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还真是厉害。居然能刊登在报纸的头版。」
琉璃两手把报纸摊开,读了起来。
「哎呀,仔细看的话一弥不也被刊登在上面了么?得赶紧剪下来拿镜框装起来才行。」
一弥慌慌张张地要制止琉璃的行动。
「琉璃,没必要那样做吧。」
「因为,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嘛!待会还要买一份同样的报纸,给大海对面的久城家寄过去呢。」
「那、那就更不行了!」
从摊开的报纸对面,琉璃露出脸来。
「诶—,为什么?不管是父亲大人还是母亲大人都是很担心你的。就算是粗暴的大哥他们,肯定也以他们自己的方式担心着……」
被不断探出身体的琉璃所压迫,一弥被迫弯下腰来。
「必须得向他们告知,你们都平安无事的到达了新大陆这一点啊。好了,信纸、信封还有笔墨这里都有哦」
「啊……」
「好—啦,好—啦,就想以前那样,姐姐给你磨墨哦。以前一弥学习的时候,姐姐也有给你做过这样的事呢。还真是怀念呢……。就像发生在昨天似的。」
「确实有过那样的事呢。姐姐把砚台整个打翻,把教科书染得一片漆黑……」
「那算什么?姐姐可不记得有那样的事哦。难道不是母亲大人干的么?」
「才不是呢,是琉璃干的哦。」
「真是的!不提这件事!上周收到了父亲大人寄过来的信哦!」
琉璃强制改变了话题,一弥则是以忧心的声音问道:「诶,父亲大人的信?」
琉璃翻找出一封带着决斗书风格的毛笔信,啪啪地摊开了信纸。
作为原女校老师,琉璃突然抬头挺胸摆正姿势,维多利加则带着有些困惑的表情仰视着这样的琉璃。
于是琉璃就饱含着感情,甚至还配合上了表情,用着奇怪的抑扬顿挫的声音读了起来。
「『那家伙!虽不知他滚哪去了!反正!迟早会哭着!滚回来的!』……信上这么写着的。」
一弥有些吃惊的沉默了下来。琉璃作出更加吓人的表情继续读了下去——
「之后是……『毕竟和男子汉的其他兄长完全不同!老幺的一弥只是个、没底气的,懦弱的小屁孩罢了!』」
琉璃貌似是对模仿父亲大人乐在其中了,作单膝跪地望天状,宛如乡下舞台中的老爷一般。
「『就凭一弥那家伙自己的本事!怎么可能找到像样的工作!不仅如此!就连住的地方!都不可能找得到的!』」
「诶——……」
一弥略显不满得继续听着。
「『即使找得到住处!撑死了—也就是……』」
琉璃极力撑起奢华的衣肩,单手向天指去——
「『像储物间一般的!破旧板屋罢了—!』」
「父亲还是和以前一样,真是毫不留情呢……」
「『还有那个!那个爱做恶作剧!坏心眼的!吃白食的!女、洋、鬼、子……』……吃白食的?洋鬼子?……啊、不、这里就完了!真的!」
琉璃变回原来严肃的表情,慌张地把信收起来。
有些担心的窥视着维多利加的反应。
一弥强硬地从琉璃那里抢过信纸, 转眼间就生气的低语起来:「 什么啊?父亲大人竟如此对维多利加恶言相向。明明维多利加什么也没做,这也太过分了……」。琉璃也无力地垂着肩膀:「确实,这话说得太奇怪了……」
维多利加一副趣味索然的样子,与此相对,一弥则低头陷入沉思。
琉璃恢复正坐姿势,忽然摆出一脸严肃的表情。
「不过话说回来,一弥。父亲大人最后的话语虽然有些蛮横,但至少前面的那些话其实说的也没错。这国家因为移民太多,工作可是很难找的,公寓的空房间也很少。」
一弥也渐渐显出担忧的神色。
在一旁的维多利加则一副犯困地揉着眼睛,「呼哇~」一声打着哈欠。
绿青热心地看着维多利加穿着的浴衣。之后他开始用双手推维多利加,想把维多利加从坐垫上推出去。
维多利加太困了, 一下子把身体蜷缩起来。
在这旁边一弥则沉浸在思索之中。
琉璃挥舞着拳头说:「不过话说回来,父亲大人也真是的。」这时,她察觉到了弟弟的不对劲,「一弥,你一脸奇怪的表情是怎么了啊?没什么?是嘛,那就写给父亲大人的回信吧。」琉璃说着就把信纸和砚台向一弥那儿不断推了过去。
一弥慢慢地摇了摇头,看向了维多利加那边——
「还不能写啊。我要等到先找到工作,之后再找到住所后再写……」
「诶—。但是没有那么容易找到的哦,姐姐我刚才也说过了。」
「我、我知道的啊!但是!给父亲大人写信要在这之后!嗯!」
一弥握紧拳头点着头。
「哎呀哎呀,这样的话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先不管又啰嗦又让人不爽的父亲大人,母亲大人也是很担心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