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般的巨大的迷宫花坛,在积满了白雪后,也仿佛涂满了洁白的生奶油一般,到处都闪耀着同样的色彩。
走进花坛后,周围显得更加寒冷了。连吐出的气息都变成了白色。
一弥牵着维多利加的手往前走去,
「绑架事件不是一下子就解决了吗。在伊安和艾邦牵起手之前。不过,解决了是很好啦……」
「不,还没有结束。」
维多利加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啊,是吗。」
「没错。」
她又打了一个哈欠。
「虽然平安地保护了企业家的儿子,但是哥哥他并没有找出绑架犯。」
「哎,怎么回事?因为那儿子不是应该看到犯人了吗?」
「唔。但是,在事件的背后潜伏着出乎意料的伏兵。」
「谁、谁?」
「就是儿子本人。」
维多利加无聊地说道。
一弥吓了一跳,沉默了下来。
两人仿佛被全白的迷宫花坛给吞入了其中。伴随着他们的行走,脚下便会出现道路,而两人身后的道路则是不断地消失,两人仿佛逐渐被由雪做成的巨大怪物给吸入体内一般……
候鸟鸣叫着。
似乎是在惊奇,两人究竟消失到哪里去了。
如同独自两人逐渐远离这个世界一般,一弥与维多利加慢慢地向着迷宫的深处走去。
微风吹过,裸露的树枝不吉地摇摆着。
——企业家的儿子应该是在旅馆里睡觉的时候,被人给偷偷带走了,然后他被人绑了起来,压到了不见半个人影的教会中的祭坛的内部。而且一天两次,会有人拿水跟食物来,但即使如此,他也变得非常虚弱。
布洛瓦警官询问了企业家的儿子。
被带走时的记忆非常的暧昧。而且,关于他被幽禁的地方,他明明是在教会被发现的,但是本人却强硬地坚持说,「我人在外面。在春天的田野中。」
但是当时正值冬季。如果是被扔在田地里的话,不用几个小时就应该被冻死了。
因为发烧而半睡半醒的少年拼命地重复着说,秘书与家庭教师都不是犯人,他们都是温柔的人。少年非常亲近代替工作繁忙的父亲照顾他生活的两个人。警官刚开始认为他是因此才庇护他们的,但是儿子却说了很多遍,
「我待在春天的田野中,是真的。」
「那个,有两个女人在。穿着暗红色衣服的女人,与穿着白衣服,背上长着巨大的翅膀的女人。两人一直在说话。拼命地。不是,都不是那两个人。我没有见过她们……长着翅膀的白色的人,和一脸温柔的红色的人。」
被以为他是做了个梦吧。但是他又说,「有一个长头发的人时不时会过来。他会带食物和水过来……哎?我不知道是不是金发。因为是在外面,所以那个人的头发总是被风吹得遮住了脸,因此我也没有看清楚」,让人感到非常困扰。那与家庭教师坚称她所目击到的金色长发的时髦男子是同一人物么?明明在村中找不到这个人,他到底人在何方?秘书与家庭教师都不是犯人吗?如果不是一直都被藏在教会中的话,少年到底一直待在哪里呢?春天的田野是什么?还有白色的人与红色的人又是谁?
布洛瓦警官抱住了脑袋。
但是,他无论如何都想解决这个事件。
就是这样,他在犹豫了很久后,终于是在来到村中的根本目的,也就是监视妹妹的途中,与恐怖的妹妹进行了恶魔的交易。
布洛瓦警官带着沉重的步伐,虽然很不想去,但仍是毫无办法地向着沐浴在大雪中的圣玛格丽特学园慢慢地走去。
「然后呢,然后呢?」
不知何时一弥已经探出了身来。
他们走在被染成了白银色的迷宫花坛中,终于来到了点心小屋。带有三角屋顶的可爱小屋,也仿佛被涂抹了生奶油一般染成了全白色。握上门把时,一弥因为那冰一般的触感打了一个寒颤。他恭敬地打开了房门,让维多利加走进了家中。
然后,他又礼仪端正地关上了门,跑到了一楼的窗户下,老实地等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从房间内部小步走出来的维多利加走到了翡翠色的猫脚桌与深粉红的如同玩具一般的安乐椅前,窝进了椅子中。不知是什么时候吃的,从她微张的丰满的嘴唇间可以看到花形的饼干。
然后,她又站了起来。
拼命地挺直了背脊,略微开了一点窗。
而在窗外站立不动的一弥说道,
「我,完全没在等你。」
「哼。」
「而且,我一点也不冷。没事。」
「……我不记得说到哪儿了。」
「绑架犯另有他人,布洛瓦警官烦恼着,非常不情愿地来到了圣玛格丽特学园。然后做了一个恶魔的交易。」
「啊。」
维多利加点了点头。
她又坐回了安乐椅中,像小猫一般缩成了一团。
「但是,绑架犯就是家庭教师。」
「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