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长的曼哈顿岛的下方,不断地向左向右横穿着马路追着护送马车。
「维多利加?维多利加—!」
道路上货车,投递的自行车,破破烂烂的带篷马车川流不息。跑着穿过道路上满溢而出的贫穷的行人之间。有时撞到行人道歉,有时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不断跑着,环顾着,穿过了平民区东村,不知不觉间……。
「这、这里是?」
一弥停下了脚步。展开地图凝视着。
在东村下方的城镇。根据地图的话家家户户都被画成了满载芝士的圆形披萨,道路则被画成赤红的热乎乎意大利面之河一般——。
在抬起头的一弥的眼中映照着的,是充斥着红白绿色、朝气满满的看板的街道。
番茄和鸡和辣椒的味道。戴着鸭舌帽,穿着吊带裤和背心的大叔们在聊着天。还有围着溅上了番茄酱的围裙的大妈。挂着像是蔬菜店的绿色看板的店前,摆着堆成山的番茄、黑橄榄和青椒。在餐厅的露天阳台上,聚集着穿着西服戴着时髦帽子的年轻男人,吸着看上去挺高级的雪茄烟。好像使用了魔法又到达了别的国家一般,被和刚才完全不同的景象包围着。
「这里是小意大利吧。啊,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维、维多利加!」
穿过说着话的大叔,生着气的大妈和像是未来的黑手党的西服青年之间又跑了起来。
追着的护送马车,现在正在道路的另一边,快要消失了。跟在苦力拉着的货车后跑着,在十字路口前超过了它。
通过了好几个十字路口后。一弥「诶?」的眨了眨眼。
又被完全不同的街景所包围了。
竖着书写的暗红色或是蓝色的汉字看板紧密排列着,中国的平民区风格的、混乱且充满活力的街道。在店头杂乱堆积着茄子、白菜、葱等蔬菜和很大的新鲜活鱼。被整个吊着的小猪、鸽子和鸭子。路边坐着驼背的老太太们,在下着类似将棋的棋类游戏。在路旁有一位少女用着中华锅烤着圆形的饼。「一美元,一美元……」像是念经一般不断重复着。
肌肉发达的苦力拉着巨大的货车。不断刺激着鼻粘膜的强烈的香辛料的味道飘散着。不知是祭典还是葬礼,太鼓和喇叭的响声嘈杂地响着。到处都有炮仗的响声,白色的烟雾向上飘去。
打开地图,快速地浏览。根据那副地图,橙色的豪华中华宫殿之上,金色和绿色的龙飞舞着——。
「中华街啊!」一弥嘟哝道。「啊,那个……比起这种事!」收起地图,又跑了起来。
一弥追着马车跑着。又通过了几个十字路口。哈哈地上气不接下气。
「维多利加?」
哦呀……。不经意间,周围的气氛又变了。
穿过唐人街,一弥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曼哈顿岛的东南端。
「这里是……?」
不知从何处飘来了海的味道。从远处可以听到正在卸货的男人们的吆喝声。无情的阳光好像变得更加耀眼了。
护送马车碰到红灯停了下来。在十字路口的正中间,警察在吹着哨子。堆积着众多行李的货车和卡车来去匆匆。
一弥跑到护送马车旁,跳到了马车上。
「维多利加!维多利……」
铁栅栏中的囚犯们很麻烦地看向一弥。在车夫座位上的中年警官从马车上下来,十分可疑地盯着一弥。「对不起!刚才在东村!」详细说明原因后,「你,从那么远的地方一直跑着跟过来了吗?」警察吃惊地问道。边往马车中看去边嘟囔道:「你的同伴什么的可不在这儿啊。」
一弥说着:「怎么会这样!」,把马车中,甚至连车夫座位的下方都找遍了,但是哪里都没有维多利加的身姿。
以睁得大大的眼睛和脸的右上到左下方向有一条大大的伤疤为特征的年轻男囚犯抬起了头,(咦,好像在哪里看过这张脸……)一弥想到。
「怎么了?是在找人吗?」
与脸的印象相反,是像女人一般的温柔细小的声音。「但是谁都不在哦。」(注:此处为方言。)男人把座位的下方都让一弥仔细地看了。「谢、谢谢……」一弥道谢道。
信号灯变绿了。护送马车又沿着道路远去了。
「维多利加,你突然消失到哪里去了啊!」一弥抱头叫喊道。
察觉到的时候,一弥已经一个人呆站在不知名的街道上了。
简朴的大楼排列在两旁,堆满货物的货运马车和卡车以
十分快的速度来往着。被微温的夏风中混杂的潮水味道所吸引,转过了拐角。然后就看到了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蓝色水面。一弥慌忙打开地图对比,「是东河啊。」这样嘟囔道。
一条宽广的大河展现在眼前。「来到曼哈顿岛的东南端了吗。也就是说……」一弥环顾四周。
眼前有一座充满活力的码头,卸货时的吆喝声交错着。被太阳晒黑的男人们不时启动着起重机,不时几个人搬运一个大箱子。对岸在遥远的彼方。凝神注视,可以看到像是古老住宅街的低矮建筑物连成一片。不知为何街道的一部分染