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干咳了一声,尽可能想表现得威严一些,
「好久不见了。不过你也上了年纪了啊。」
「少爷,差不多也该放弃这个发型了。」
「……又、又不是我喜欢这样的!这可是有一个很复杂的理由的,不必特地解释给你这种人听!」
「是、是。啊,夫人被带到理事长室去了。今天学生们似乎有什么大活动,所以夫人就代替忙碌的丈夫来这里视察了。」
「是、是吗。原来如此,是来当真人象棋的评委啊。正好,我也有事要找理事长,如果有什么事件的话也需要我这位名警官来解决,就、就去露个、露个脸、吧……」
他从容不迫地,用一种悠闲的步伐向前迈出了一步。
立刻就摔倒了。
锥子头从正当中折断,伴随着“咕沙”的一声声响后便整个散了开来。车夫的老人带着与年龄不合的敏捷慌慌张张地从车夫台上跳了下来,一边说着「没、没事吧。古雷温少爷。不过,都这把年纪了,居然还这样直趴趴地摔下去!」,一边将他扶了起来,布洛瓦警官双目含泪摇摇晃晃地坐起了身。
他双手并用,快速地开始修复折断了的锥子头。
「没事。全身都没有异常。」
「是吗?」
「我习惯了。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心情。只是,那个……虽说这是常有的事,但是……」
他跌坐在地上,望着远方眯细了双眼。
冬日的朝阳灿烂地晃眼。在长椅上、喷泉里、亭子中都积满了白雪,满目皆是一片已然看腻了的全白的风景。而朝阳就是照射在这样一片景色上。
空气明明冷得都快冻住了,阳光却惊人的明亮。
被绝望的冰所冷冻,但同时,感情却依然火热。明明充满了矛盾,却依然坚持不懈地不断照耀在心头的这道充满谜团的光芒——
布洛瓦警官用手掌支撑着锥子头,寂寞地垂下了肩膀,
「贾桂林是一个是神出鬼没的女人,当我有时不再想起她时,又会在不经意间碰到她。所以,无法彻底忘记她,只是这样……」
「原来如此!所以才弄了这种发型吗?」
「不是!这个发型与贾桂林无关!你真是的,太失礼了!……咦,不对,是啊……」
布洛瓦警官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仔细地将时尚的白西装上的雪全都拍落。
这样做的同时,他越发眯细了双眼。
「就是啊,会变成这种发型,说到底都是为了贾桂林啊。虽然这种事完全无所谓啦……」
「喂,刚刚的是什么意思啊。这不是让人很在意吗,古雷温少爷。」
「不,没什么。……这种事可千万不可以让贾桂林本人知道,否则就麻烦了。」
没有让任何人听到他最后的小声低语,布洛瓦警官心中迷惑着,仍如被控制着着的牵线木偶一般动作僵硬地向着校舍走去。
在积满了如同新鲜的生奶油一般的白雪的法式庭院中,朝日的阳光依然不断地洒落其中。
每当积雪被从树枝上吹落之时,都会发出一声小小的声响。
3
俯视来看呈コ字型的巨大的校舍。
从正面进入了校舍中,穿着马靴在充满了冬天的冰冷空气的走廊上大声行走时,被卷入了扮成骑士、僧侣、国王、战士……等不同装扮的学生们的人群中,布洛瓦警官不一会儿便翻起了白眼。
「呜哇!你们要干吗啊!不要一大早便这么激动地跑来跑去!你们如果被卷进什么事件中我可不管啊!」
「是皇后!是皇后!」
「白组的皇后是大人啊!」
「不过,那是谁啊?」
「不知道。不过,她可是超级强啊。不管怎么说她可是一个人干掉了三十个人啊。是一位大人的女性。一定是不知哪儿来的贵妇人啊。看,来了!」
「皇后来了!空出道来!」
「是皇后!是我们的皇后!」
因为学生们兴奋地指着某个方向,布洛瓦警官也随着他们看了过去,连着锥子头也一起转向了走廊的深处。
转过拐角,白色的皇后装模作样地显出了她的身姿。
她的身高比起十五六岁的学生们约莫高了半个头。身穿似乎是由窗帘做出来的、临时凑合的简单的白色长裙,头戴由纸板做成的、随意地涂上了各种颜色的王冠。右手中握着一根柊木的树枝,明明板着一张脸,全身却激烈地左右晃动着。
贾桂林·德·席纽勒。
应该是,连哭泣的小孩都会被吓得闭嘴的……苏瓦尔警察厅,警视总监夫人。
布洛瓦警官张大了嘴,呆呆地注视着逐渐走近的白色皇后。
如同恶作剧的孩子一般,闪闪发光的茶色的眼瞳。被女学生们重新打理过的茶色卷发轻轻地垂下。用纸板做成的王冠惊人地适合她。比起小时候因为厌烦而总是在庭院与走廊上摔倒弄脏的、母亲硬让她穿上的高价礼服;比起因为她总是逃课玩耍或是询问过于困难的问题气走家庭教师,而使得他父亲将她扔进的那所名门女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