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勇气去提醒他『这里是禁烟的!』」
一弥点了点头,看向了维多利加。
「也就是说尼缇平时左边裤袋里一直装着各种东西对吧。然后那天,裤袋里有什么爆炸就死掉了。」
「嗯。」
「但是是什么炸了呢?在来图书馆之前被谁放了炸弹进去,然后在这里爆炸了……吧?」
「哇!」
一弥忽然在耳边听到了男孩子的悲鸣。维多利加一脸不爽地转过头来。长桌那边的大人们一齐看向这边,将手指放在嘴上比了个安静的姿势,也有人直接生气说「太吵了!」。
维多利加问道:「怎么回事?」
「说话了?!」
周围的人见状又怒比手势要他们安静点。
站在面前的是看上去家庭条件很好的年轻男子,身穿上等的毛衣,脸上血色良好,身侧夹着教科书和笔记本,应该是大学生吧。他看着维多利加,慌张地说:「不……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妖怪呢。」
「什么?以·为·是·妖·怪?」
维多利加听了之后更加不爽了。大学生为了不会吵到别人,小声说:「这个图书馆从以前开始就很多怪谈,比如说有名的贵妇人的幽灵啊什么的……所以我看错了,呃,不好意思……」
大学生说完就离开了。
维多利加一脸怀疑地:「怪谈是指什么啊。」
「有各种各样的。我们图书管理员都知道那些是无稽之谈,但是在学生之间的话这些还是传开来了。刚才那个是纽约大学的学生哦。现在正在放寒假所以来得比较勤。……啊,那边那位同学!」
管理员叫住了穿着同样的衣服从对面走来的大学生。那个学生被蹲在书架的角落里的图书管理员叫住之后停下了脚步。
「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在那个混混爆炸的那天也来了,应该有看见情况吧。来帮一下这位侦探吧。」
「侦探?哦,好……」
那个大学生明显一脸疑惑,但还是答应下来。
第二个大学上看上去穿得比刚才那个男生还好一些,抱着教科书和一本薄薄的笔记本。下颚和脖子上残留着浅浅的快要痊愈的割伤的痕迹。
他从上到下看着一弥朴素的服装,觉得不是对等的人,直接就用很横地口气开始说话了。
「要说什么?」
「这边的女士才是侦探……」
大学生顺着一弥的手指看过去,仿佛被维多利加的美貌吓到一样目瞪口呆起来。然后,他一脸麻烦地指着现场,大声地开始说明那个混混就倒在这一块云云。
「你有看见爆炸之前的尼缇吗?」
「啊……看见了。在那一块蹲着。」
图书管理员这才回想起来:「对了,我也记得看见了。那个人蹲下来了一下,为什么呢?」
「鞋带开了,所以蹲下来绑鞋带啊。啊,我不是比管理员小姐离得近一些么。」
「什么啊。」
「要说为什么会记得,那是因为我从以前开始看见蹲着的人就很想从后面踢过去啊,就是有一种强烈的冲动……你们懂吧?」
「不,不懂。」
管理员摇了摇头。一弥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大学生鼓着脸说:「是哦。不过这也是题外话啦。总之呢,走着走着……轰!一声响起。这就是我看见的情况了。这样行了吧?那我走了啊。」
说完,那个大学生依旧维持着一副怕麻烦的样子,摇摇晃晃地就走了。
一弥继续做着笔记,维多利加用烟斗戳着图书管理员的背后。「你知道刚才那个大学生的名字吗?」
「呃……叫贝尼·桑达,是纽约大学二年级的学生。看见过借书卡所以记得。是上层阶级有钱人家的孩子哦,一直穿着很贵的衣服坐在好车上呢。」
「久城,名字记起来。叫贝尼·桑达。」
「好……但是为什么要记?」
一弥反问道。维多利加回答说:「因为那是犯人的名字。」
「……!」
一弥吓得抬起脸来。
「刚才那个大学生就是杀了尼缇的犯人。」
「为、为什么?他只是目击者吧?」
维多利加将资料中的现场照片拿在手上,指着尼缇的尸体的脚边。
「看清楚了,企鹅君。」
「企鹅是指我?呃,算了。脚边怎么了?」
「贝尼·桑达在尼缇爆炸的时候就在他附近。这不是偶然。他刚才也说了吧?尼缇蹲下来是为了绑鞋带。实际上是怎么回事呢?爆炸后他的脚和脑袋可都好好地留着。」
「啊!」
一弥叫了出来。
周围的人又开始「嘘!」「给我安静点」地生起气来。一弥急忙道歉,然后将注意力放回照片上。
维多利加指着尼缇的尸体的脚。鞋子是高价的皮鞋……没有鞋带那种。一弥顿时慌了:「怎……怎么回事?那个男孩子,在说谎?尼缇蹲下来不是为了绑鞋带,因为压根就没有鞋带啊。但是,为什么要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