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啊,维多利加?!」
「跟你这种无聊的男人说话虽然是常事了但是更加无聊了啊……啊啊,这是何等的悲剧啊!!」
「好、好失礼啊!明明是你自己要说的!你就是这样,总是摆出一副了不起的样子……那,无聊的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去办公室了……」
话音未落维多利加的绿眼睛就忽然睁大了。
「久城,你有没有什么能够排解无聊的?哦呀,话说回来你最近好像都没有好好跳过舞啊?」
「咦?什么?跳舞?」
「对,对。我还真是想了个好点子。」
维多利加满意地点着头,一弥忙不迭地猛摇头——
「不要啊,你是怎么想出这个的啊!……我说,你之前硬是要我跳舞的时候被青绿君看见了,更糟糕的是他告诉他妈妈也就是琉璃去了,还用诡异的风格给再现了出来,结果琉璃在高价的波斯地毯上哈哈笑得直打滚,青绿君也指着我,呼呼,呼呼,呼呼地一直笑一直笑啊……」
「唱歌跳舞你自己选一个。」
「呃,再给我多一个选择……没有吗……?」
「嗯!本来呢,要是有什么有趣的事件的话就可以多一个选择的,就你的话估计也是没有吧?……来,唱歌跳舞,选哪个!!」
「呃,等一下等一下!有趣的事件……啊,话说回来,昨天下午去华尔街取材是关于华尔街的银行工作人员被杀事件来着,你对这种应该……哎呀哎呀?维多利加,难道你有兴趣?」
「嗯……虽然不抱什么期望,算了你先说着吧。」
「哦,好……」
一弥点了点头,摆正了姿势。
圆窗外传来了布鲁克林的居民们说话经过的声音。
冬天的阳光是微弱的。从火炉传来了声音。书柜上的书静静地陪伴着两人。
维多利加张开那仿佛梦见了永远的绿眼睛,噗噗地吹着金色的烟斗。
「你听好了啊。在华尔街有一个很认真的银行职员,不小心输错了数字给客户带来了很大的损失,在愁着要怎么办的时候,在办公室里举起手枪自杀了。」
维多利加用烟斗指着一弥的脸。
「嗯?你不是说是银行职员被杀的案件么?」
「这件事还有后续的……警察调查之后发现这个男人在自杀之前将遗书交给了单恋的女受付员,那时候大概是中午十一点半左右吧。然后尸体被发现的时间是午休结束的一个小时之后。这样一来的话就是在午休期间自杀的了。之后隔壁单间的银行职员想起来,在十一点左右听见了像是枪声的声音。」
「嗯,混沌啊……」
「对啊……然后按照这个说法死亡时间是十一点,那十一点半的时候将遗书交给受付员的是谁啊,就这样传开了。受付员也想起来那个人还戴着眼镜和帽子,有可能是别人变装的。之后调查了遗书,是打字机打的,也看不出字迹来。唉哟,这个有可能是他杀啊,然后……」
「嗯嗯。」
「顺带一提,死掉的银行职员是格林尼治的多金家庭里长大,名门大学出来的小少爷,隔壁单间的男人是平民区布朗克斯出身,经历过风雨的人。没有父母,周边住着的都是些小偷小摸和混混预备军,他是由打字员的姐姐照顾着长大的,身上有着会让女性有好感的品质。受付员小姐则是犹太裔移民的第二代,而且好像她也喜欢隔壁单间的男人。理由就是那句老话,人很温柔啊什么的。也就是说这是三角关系。」
维多利加疑惑地看着他。
「不过你怎么对这种小道消息这么清楚啊……你该不会认识全部的人吧?」
「没有没有……你看啊,我现在可是见习记者啊,这种详细的情报每天都在挖啊,所以,就……」
一弥忽然间觉得害羞起来,变得支支吾吾,被催促之后重新整理好情绪:
「然后呢,大家都觉得比起自杀更倾向于他杀,上司很可疑啊,本来关系就不好啊,话说回来上周还因为棒球比赛的结果吵起来了啊之类的。话说当时就想要出一个裁判结果呢,检察那边想要将上司认定为犯人,陪审团的意见则是有所分歧。女性们主张『总觉得受付员有点可疑』,男性们的意见却是『我们觉得隔壁单间那个男的才是犯人』,议论渐渐偏向毫无建设性的方向,我将其命名为“<华尔街裁判狂想曲>的结果是?!”……以上就是昨天的取材成果了。」
「等等等等等等!这到底是哪里怎么样通过什么方式变成了什么不明所以的狂想曲啊?」
「呃,根据取材的话,男性陪审团觉得隔壁的男人受女性欢迎觉得不爽啊,以前就觉得这个人不太对之类的。」
「什么啊,这不就变成了附近的井边会议了么……不过,这个事件毫无疑问是自杀。」
「哦,是这样啊……咦?维多利加你刚刚说了什么?」
一弥眨巴着眼睛不敢相信。维多利加用鼻子哼了声:
「你耳朵还真是没救了呢,在唐人街被幸运饼塞住了听不见啊?我说了这是自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