终于得到幸福了呢。”
“…………”
维多利加只能沉默。
金佳·派一脸担心地看着她低下去的头,发出母牛爱护小牛犊般温柔的鼻息声。维多利加仿佛感到很厌烦似的用双手推开了女人的脸。
“好痛,好痛啊!”
“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我一直以来都没和她生活在一起过,她是不是幸福我完全不知道。不过,至少她还活在这个世上。”
“这样啊。这样啊,嗯,我也没有怎么听说就是了……”
维多利加在通道拐角处的一张长沙发上坐了下来。
顶灯一闪一闪的。
过去舞女们华丽的照片,整齐地挂在同一面墙上,看起来就像召开死者宴会般,各自带着可怖的气息注视着通道内部。这些用自己的歌声和舞姿走过那疯狂和喧闹时代的美女们,尽管都是在笑着,不过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不论哪一张脸,都能看出笑容背后的悲伤和愤怒。
维多利加以无奈的口吻说道:
“话说回来,你啊,你那身装束算什么?刚才我还差点以为看到上世纪的贵族幽灵,吓了一跳呢。”
“啊哈哈。”
金佳·派快活地笑了两声。
“这身打扮是今晚要开演的舞台剧〈苏瓦伦的蓝蔷薇〉的戏服啦。我有幸扮演国王的母亲,也就是皇太后陛下。话是这么说,不过出场机会也不是太多呢。”
“噢,说起来外面好像有演员在进行记者会见。你怎么还能在这儿闲着呢?”
被这么一问,金佳直接耸了耸厚实的肩膀。
“那种事有主演的年轻女演员们撑场就行啦。嗯,不是我自夸,年轻的时候我也是名角儿哦。说起我的胸部,看吧,现在也还是很丰满,不过那时候腰部比现在细上一圈呢。旱冰鞋配上纯白色天主教风格婚礼礼服这种遭天杀的服装,所有人绕着祭司装扮的老板咕噜咕噜转圈。那时候身体就像羽绒那么轻盈,爱怎么跳就能怎么跳。”
“唔……”
“不过长大也并不是坏事啊。一回家,就有个可爱的小家伙等着他的大妈妈。还有逐年增长的美好回忆。和你妈妈的那段日子也在其中,现在也能回想起来呢。那个女孩的笑脸,还有那细得吓人的腰肢。我因为长得这么高,所以经常在戏中演男性角色。而且是和她一起演哦,还是那种下流得要死的演出……”
说着金佳在胸前不断画着十字,还专门抛来一个媚眼。
“我们还演过莎士比亚的戏剧呢。〈罗密欧与朱丽叶〉还有〈哈姆雷特〉之类的,都差不多是这些戏了。当然柯蒂丽亚的角色就是朱丽叶和奥菲利亚。真是像极了!那梦幻娇小可爱的样子,啊~可爱的柯蒂丽亚在舞台上唱着跳着。”
“这么说你很了解我母亲当年的事吧。”
维多利加随口低声问道,声音显得有点消沉。
“……生我之前的母亲还是自由的……”
“啊啊~听说,那个孩子好像出身于深山里的某个村子,因为背上莫须有的罪名被赶出来,流浪到苏瓦伦之后就当了舞女。每天高高兴兴地喝酒吵闹,唱歌跳舞……不过自从某天晚上起,一个红发男孩子就经常过来。后来就有些奇怪了……”
金佳·派歪着脑袋回想道。
“听别的舞女说,那个男孩子竟然还是个有名魔术师手下的见习小伙子。晚上就得去师傅那边帮手,不可能每晚都来我们剧场看戏啊。实际上他真的每天晚上都来了。就好像有两个他,一个人在魔术表演的侧台帮忙,另一个就跑到别家剧场的观众席上坐着。”
“红发的男子……〈同时存在〉……唔!”
维多利加的烟斗轻轻冒着烟,轻声吟道。
“某天晚上柯蒂丽亚·盖洛突然消失了。自那以后,那个男孩子再没有来过。找到之前说的那个人问他是在哪个魔术师手下打杂,只得到‘谁知道,我记不得了’这样一句敷衍。最后什么都没弄清楚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